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坐在马车上,孅孅紧挨在灏麟身边,将小脸贴在他的膛上,不愿离开他分毫。
虽已有了他的保证,但她还觉得不够,因他散发的热不够安抚她冰冷的心,所以她只能紧靠着他,藉由这样的接触受他心底的一丝丝温柔,让自己别再这么紧绷,换来安心……
可刚刚那位叫胭罗的女人却是他的妾,比她早入,这么一来她是不是破坏了他们的
情呢?
她不想离开他,却又害怕自己是那多余的一个,内心的空与紧张缚锁着她,让她难以挣
,更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排解,于是变得更慌更
了!
「灏麟,你很喜她吗?」她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喃喃地问。
「谁?」
正在闭目养神的灏麟被她这么一问,双眸微微睁开了一条。
「胭罗。」她的嗓音紧绷。
纳兰灏麟扬起嘴角,坦言不讳,「我是喜她,否则我不会正室未娶就先纳妾。」
「既是这样,为何你不立她为妃呢?做妾……她不会幸福的……」孅孅的眼神突变幽远飘渺,这句话仿似有而发。
灏麟瞇起眸,低头看着她漆黑的头顶,「妳说什么?」
她不是个傻子吗?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额娘原本也是个妾。」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又突然逸出了眼眶,那些她拚命想忘却的伤痛似乎又拢上心间。
灏麟撇嘴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想那璟敬王府的玉福晋竟也是「妾」出身!难怪呼尔孅孅能将这种心情说得如此有板有眼。
「只可惜胭罗的身分差了妳一大截。她不是咱们大清的贵族,能将她带进已是不容易了。」他的嗓音挟寒。
「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身分,那你也不可能娶我了?」孅孅幽幽又问。
「没错。」他坦言,并不在意她会怎么想。
「可……可我喜你。不管是什么身分,如果你能喜
我多一点,我可以不要做娘娘。」她天真的说出肺腑之言。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昨儿个进后,总觉得「娘娘」这两个字离她好远好远……好像在每个人眼中,她都不适合冠上这头衔。
但她只在乎灏麟,只要能常常看着他,像这么抱着他,她就很开心、很足了。
「傻瓜,这不是说说就行的。」
他低首看进她眼底,恣意地撇开,「说,是不是也想学胭罗和我玩玩嘴碰嘴的游戏?」
「嘴碰嘴的游戏?」蓦地,她的小脸变得红通通的,随即低下头。「我说了,那很恶心的。」
孅孅紧囓着下,直以为他是对她开玩笑,于是急忙转开小脸,望着马车外一株株瘦长的白槐树。
此刻树影沐浴在晨中,晨
渐白,像雾一般,依稀带着一片氤氲。远远望去,绿
的草地平铺着,河岸边几只白鹭鸶伸长着嘴,叼着河里的鱼儿,岸边藘苇花随风飞絮,好看极了。
「好美!」孅孅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外头的景。
「似乎美的东西总能引妳的目光,直到妳瞧
意为止。」他撇撇嘴,沉声低笑。
孅孅不解地回睇着他那双带笑的漆黑眼瞳,发觉他那侃侃而谈、凝而笑的模样是这般慑她心神,那俊逸的模样更是令她心悸。
他挑起眉,「就像这样,妳看我一个大男人也会有得闪神。」
灏麟俊脸上乍现的笑意让她心猛地一颤,立即羞怯地收回目光,却不知该看哪儿而手足无措。
「别害羞。其实你好美。」
说着,灏麟伸手抬起她的脸蛋,吐出舌头轻了下她纤薄的
。
孅孅的一抖,红透两颊,瞠大眼回睇他。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又为何老对女孩子做这种事?
