【未知來電】(下)【作者:柒柒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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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柒柒八八

字數:15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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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如果一定要説和和前一個星期的區別就是:前一個星期我的心被釣着、空落落的,有一股火沒地方發;而剛剛過去的七天,我的心吊着、空虛虛的,有一種大禍臨頭的覺。

這不明擺着嗎,我暴了,被那個男人發現了。

我真的是傻,接到電話就聽出來小君生病早早睡覺了,怎麼可能是她打來的,怪就怪自己偷聽的癖好被勾出來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分析小君打我的電話應該是隨手撥的,隔了這麼多天,難道她家裏人都不用電話的嗎?讓這個男人重撥一下就把我給揪出來了,我看着自家房門,總覺得下一秒門會被踹開,然後湧進一羣大漢把我給輪了……啊呸,是把我給揍了。

公司經理已經成為我頭號懷疑對象,我還給公司同事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最近公司狀況,反而是被這些同事好一番安我的逃悲劇,不過出於疑鄰盜斧的心態,我還是能夠聽出他們內心幸災樂禍的陰暗獨白。

我瞄了瞄牆上的掛鐘,雖然沒有具體時間,但是馬上要到電話響起來的時間點了,我有直覺今天同樣的時間,那個男人會打來電話。

我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話機,認真的程度彷彿整個人都與世界隔絕了,大熱天沒開空調卻覺得手腳有些發涼,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糾結的問題是——等男人開口質問的時候,我哭着求饒的聲音是温柔點,還是滄桑點,又或者是滄桑中帶着那麼一絲絲柔情似水……唉,我他媽的真慫。

不過現在的我也是放棄治療自暴自棄了,大不了不幹……咳咳,找個地頭躲上一陣子,我就不信了逃不開這一劫。

「鈴……」

我看了看掛鐘,18:00正。

可能是打錯電話的人。

我如此想象着,既然是打錯的,那麼我不接電話是很符合邏輯的事情……可這電話鈴聲怎麼就他媽的不停了呢。

我拿起話筒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手居然有些肌痙攣。

「喂,張總?」

我猜測地稱呼道。

「你是住XX小區XX幢XX單元XX號的傢伙吧,」

我倒是很想説我不是住這裏的人,可惜不能自己騙自己。

這次聽見男人的聲音覺清晰了不少,關鍵是有一種很奇妙很詭異的覺,總覺在哪裏聽過。

「你的底細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你這種行為讓我非常痛恨啊,啥也不用説了,馬上就會有人去你那邊,咱們的事得好好解決解決。」

對面話音剛落,一陣急速的拍門聲把我驚得從沙發上滑下,一股蹲在了地上。

我摸摸額頭的冷汗,深呼,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該挨的打咬咬牙也得挨。

門刷的被我拉開,門口站着一個快遞小哥。

「你是XXX嗎?有你一件快遞。」

我驚愕過後大鬆一口氣,微微一笑,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吼道:「看清楚這是一單元,不是二單元,下次敲門請説話,不要一聲不吭嚇鬼啊!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手機,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這個讓他自己下來拿!最後一點,這是二單元的,走旁邊那個樓道!!」

快遞小哥一臉悲憤的下樓了,隱約能聽見他説:「媽的,難得好心直接送東西上樓,他媽的遇見這麼一個。我他媽的再也不送貨上樓了……」

我甩上門才反應過來:那傢伙能看見我這幢樓?!我心裏一驚,重新拿起了話筒,卻聽見裏面傳來男人的大笑聲。

「哇哈哈哈,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可是一想到我也被上層的那個人這樣過,如果不你,我心理不平衡,哈哈哈!」

我一直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悻悻地説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笑什麼,但是我要説的就一點,不管你查到什麼,我反正就大光一個,再説偷聽你電話也是你自己沒有掛緊,我只能送你一句不好意思。你要怎麼樣你説吧。」

「不要這麼嚴肅嘛,大家這麼,開個玩笑也不行?」

?你是誰啊?」

我一連説了幾個朋友的名字,都是聲音和對面那個人非常接近的,可是對面一直NO、NO、NO個不停。

NO你媽啊NO。

「你真聽不出我的聲音?我怎麼覺得自己聲音沒怎麼變啊?奇怪哦,忘了……

我……咳咳咳,你房間不是有個不用的手機,你去拿過來錄一段自我介紹。「

「我是不會錄這種認罪語音的!!」

我輕易就看穿了他的計劃,想以後威脅我,你當我傻啊,我又不是AV裏面被壞人脅迫的人,「咦?你是怎麼知道我房間佈置的?」

「我讓你去就去,你就錄一句:我是隔壁老王,我身高一米,體重三十斤,小學沒畢業,一沒老婆,二沒炮友,三沒……」

「我,我他媽的就這麼慘!」

我很不滿的打斷了他的話,也明白他讓我錄聲音應該不是我擔心的情況。

「廢話先不説了,那個手機放一邊,『猜猜我是誰的遊戲』也等一下,你現在拿張紙,我説什麼你都記下來,很重要。」

我對他頤指氣使的口氣有點不滿,但是心中那種詭異的覺卻讓我不由得聽着他的指揮。

我拉開小櫃子下層屜,看着滿滿一屜沒有發出去的紅請柬……唉,算了,廢紙回收還有幾塊錢能回本。

我一邊自我解嘲一邊隨手了一張請柬,脖子夾着話筒,提着筆:「説吧,有什麼指示?」

「你記着,」

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極為認真,「你那個年份的明年二月開始,上證指數會從3000多點,一路飆升到六月份的5100多點……」