「我能不能问你,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嘴?」她憨傻地问道,单纯的脑袋实在转不出什么名堂。
「男人会对女人这么做,只因为他喜她。」他带笑说。
「那你喜我了?」她甜甜一笑,但不一会儿又僵住了脸,「这么说你也喜
胭罗了?」
他瞇起眼,目光恢复一丝讪意,「我刚才已说了,我喜她。」
这倒新鲜,他没想到傻子居然也会和人家比起心眼。
「你喜她比较多?」她扬起茫然的双瞳,望着他那张俊逸慑人的朗朗面容,和气宇非凡的洒
。
她心里想,这男人是这么的好看,本来就会让许多女人喜的。可是她在意的却是他对她的心,她真的好想为成为他唯一喜
的女人。
「妳这丫头又在胡思想什么了?」他沉着声,「妳是妳,胭罗是胭罗,喜
妳和喜
她并不相互抵触啊。如果……如果妳认为我
妳少于
她的话,那么我可以补偿对妳的
。」
瞬间,灏麟的嘴畔勾起笑痕,头一俯,霍然含住她微启的小嘴。
孅孅错愕了下,急着开自己的
,可是他一双猿臂扣着她的
好紧,另一只手竟箝制着她脆弱的下巴,狂佞的舌头强迫撬开她的檀口,放肆玩
着她微颤青涩的丁香小舌。
灏麟开
谑笑蒠,舌头霸气地探进她微启的
齿间,恣意翻搅玩
着她的
望,把她的反抗当成了趣味。
孅孅当真是吓坏了,他的吻狂暴得几乎令她呼困难,使得她气
吁吁,傲人的
也因而强烈起伏着,同时
了灏麟的眼。
他墨黑的眼中入了一抹
望的
彩,「昨晚我没留下来陪妳,看来是错了。」
他猛力扯开她的衣襟,让她晃动剧烈的脯瞬间弹跳出微启的领口与半褪的肚兜外,眼看她白玉般的肌肤上点缀着一颗粉红
的
蕾,调和着她那对
离如星的眸光,晕红的双腮,足以
他的神智。
她惊骇地睁大眼,回睇着他那双黝黑不驯的眸子,不明白他为何要解她的衣衫?
「别……别这样……放开我,我要穿衣服——」
她的双手被他箝住,虽然她脑子不灵光,但也知道这样是绝对不可以的!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妳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佞一笑,大手猛地罩上她那柔软绵滑的椒
。
孅孅瞬间瞪大眼,下意识地开始挣扎,急着挣他的掌控。「别这样……灏麟,放开我……不要……」
她愈动愈狂,莹莹若水的眸底疑惑加深,心更
了,已无法理解他这么对自己究竟对不对?
「我们已是夫,夫
间这么触碰是正常的。」
灏麟撇撇嘴,瞇起眼盯着她出的雪白凝
,暗地里深
了几口气,强力
抑住心底猛窜的
念。
老天,他是着了什么道,怎么会对一个痴儿产生这种要不得的念头?
他本来的意思不就是想玩玩她、吓唬吓唬她吗?可惜她这份憨柔、羞怯、懵懂的模样却毫无理由的起他体内更炽热的火焰,下体亦涌上丁无法忽略的
疼。
「正常……」她终于止住了泪。
「没错,每对夫都会经历过这么一场接触,否则就不能叫做夫
了。」他的大拇指不安好意的拂上她
在外的
头,轻轻地
拨……
「呃——」孅孅发出一阵痉孪,令她控制不住地哦了声。
灏麟漆黑的双眸且凝在她那俏红的小脸上,手指捻的动作也更加迅速勾魂。
「灏驎不要……好难受……」她拚命地张嘴着气,另一只隐藏在衣内的
房发
得就要绷裂一般!
「难受?要不要我把这些束缚给解了?」他魅地笑道。
「我……」看了他一眼,她信任地点点头。
灏麟的大手此时变得更猖獗,他倏然全数解下她襟前盘扣,用力将她的衣衫往下一拉,让她另一只热也顺势从衣
中整个
出来!
「好美!」他嘴角的笑痕扩深,眸光更为深邃离。
「灏麟……可我怎么还是那么难受……」她害羞地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脯,仍是害怕与他太过接触。
「还难过?」灏麟淡淡地复诵她的话,俊俏的脸庞漾出了一朵魅笑花,幽闇的眸底更是掠过了一道
情的诡光。
「是不是想让我碰妳这儿?」
他贴近她的耳畔,炽人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吹拂在她细腻的脸畔,使得孅孅的小脸一麻,上头居然起了些微的疙瘩。
灏麟望着她那惊悚错愕的表情忍不住撇嘴低笑,笑容里带着意。
彷若瞧出他眼底不轨的意图,孅孅忍不住扭动起身子,却也在同时他突然起她的裙襬,慢慢的由小腿卷上,行进间有意抚
着她光滑的小腿肚,吓得她浑身绷得像块石头,动也不敢动。
见她有如惊弓之鸟、如临大敌一般,他嗤笑了两声,「我说过了,这是夫必经的过程,别怕。嗯?」
孅孅呆愕地回睇他,虽紧张,但仍不忘喃喃问道:「那为何……为何你昨儿夜里不在房里?胭罗说你去她那儿陪她,是真的吗?」
闻言,灏驎瞬间僵了脸,目光恢复冷峻。「那是因为……」
「因为我很笨,你看不起我是吗?」她别开脸,眼底轻漾着泪雾。
灏麟双目一瞇,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她不是个傻子吗?怎么轻而易举便料中了他的心思?或许他这么做,一般人不难猜出他是厌恶她、讨厌她,和一股被呼尔炽戏所
受的侮辱,可她不是个痴儿吗?