「哇哈哈哈。」

現在輪到我極其誇張地笑起來,「你説什麼不好説股市,你不是説調查過我嗎,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5000多點?哈哈哈哈,股市熊了這麼多年,你現在告訴我明年會有一波四個月的大牛市?哈哈哈哈……」

「笑完了嗎?」

對面平靜的聲音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覺在自己強勢的領域被他給無視了。

「笑完的話,繼續寫。南車和北車馬上年底合併重組,然後開始封盤,開板那天開始就會和大盤一起漲,頂峯價格好像是39塊多……」

對面停了一下,輕聲笑了笑,「然後就是狂瀉千里,一直跌到9塊多……你剛接電話時候説起的張總,我那時候聽説他被人打斷了腿……」

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我隱約能猜到謎底了,可是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我他媽的的接到了來自未來的電話!!!我握着話筒着背部筆直坐在沙發上,肌也變得有些僵硬。

太扯了,可是做為一個電影和美劇加起來的科幻劇看過100部以上的人來説,我其實是有些相信對面的人説的話的,或者説對面真的是「我」。

「你的意思……就是像《黑頻率》……這片子一樣?」

我第一次發覺我説話原來是個結巴,媽的。

「嘿嘿,你心裏其實是已經相信了,不過是害怕這麼刺的事情到頭來是個惡作劇,哈哈……」

「我真的……」

我真的不知道該説什麼,看着剛剛拿過來的手機,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開機,錄音。我隨意地讀了一小段報紙上的新聞。

等我聽完自己的錄音文件,我傻了……像,和對面男人的聲音真像,但就是不像平時我自己聽我自己説話的聲音。

「不用這麼擔心。行了,暫時先別廢話,我現在繼續説,你馬上動筆記,有些和我……也就是你有關的事情,我自己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今早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上電腦幫你留意了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屋子幾乎是落針可聞,我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飽滿的神狀態學習着、摘記着,等到我到脖子發脹的時候,才注意到面前的請柬疊起來的高度。

我張開手掌試了試高度,差不多剛剛好兩個茶杯疊起來的高度,我不想着這疊「天書」

算不算是我將要給那些曾經忽視我輕視我的人一記狠狠的耳光。

不過……我把請柬大體重新瀏覽了一下才發現有點問題,裏面的內容幾乎都是我以後工作上遇到的問題或者是一些危機事件的解決方法,對於我以後的情生活,以及我的非工作經歷基本沒有。

「喂,我以後不會是個和尚吧,怎麼一點豔遇、一點和女人的曖昧都沒有?

而且我自己本人有沒有什麼類試受傷的事情發生?「

我從那些「已知」的工作經歷裏看出了端倪,在未來「我」應該算是個比較成功的商業人士,這種人怎麼可能一帆風順、無病無災?

「哈哈哈哈……」

對面給我的回答居然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大笑。

我強壓着心中的不,耐心等待「上層我」笑完。我已經把在我時間線前面的「我」稱為「上層」,後面的來者是「下層」,我估計這麼歸類,與對面的傢伙的時候能更加簡單。

「要説捱打這些事情,還真的有,不過我不準備説……」

對面可能猜到了我要暴跳而起,依然慢悠悠地説道,「你也別發火,你設身處地的想想,我捱打了,怎麼能夠讓你舒舒服服地躲過一劫呢,反正也不會打死人,你説是吧,哈哈哈……」

「我你大爺……」

我聽完「上層的我」接着説的話,就知道「我大爺」早了。

「……特別是我最最難忘記的是一次車禍,我可是在病牀上足足躺了三個月零七天,肋骨斷了一,小指斷了一節……」

「我現在把我自己掐死,是不是你就直接掛了。」我咬牙切齒地説道。

又是一陣狂笑。

我無語地搖搖頭,隨口問道:「對了,我們媽還好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以前年輕不懂事,老覺得媽煩,現在想想自己真他媽的不孝,你放心吧,媽身體好着呢,怎麼説我也算是身家不菲了,該給媽買的保健品一樣不落,都是澳洲進口的。」

我聽了一陣羞愧,覺對面的「我」所説的「以前」指的應該就是我這段時期。

「嘿嘿,是不是被我戳中痛點了……行了,別糾結了,以後好好孝敬咱媽就對了。」

「恩,會的。」

我很肯定地點點頭。

對面停住了嘴,我頓時覺得有些過於安靜了。

代的事情對面基本都透給我了,我看看桌面那一大疊「未來天書」,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問,預到對面的「我」還會給我一些提醒或者説是某些天機。

「哥們,我要結婚了。」

對面奇怪的語氣,沒有任何新郎官該有的興奮。

我一拍大腿,對啊,怎麼把小君媽媽給忘記了,這傢伙看來行動很快啊。

我笑道:「你這混蛋,下手真他媽的快啊,這牆角撬的速度無敵了,哈哈,小君媽媽看來是被你勾引得服服帖帖了。」

對面一片平靜。

我無趣地收起了笑聲,等了一會兒,對面才輕聲笑道:「我真不知道該説你是智障呢,還是後知後覺。按照正常人思維,從你知道我是誰之後,其實應該能夠猜測出小君媽媽是誰了……我回憶回憶,那時候的我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還是我本就是下意識地屏蔽了她這個人呢?」

後面一句話,對面説的很輕,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我已經不在乎了。此時的我拿着話筒的手慢慢收緊,掌心滲出的汗水有種能灼傷手掌的錯覺,我閉上眼睛,不斷平復着呼,是啊,這麼多的線索,這麼多的暗示,我居然會完全無視,為什麼?因為她嗎?

「原來她和張志成真的結婚在一起了,而且還有了女兒……」我喃喃自語着,剛剛和她分手時候,我還有過把她重新搶回來的雄心壯志,可是這個「未來」狠狠把我給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

呵呵,還好,不管怎麼説,以後的我終於還是擁有了她。

我強壓着心中痠痛的覺,有氣無力地説道:「你好好對她吧,雖然你用了不怎麼光彩的手段,不過從結果來看,很完美,不是嗎?」

「你就不怪她對你的背叛,不怪她被其他男人白白了這麼多年?」

對面的問題尖鋭的讓我不過氣來。

「你就這麼喜歡一個骨子裏就是水楊花的騷貨?」

你媽的,你閉嘴。」

我對着話筒就是怒吼。

「哼哼,我説錯了嗎?沒和你分手就被張志成了,沒和張志成離婚又被我給了,這樣的女人你都喜歡,那麼隨便大晚上去小巷子裏都能找到的野雞,你不是要當寶!我才應該是罵你媽的,大傻子!!」

我真的是被對面給氣笑了,回了一句:「我媽也是你媽。」

!」對面應該也被我氣着了。

我想了想知道沒有辦法對未來的事情手,但是如果「我」是出於報復娶了那個女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更大的不幸,我此時才驚覺自己是如此的放不下這段情。

我嘆口氣,問道:「和她結婚僅僅是為了報復嗎?」

「説句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那時候的我會對這個女人死心塌地到了這種地步……年輕真好啊……」

我強壓着火氣,低頭祈求:「你就放她走吧,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的心真會開心嗎?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可以一直恨她,照道理此時的我才應該是最恨她的時候,可是我都能夠原諒她,你為什麼不能?」

對面一直沉默了很久,才幽幽開口:「本來我不想做那件事情的,以前我親耳受了一遍,我真不想自己再親身經歷一次,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對面的話越來越雲裏霧裏讓人搞不清了。但是我肯定一點,「上層」的這個人剛剛下定決心要透點什麼,我心裏有些退縮了,無論是什麼我覺得都是我無法承受的,也是這些年「我」如此耿耿於懷的原因。

「你還記得王威和羅亮嗎?」

忽然聽到的兩個名字讓我有些發矇,不確定地説道:「王威?在大學時候,每年學校晚會或者什麼慶典都當主持那個所謂的『校草』?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等着,卻聽不到下文,彷彿對面本就沒有説過什麼似的。

「喂……你現在在哪兒?」

我剛要開口卻猛地住嘴,因為我意識到對面在打電話,而打給什麼人我都不用特意去猜了。

「……呵呵,你知道了……你一定要在電話裏問這事嗎?……小君呢?……

我在家裏,我們曾經的家裏……那你快點,畢竟我馬上結婚了,時間很緊……「

滿不在乎的口氣讓我想把「自己」給掐死。

「你非要用這麼侮辱人的口氣説話嗎?」

我無力地説道,「我記起第二個人了,羅亮,羅矮子,走路還有點一瘸一瘸的,這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提的話,估計再過一兩年我都記不得和他同大學過了。」

「知道他為什麼又矮又瘸嗎?」

「我他媽的怎麼會知道這個!」

我實在忍不住對面遮遮掩掩地説話態度。

「我知道。」

一陣輕笑,「他媽媽居然是高中的時候在廁所把他生下來的,所以他是個早產兒,先天就有些身體缺陷,哈哈哈哈,你説好笑不好笑。」

笑聲裏隱藏的恨意讓我不寒而慄。

「咦,這麼快……她到了,接下來你注意聽就是了,我提到那兩個人的事,是我花了不少人脈關係,金錢時間才慢慢一點一點挖出來的,等一下我説的時候卻會讓那個女人以為我是剛剛知曉的……」

我有點麻木地讓後背靠緊了沙發墊子,聽着對面零碎的收拾掩飾的聲音。

我很想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因為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對我可能是一個痛不生的噩耗。

隱約傳來急速的高跟鞋踩樓梯的聲音,鑰匙叮噹碰撞聲,大門砰的打開。

難堪的靜默。

「呵呵,你打算就這麼看着我不説話?説真的,你生氣的樣子才是我所悉的模樣,真漂亮。」

「嘣」

「嘩啦啦」

「嘿,你這麼扔過來不怕把包給破了。這包好像還是限量款吧,張志成在你身上倒是滿捨得花錢的。」

「田峯!你混蛋!你這個騙子!」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了,又或者是此時小君媽媽那悉的冷冰冰生氣的聲音,讓我確定了小君媽媽就是那個依然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

「這張請柬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看到的上面的意思,新郎田峯,新娘……説了你也不認識。我倒是很好奇你從哪裏得來的請柬?」