或是他错了,她的痴只是一种假象,只是她玩旁人而做的高难度表演?
「理由我以后再告欣妳。」
说着他便低首大口一张,含住了她轻颤的蕾,舌头轻勾
舐着她。
「嗯——」
孅孅惊骇又狼狈地直缩着肩膀,不明白他今儿个怎么老对她做出这么可怕的举动。
这真是成为夫的必经之路吗?那么可怕,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想成亲?
「妳真甜……」灏麟轻喟了声。
他的大手沿着她的大腿往上,轻扣住她腿窝的凹痕处。
「呃!」孅孅蓦然瞠大眼,眸底写了惊惶与不安。
接着竟然发生令孅孅更难以承受的事——他的大手居然紧捏着她的丘,嘴里不断囓咬狂
着她早已
红俏
的
头,另一只手巳爬进她的亵
里,抚上她腿间那处从没让男人碰过的幽秘地带。
「不要——」
她惊骇的挣扎起来,吓得小嘴猛气。
「别动。在马车上,我不可能对妳做出什么事,只是让妳尝尝味儿。」他带着嗤冷笑,魅惑地看着她。
「可是这样——」她整个人像傻住般,竟不知该怎么形容。
「嘘……小声点儿,妳是想让车夫听见,停下马车掀帘瞧着妳我在干啥事吗?」灏麟恶的目光闪着狂野的
念。
「呃——」孅孅猛地闭上嘴,心口却提得老高,直害怕真的如他所说会有人闯进来。
「放轻松点,觉我抚
妳的滋味。」
灏麟低嗄的嗓音彷若一道轻扬的音律,带着轻佻和暧昧,酥麻着孅孅的心坎。
说时迟那时快,他修长的中指霍然在她的口处画起圈来,搔
着她温柔的热源。
「别……」她倒了口气,虚弱地反抗着,「不要……」
她虽然脑子不灵活,但是阿玛还是给她受教育的机会。在夫子长年的礼教教说下,她至少懂得一个女人的身子是不能让人这么触碰的。可他说他们已是夫……她到底该怎么办?
「不要?」他瘖哑地笑出声,目光疾出一丝兴味,「那么咱们就来瞧瞧妳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孅孅痴愣得还没搞清楚他的话意,他嘶哑的笑声已伴随着他肆的念头,抚
她的身子
起她的情
!
他先是一手抚上她的脯,拉扯着她晕红的
头;另一手则
着她的
口,拨
那片片花瓣,直到她那闭
的丛花中泌出了黏稠的汁
。
「嗯——」
孅孅柔弱的身子猛地一颤,一股气彷似梗在喉头,无法呼了!
「我说了,把自己放松啊!」他低声哂笑,望着她那小脸上因快而掀起的殷红。
「够了!放开我……」孅孅的脸猛地由红转白,他的指头倏然
进那紧窒,强力挤进的疼痛让她的身子完全绷紧了!
一抹兽的笑意在他
边慢慢的绽放,「怎么样?这样的滋味抗拒不了吧?」
灏麟瞇起眼,仔细观察着孅孅脸上的反应,好奇的想了解当一个痴儿被望所俘虏时,是不是和正常的女人一样都会要得更多呢?
他指头一弓,毫无自制的在她那柔里掏
拔,丝毫不带怜惜地玩
着她青涩的处子身,一次又一次攻占她的下体。
「啊!」
孅孅不住地娇
,一股快意画过她的私处,在她的腿间蔓延,这种陌生又让她
狂的
觉已让她控制不住地尖嚷吶喊。
灏麟瞇起眼,冷酷地笑道:「我终于明白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聪明的或是痴傻的,终究敌不过男人情的
拨。」
在说话间,他仍不停地狎玩、拽着她的下体,欣赏着她的小脸上因为高
而扬起的种种变化。
「啊呀——」
她不停叫着,忍受着他
佞的手指拨
着她下头花瓣的
烈
受,更无法控制地逸出了透明的花
。
「真……让我瞧瞧妳下头是不是变得又红又肿了?」
他的目光一闇,用力拉开她一只腿,正准备褪下她的底时,突然马车骤停,前方车夫果真下了马,跑来帘幕旁恭谨地问:「十一爷,前头的」墨梁桥「断了,咱们是不是要改道呢?」
孅孅张大眸,赶紧拉拢好衣服,背对着帘幕。
灏麟则冷着声低吼道:「不改道,难道你要驶进谷底吗?」
马车外的车夫心头一跃,连忙畏缩道:「对不住……是小的笨,还请十一爷息怒。」
「既然知道,还不快上路!」灏麟颦起额,刚冷的脸上笑容已不复见。直到马车再度行进,他的目光才又转向躲在角落的孅孅。
此刻的她双眼无神,脸的无助,仿似真被他刚才的举动给吓着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记着,刚才那事就叫做圆房,如果有人问起,妳该知道怎么回答了吧?」
灏麟冷冽地瞇起眼,脸上的笑容逐渐被冷酷所取代。他要让呼尔炽明白,想摆布他?门儿都没有!