「你混蛋,你騙我,這幾個星期你一直在騙我。」

語氣裏細細的委屈和哭意讓我的心揪了起來。原來新娘子不是她,原來「我」

一直就抱着玩她的目的,「我」到底要做什麼。

「你説過你還愛我,你説過這麼多年單身就是為了等我,你……」

「我還説過我記得你的子、你的股、你的大長腿……」

極為無恥地打斷了女人的控訴,「我」那氓的口吻卻讓我聽得口有點發堵。

「你……」

小君媽媽肯定想不到前幾天還對她濃情意的男人忽然變得下作又無理,尖鋭的聲線變得軟弱下來,「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

賤!我賤,她也賤!我賤得把她當寶,她賤得把「我」

當寶,這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轉。

「……你知道的,這些子你對我做得那麼過分的事情……我都做了,你要在外面我就依你,你要我穿的點,我也答應了……今天,今天你拉我在民政局那個……我也……我也沒有拒絕……」

女人的聲音越説越小,我的情緒聽得越來越低落,可是萬惡的身體反應卻是越來越興奮。

「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打打野戰、不穿內衣褲玩真空這些事情你嘴巴説着不許這樣、不許那樣,可惜每次頭都硬的像顆花生米,小裏的水哪次不把絲襪給浸濕?至於白天在民政局,我只是一想到再不你的話,你馬上不是人的身份了,我只能再給你灌灌了……嘿嘿,張志成有沒有聞到你騷裏面的氣味?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在樓下挨完後,連內褲都不穿只用裙子擋了一下就上樓籤離婚協議吧……哈哈哈哈……」

「……無恥……」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覺我慫恿你離婚之後,卻又把你給踢了。」

嚴肅的語氣,讓我錯覺是不是對面換人了,我不住想,這些年「我」是怎麼學會如此嫺掌控自己情緒的技能。

「……是不是還恨我不但玩你的情和體,還把你調教的像個女一樣……」

「住口!住口!我不要聽你説話,我不要再見你,你給我滾,我就當我瞎了眼,滾!!」

「我前天碰見王威了。」

對面瞬間安靜。

在我以為話筒壞了的時候,才響起女人發顫的聲音。

「誰……你説誰?」

「呵呵,你是真的沒聽清,還是故意裝成沒聽見的樣子?我説王威,那個我們讀大學的時候,被你們女生評為校草的男同學。」

話裏的「男同學」被「我」説得咬牙切齒。

「不是的,你不要聽他亂説……」

「他會亂説什麼?你怕他亂説什麼事?你這麼擔心幹嘛?是不是你和他有過什麼?」

「不!沒有,我和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把襯衫的扣子解了。」

和我同時傻掉的一定包括對面無助的女人。我嘆未來的「我」做事天馬行空,讓人摸不到頭腦。

「我説,把襯衫的扣子解了!看你剛剛聽到王威的名字後的反應,我很懷疑王威酒後對我説的事情……」

「田峯,你聽我説,無論王威説什麼,都是胡説八道……」

「把襯衫的扣子解了。你説過以後會乖乖地聽我的話,可我好像説了第三次了。」

「嗚嗚嗚……田峯……你信我……嗚嗚嗚……」

為什麼你要她!我扯開衣服的領口,大口呼着,竭力平復着膛裏要迸出的怒火。

「我讓你把襯衫的扣子都解了,不是就解最上面那兩個!哭什麼哭!要哭也把釦子全解開了再哭!……恩?你什麼時候戴回去的罩?」

「……剛剛去接小君的時候……凸……太明顯了……」

戰戰兢兢的語氣伴着強忍住的嗚咽讓我説不出的心疼。

傻瓜女人,你現在如此妥協,只能更加證明你的心虛,更加證明你和王威不清不楚啊!其實我隱約猜到了她和王威有過曖昧,甚至於上過牀,可那又怎麼樣呢,我是大二的時候才追到的她,即使她和王威有過一段情也是過去式了。

「嘖嘖嘖,看看你現在這梨花帶雨的温柔清純的樣子,還有這白體,誰知道你骨子裏就是個綠茶婊一樣的蕩婦。」

「嗚嗚……別這麼説我……哦……」

「呵呵,你看,我現在子還是隔着的罩,你反應就這麼大。」

「……哦……沒有……恩恩……」

「你敢説你頭沒硬?如果沒硬,那麼無論你和王威有過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要不要打個小賭,小騷貨。」

「田峯,別這麼對我,嗚嗚嗚……你知道我愛你的……呀……」

細微的衣撕裂聲,緊接着話筒裏傳出女人壓抑的呻聲,其中還夾雜着哭泣的聲響。

「你的身體反應越來越勾人了,我本來很有成就的,可是聽到王威那天説的事情,我就知道你就是個天生的騷貨。過去和你往的那些子,我一直把你當寶貝,總以為是你天生冷,沒想到……我他媽的就是個死王八!!説!

他是怎麼你的!別對我説謊,我把王威那傻的話都錄下來了,那次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不是説愛我嗎?好,説啊,告訴我那次驢友行我所不知道的那些齷蹉的一切!「

我聽見對面的「自己」呼變得急促,大口大口的呼聲之後,「我」的聲音變得平穩了一些。

「整個白天我都跟着你,你和王威本沒有集,那麼就是你我和王威以及他女友睡一個帳篷的時候發生了……説吧,只要你説的清楚明白,我一定原諒你。」

我痛苦地皺着眉頭,此時的我心情既是對這個女人的憤怒怨恨,也有着一股説不出的覺,我知道她接下來要坦白的東西將會徹底把我心中的愛意全部抹殺。

對那天驢友行的事情,其實我本好多事情不記得了,唯一清楚的就是我剛剛把女神追到手後的第一次外出遊玩。

我放下話筒,衝到房間裏,從牀頭櫃裏拿出了一本相冊,快速的翻找後,終於看見了驢友行活動的照片。

第一張是出發前的合照,那時候我和女友兩人靠在一起,我笑的真傻,而她的笑容依然是淡淡的。

大大的白花邊帽子,天藍的緊身T恤,碎花的百褶裙,的長筒絲襪搭配着白阿迪達斯板鞋。

記憶像泉水一般湧了上來,我曾經笑話女友,你的皮膚比你這雙絲襪都要白皙漂亮,她只是得意洋洋的白了我一眼。

照片裏一起同行的還有好幾對有戀愛關係的情侶,王威和他女友就是其中一對。那天晚上搭帳篷的時候,王威才發現自己的帳篷支架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一支,本搭不起來。由於一起同行的人裏面就我和他兩對是同大學的,於是我非常好心的讓他和他女友一起進我的帳篷裏過夜。我模糊記得本來的女人睡中間,男人分別睡兩側的,可是王威女友有點冒怕傳染大夥,於是變成了兩個女人睡外側。

我一張一張看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野餐大夥分手的合照。

我眼睛一縮,這張照片裏面的女友的絲襪已經不見了,那白得晃眼的修長大腿像把刀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

我往回翻了幾張,有一張是其中一個驢友大早上隨手拍的照片,女友在小河邊洗手的背影,同樣沒有絲襪……我狠狠把相冊砸在了地上,行屍走一般坐回客廳的沙發,拿起話筒重新去認識那個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我解手回來,才發現你居然睡到了帳篷外側,我推了你幾下,你都沒有醒……」

「你的意思是我的原因才造成你被王威給了!」

「不,不是……於是我只能睡在了中間……」

「傻子,智障,我他媽的就是個傻!!」

我苦笑着聽對面的「我」破口大罵他自己。

「峯……」

「你繼續説!」

「……我睡得糊糊的,忽然覺有人在摸我大腿,我還以為是你,剛想讓你住手才忽然想起你就睡在我面前……我當時是側着對着你……我嚇壞了,希望他只是睡着後的不小心,希望他能快快地住手……可是……他居然越摸越用力……我,我……你別……不要……」

「是這樣嗎?你側着躺好!摸這裏嗎?像我現在這麼用力嗎?噝噝……媽的,真,剛好你也穿了褲襪,雖然是黑的,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然後摸着摸着就伸到了我的裙子裏……我真的害怕了……」

「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怕你多想,怕難得出來玩一次,把大夥搞得尷尬。」

「尷尬?去你的尷尬,我女朋友被人摸了非禮了,我他媽的還要顧忌尷尬!

我幫你説出你的想法吧!你那時候應該很得意,因為像王威這樣在你們女生裏面被公認的帥哥,居然被你引,肯定很滿足你的虛榮心吧……「

「沒有,不是這樣的……」

「又有一個帥哥拜倒在你的短裙下面,你説你多漂亮,多出……繼續啊!」

「……他一直隔着褲襪摸我的股……」

「是這樣嗎?這連體褲襪的觸和你那時候穿的應該差很多吧,這條可是高檔貨啊,張志成沒想到他的前會穿着這麼的褲襪被我玩吧。」

「恩恩……輕點……啊……哦哦……」

「這麼快就濕了,反應很好,那時候你也這麼快騷水了吧。」

「沒……哦哦……啊……沒有……」

「他是先撕開你的褲襪,還是和內褲一起撕的?」

卑鄙的語言陷阱。

「褲襪……被他撕……撕破了,恩恩……啊……內褲只是被拉開……」

「撕拉」!「呵呵,我剛才以為你把罩戴回去,會把內褲也穿回去,沒想到你去接小君的時候,一直下體真空啊,你這騷貨……」

「咕嘰咕嘰」

的水聲,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撕了你的褲襪,他應該還不會馬上用雞巴你,我猜是一個手指?不對,得像現在兩個手指快速你……騷貨,水龍頭水都沒你多……」

對面的女人連續悶悶的呻,我知道她在強忍着在她小裏瘋狂搗的二指。

「恩恩……呀……」

一聲尖叫,急促的呼聲,一次手指帶來的高

「他也給了你一次這樣的高。」

平靜發冷的語氣。

「是……嗚嗚嗚……」

低沉顫抖的回答,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我麻木的臉上。

「為什麼不醒過來?我不相信他還當你在睡。」

「我有的,嗚嗚,我本來要起身的,可是他……忽然左手從我脖子下面穿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右手死死環住了我的,他的……他的……」

「他的雞巴蘸着你的騷水,很輕鬆捅進去了吧,賤貨!!」

「我反抗了,真的,可是他一邊用力我,一邊説……」

「説什麼!!」

「他説,你最好別叫,如果讓你男朋友看見,我們就全完了,我是男的無所謂,你是女的總不能把名聲給臭了吧,放心,完我不會騷擾你的……嗚嗚嗚……田峯,你要相信我,我是被他強姦的……」

「怎麼不把他的話説完?」

「……田,田峯?」

「我説過了,他把所有細節都説了,你還要瞞我嗎?」

「你別相信他,他胡説的!」

「你最好別叫,如果讓你男朋友看見,我們就全完了,我是男的無所謂,你是女的總不能把名聲給臭了吧,放心,完我不會騷擾你的……你一直在勾引我吧,下午的時候,就故意彎着在我面前看開水有沒有燒開,我都看見你內褲的顏了;傍晚去撿木枝,我故意用下面撞你股,你好像也不反對,呵呵,小騷貨,想挨早説啊,哥哥大雞巴滿足你……」

「他説謊,他説謊!!呀!!!」

「啪啪啪」

快速的體拍打聲。

死你,賤貨,爛你的騷……」

「哦哦……好深……啊啊……峯……」

「呵呵呵,真有你的,我這綠帽子戴着真啊!好,就當你是被他強姦的,那麼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看不見你和他兩個人了,你們去哪裏了?」

哭聲和媚叫都猛然靜止。

我不用看鏡子就知道自己的臉上一片慘白。

「我……我……」

「編,繼續編,編不下去了?還是説他大清早的你屬於二次強姦?你知道起來看不見你我有多擔心嗎?可是你那時候在幹嗎!在幹嗎!説啊!」

「峯,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那天早上我不能大聲喊她的名字,因為會把其他人都吵醒,發瘋似的在周圍找着自己女友的蹤跡,一直找到後山,才聽見女友的回答聲。

當時她説在解手,厚厚的灌木叢和雜七雜八的植物擋住了我的目光,原來……

「……你居然叫我離開遠點,我以為是你害羞被我這個男人聽到你解手的聲音,呵呵,原來是怕被我聽見你被王威的聲音……我等你半小時都像過了一年……你個大爛貨……媽的,我這男友在樹林外等你,你他媽的在樹林裏和野男人打炮……」

「啪啪啪啪」,「撲哧撲哧」

沒有任何節奏的碰撞和

「啊……峯,好強……哦哦……又要來了……好深,到底了……用力,用力我……峯……來了來了……啊……別拔出去……再幾下……啊啊……別折磨我……進來……」

「呼呼,這麼想要我的雞巴嗎?求我,求我的雞巴你!」

「求求你,大雞巴我的……峯……我聽話的,快給我……雞巴……快我……」

「噼啪噼啪」

「打爛你這個大股,騷股搖着真賤……」

「打,打我這個賤貨……你想打就打……給我雞巴……求求你……」

我恨這個女人,又妒忌未來的「我」,撐得褲子高高的,我拉開拉鍊把解放出來,一邊擼着,一邊罵:「死這賤貨。」

「哦……都進來,不要這樣……求你到底……別磨了,好癢……」

「説來奇怪,你被王威了,我居然可以當意外,而且他只了你兩次。可是……」説話聲慢慢地變輕。

我拍拍聽筒,不知道是聽筒的關係還是對面的「我」的沒力氣了。

「……為什麼你要被羅亮那個又瘸又矮的狗東西,還斷斷續續被他了三年!!」

從聽筒裏瞬間暴起的怒吼,像錘頭一樣敲在我的口,眼前一黑,從我馬眼裏噴出,灑落在褲子上。

……我慢慢靠近樹林,隱約傳來陣陣女人的呻聲,我已經知道里面是怎樣的醜態,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剛要衝進去,卻看見半的女子,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不屑地看着我從林子裏走了出來,她身後的王威一臉的滿足,臉上同樣帶着那種蔑視的笑容。

我一言不發衝上去,狠狠把石頭砸在他的臉上,一片血模糊,我轉身看着這個放蕩的女人,發現她非常平靜地看着我。

我很想也把她打一頓,可是我捏着石頭的手指都發白了,卻依然下不了手。

我決定不管她説什麼,我都要原諒她。

這時從她身後忽然走出一個又矮又瘦的長像極為猥瑣的男人。

羅矮子!他怎麼在這裏?羅矮子看着我,臉上也帶着剛剛王威的那種笑容,他伸出手,放在了女人的上輕輕摩挲,緊接着居然直接從T恤下邊鑽了進去,T恤裏的手慢慢向上,終於按在那豐盈可人的部上。

「混蛋!」

我從眩暈裏驚醒過來,有種時空錯亂的覺,看看四周,猛烈跳動的心臟才漸漸平靜。

我急忙拿起落在沙發上的話筒,能聽見對面女人輕輕的啜泣聲。

我不知道錯過了什麼,但是我又不敢開口去問,這種匪夷所思的未來電話事件,一旦被那個女人知道,那麼會對未來的「我」

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都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你明明抓到他偷拍你了,你為什麼不把他手機給砸了,你聽到他對着你的照片打飛機是不是很興奮?好了,我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偷拍你的,也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故意擺些姿勢讓他拍的,對我來説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要知道那天元旦演出的事。」

「那天我和王威主持晚會,在一段節目間隙我回後台補妝,可是王威忽然闖進來想……想親我……」

錯覺嗎?我怎麼覺到女人聲音裏的絕望。

呵呵,你有什麼好絕望的,死婊子。

「我一直掙扎,可是就是掙不開,這時羅亮……」

「不準叫他名字,叫他羅矮子。」

「羅,羅矮子舉着相機衝進來,他説如果王威不放開我就把照片公佈,讓王威聲名掃地。後來王威給了羅亮……羅矮子一千塊錢把相機拿走了。」

「你就不怕裏面羅矮子拍你的照片被王威看見?」

「我問了,羅矮子説內存卡他拿下來了,事情發生太快其實他沒有拍到。」

難怪我經常看見羅矮子在大學裏被人揍,曾經我同情過他,覺得打他的人實在太過分了。

難道……我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而未來的「我」好像也和我想到了一起。

「好哇,真的好,是不是羅矮子每次捱打,你都去照顧他了……哈哈哈,我居然同情過那矮子……」

「……他不斷安我,可是我眼角看見他掩飾偷窺我部的眼神,於是……

於是就想逗逗他,就假裝哭趴在他的肩膀上……他先是拍我的後背……那天主持的裙子是個背裝,就是你最喜歡我穿的那件……「

我怎麼會忘記,我求了她好長一段時間,她才同意穿着這條有超大裙襬的禮裙和我上牀。

「……輕拍變成了輕撫,又從後邊滑到了我的股上……我決定不玩了,他忽然把我抱得死死的,而且用他那噁心的嘴巴去親我的部……這時我聽見外面有人要進來,只能把他往那些排列在一起的衣架子裏推……」

「哼,急中生智,都説偷情時候的男女智商最高,你倒是完美演繹了一遍。」

「我還是害怕暴,只能故意站在那裏擋住,拿起一個配飾假裝在試戴。進來的是下一個節目的女同學,有幾個相的過來和我聊天請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他居然,居然直接伸手到我的裙子裏面……」

「真行啊你,古人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你是魔手騷擾後而人不動。」

女人一直沒有對「我」的冷言冷語有什麼反駁,我想想也是,破罐子破摔罷了。

「我被他得很慌,剛想往前走幾步擺他的手,卻到裙子後面一提,接着就覺大腿被雙手抱住……我呆住了,對面的同學一直問我怎麼了,我難道告訴她們,我裙子裏面藏了一個人……」

「騷貨!」

「是啊,我可能真的是騷貨,因為那時候我很快受到一個熱乎乎的軟軟的東西在我股溝裏滑動,我知道那是羅矮子的舌頭……他隔着內褲股,抱着我大腿的手按在了我的陰户上,不斷撥我的陰蒂,你知道嗎?我差點在我的同學面前被他搞出高來……另外一個女主持在外面報幕的聲音救了我,房間裏的女孩子都跑了出去,而我居然了……田峯,我被一個噁心的男人只用手指和舌頭就搞到高,連都崩出來了……」

「騷貨騷貨!啊……」

悶哼聲伴着撕裂的聲音。

「哦……撕吧,反正都是……呀……張志成買給我的……哦哦……衣服,我再也不需要了……啊……」

「為什麼你是這樣一個女人!我要你,我今天就要把你死在這!」

男人女人同時響起舒服的一下呼聲。

死我吧,對,就這樣……啊……用力……死我這個騷貨……把你的恨都發到……我身上……哦哦……峯,我愛死你了……頂到了……」

「媽的!呼呼,你騷!後來呢?羅矮子把你了嗎?」

……了,人一走……我,我就……啊啊……軟在了地上……哦……用力……我趴着……他從後面……撲上來……啊!好硬,峯,你雞巴變得好燙……

進來了……峯……他把我按在地上……啊啊……我……我像狗一樣被他着……外面好多人……走來走去……我在裏面被一個……矮子着……他……他雞巴好大……「

「騷……敢説別人雞巴大,死你!」

「啊呀……麻了……麻了……你的最大……唔唔……哦……死了……被你爛了……要融化了……」

「啪啪啪啪」

騷貨就該被死!我惡狠狠地咒罵着,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半瘋癲的狀態之中。

「後來……他被王威的人打了……哦哦……我去……安他……啊……他又把我強姦了……他的大雞巴……又我了……整個下午都被他着……晚上……

嗯嗯嗯……和你看電影時……我裏都是……他的……「

「啊!住口!住口!」

「……還有每次寒暑假……我都提前一星期回校……那七天……我和這個侏儒……你最討厭的侏儒……一直在他租的小房子裏……我們……每天吃飽睡足就……啊啊……有時候一晚上……他的雞巴都會泡在我的裏面……我被他…

…幹到高的……時候……我都叫他……老公……啊……老公……你好厲害……「

「啪啪啪啪」

「我讓你閉嘴,賤貨!閉嘴,不要説了!」

「啊啊……峯……老公……你好強……雞巴好硬……比那個侏儒厲害……老公……原諒我……我以後只給你……要飛了……要到了……啊啊啊……」

女人尖叫,男人怒吼。

聲音慢慢消失。

窸窸窣窣的動靜,遠去的腳步聲。

隔了一小會兒,終於傳來「我」的聲音。

「她昏過去了。」

我冷笑:「你好強啊,沒想到我能力變得這麼好了。」

「呵呵,好好鍛鍊吧,有的是女人等着你去她們。」

「可惜你只喜歡她一個。」我一針見血的指出。

「畢竟從你那時候開始我就這麼愛她了。」對面的反擊讓我痛恨我自己。

「我還能接到你的電話嗎?」

「沒有了。」

「怎麼打通的?」

「呵呵呵,是小君,她一個人在家無聊,隨手亂按,撥的號碼還是自己家的號碼,也就是我們現在通話的號碼,我們的寶貝女兒在冥冥中創造了一切,哈哈哈。」

「哈哈哈,」

我跟着大笑,咦,我一呆,「你剛剛説什麼?我們的女兒?」

「……」

對面的沉默讓我抓狂。

「唉,不錯,小君如假包換是我的,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就是那個時候的你最後一次強暴留下來的種子,張志成是喜當爹。」

我有些不知所措:「你一次次阻止她提到小君的事情,就是不想她説出小君的秘密,為什麼?」

「我不想讓她覺得有機會利用小君來掌控我。」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就是現在……不對,就是那時候『上層的我』在電話裏説的。」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一定要問這種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嗎?」

我細細一思索,就覺得頭疼裂,趕緊把念頭甩開。

「別糾結了,我早就找人做過DNA檢測了,以後你自己去看報告吧。」

我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我不掛機,信號什麼時候斷?」

「快了。」

「我他媽的居然有點捨不得你了。」

「呵呵,對了,那個鐵戒指在大衣櫃底下的最裏面,別忘記拿出來。」

「哈,這算不算是用已知的『未來』來推測未知的『歷史』呢……哈哈哈……」

我覺得我歸納得有水平。

「媽的,這話我當年説過了。」

「靠!」

我笑着搖搖頭,想到那兩個給我恥辱的男人,我的笑容消失了,「你是怎麼報復那兩個人的?我不信你會放過他們。」

「嘿嘿,我只能告訴你,昨天晚上我是和羅矮子的媽媽一起睡的……」

你媽的,真狠啊你。」

「晚上她和羅矮子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後面着她的騷,羅矮子一定想不到他漂亮的媽媽蕩起來和女沒什麼區別……我是出車禍住院那段時期拿下她的,你説你該不該挨那一撞。」

原來如此,我不苦笑。

「至於王威……他現在混的很一般,明天……明天是他老婆來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為他老婆做了很多準備呢……還好是個高挑的美女……」

我忽然有些反未來的自己,可是想到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我又瞬間被仇恨填滿了全身。

「時間要到了,最後祝你未來順利吧。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説嗎?」

「你快樂嗎?」

聽着電話裏「嘟」的聲音,我慢慢把話筒歸位,就這樣一直筆地坐着,腦子裏閃過和那個女人的點點滴滴,我努力一想,卻發現一片空白。

我拿起桌子上的「天書」,開始像個小學生一樣認真默記起來。

我不記得我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當我張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從窗外進來的陽光。我一言不發的起身,開始收拾屋子,我不停地打掃,腦子裏奇蹟般沒有任何念頭,一個小時,屋子被整理得潔淨整齊。

曾經我打算把屋子搞得亂七八糟,然後故意在那個女人來收房子的最後一天再離開,來噁心噁心她,現在想想我還真幼稚。

我又從大衣櫃下面找到了鐵戒指,看着這個戒指,我笑了笑,細心放好。

進了浴室,又花了一個小時把自己「蜕了層皮」。

我提上早就整理好的個人行李,最後環視着這傾注我全部心思的屋子……愛情已死,未來從今改寫。

下樓,走進陽光,雖然是早上,可是夏的太陽已經熱得讓人受不了了,我覺得有顆黑暗的種子在我心裏生發芽,等到多年以後會長出一枝類似《植物大戰殭屍》裏面的大嘴花,然後把我的心一口一口啃噬乾淨……

尾聲

23:59:59

「嘟……」

我放下手裏的話筒,空地看着前方,下層的那個傻瓜居然敢這麼問我,老子我開心得很,有錢有地位有女人,做事順心,該報的怨都一一擺平,我很開心,非常的很開心。

!」

我鬱悶地扯開領口,只覺得心情説不出的煩躁,覺失去了目標。

不過一想到那個厲害明得有些離譜的未婚,我突然打了個冷顫。

這小妞怎麼會答應我那完全玩笑似的求婚的?費解啊!嘿嘿,不過以後如何保持彩旗飄飄、紅旗不倒現在成為了我新的奮鬥動力。

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剛剛那場烈的愛,我暴地扯壞了她黑的褲襪和絲質的內褲,一直到我抱她上牀高跟鞋都沒有落下來。

我眼神複雜地抬頭看着慢慢靠近的女人,歲月對她是如此的優待,從未改變的容顏,更加動人的身體,以及隱隱散發出來的那種緻女人的風情都讓我沉醉其中。

緩緩走近,輕輕地跪在了我的身邊,上半身摟住了我的小腿,頷首趴在了我的大腿上,濃密柔順的長髮瀑布一般鋪灑下來。

我彎着食指,輕輕着摩挲着她光滑的臉頰,看着她舒服地眯着眼睛,受着此時的寂靜無聲。

「別離開我,除了小君,我什麼都沒有了……」

女人小心翼翼地呢喃,抬頭淚眼朦朧地看着我,「峯,原諒我吧,我不要什麼名分,只要你能經常來看看我和小君就好了……其實小君她……」

我手指按在她粉瓣上阻止她説話,硬着心腸説道:「只要你以後聽話,我會對你好,把小君當親生女兒來對待。」

説這話時,我故意轉頭看着窗外,我很想回頭去觀察她聽見我這麼説時的表情,可是我同樣不想讓她看見我臉上的情緒。

「恩。」

重新受到她把臉蛋放回到我的大腿,我伸手到沙發後面的牆壁上,關閉了客廳的燈光,讓黑暗把我們兩個人徹底包圍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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