※※※
一到璟敬王府,立刻涌上数名仆役,有的掀帘幕,有的急着领路,带着十一阿哥与孅孅格格前往后园见呼尔王爷。
行进间,他们便能听闻筑声华丽悠扬的曲调,轻轻如水般洋溢,随着曲声前往,便来到了「竹秣林」。
「阿玛!」一着见呼尔炽,孅孅立刻开心的奔向他,紧紧地抱住他的,「我好想您。」
「孅孅,都已为人了,可不能再这么蹦蹦跳跳的了。」
呼尔炽轻拍着她的小手,这才转向灏麟说道:「孅孅能嫁给你,可说是她前世所修来的福分。也望十一阿哥能倾全心疼她、照顾她。」
他这话说来虽是合情达理,但也不难听出其中暗藏的弦外之音,暗喻着灏麟千万别冷落孅孅。
灏麟当然听出呼尔炽的双关语,掀一笑,「这是当然。孅孅貌美如花,得
如此。夫复何求?」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呼尔炽捻须点头,伸手道:「坐啊,今儿个我特地在这竹秣亭设宴,宴请我的女儿和女婿。」
「岳父大人先请。」
当他们三人都坐定后,灏麟这才不解地问道:「岳母呢?玉福晋怎么没来这儿一块儿用膳?」
这话才刚口,孅孅便
地坐直身子,似在发抖!
「孅孅,妳怎么了?」他佯装关心地问,湛深黑眸迅速掠过一丝奇特光影。
须臾,她盈眼眶的泪水缓缓跌落。她咬着
,自眼睑下窥视眼前的男人,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瞧妳,究竟是怎么了?又掉泪了。」灏麟装模作样的细细呵护,轻拂去她眼角的泪。
「哦,孅孅从小就是喜和我接近,其它的人她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是她额娘。」呼尔炽替她说了。
「既是如此……算我该死,应该将孅孅的心事摸清楚才是,否则怎么适合做她的丈夫呢?」灏麟的嗓音不低不高,毫无起伏,心机深沉的望着她那痴怜的模样。
「阿玛,我好饿……」孅孅心头逐渐不安了起来,只想找别的事掩饰心底扩大的忧焚。
「唉,怎么一聊,我都忘了叫人上菜呢。」
呼尔炽猛一拍额,随即向身旁的奴才命令道:「快……叫厨房快点将菜送上来!」
仆役退下后,灏麟一双锐利眸光陡然一闪,缓缓问道:「岳父大人,有件事我想向您打探一下。」
「你说。」呼尔炽极为镇定地回睇他。
「听说璟敬王府有条密道,可直通一处密室,可是真的?」
他大胆问出口,一点也不担心呼尔炽会有什么反应。反正孅孅现在已是他的子,摆明了已成为他手上的棋子,就算呼尔炽再震惊或者再不开心,也不敢表现出来。
何况他如今已是东身分,即便是他的岳父,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来开玩笑。
但想不到他得到的反应却是呼尔炽摇头大叹,「我们这儿是有处密道,但却是条死境,通不到什么密室。这只是外人以讹传讹、所下不实的结论。」
孅孅听了一愣,傻傻地问:「阿玛,我怎么从没看过这密道呢?」
「妳当然没看过了。就在妳出生前,有高人指点说这密道对咱们府邸不利,所以我巳派人将那密道给埋了。」呼尔炽非常温柔地对孅孅解释。
「哦。」孅孅俯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候正好有仆役将餐点端了上来,呼尔炽立即转移话题,扬声笑道:「快趁热吃,别再追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灏麟眸子一瞇,当然能意会到呼尔炽话语中的隐瞒,但是他也不动声地回应,「好香,闻得我都饿了。」
孅孅对着他笑笑,「是啊,你尝尝看,我们府里厨子的手艺真的不错哦。」
她自己则拿起筷子,猛地夹起菜,狼虎咽了起来,这副吃相不
令呼尔炽的心头一紧,脸
陡然变得铁青。
孅孅以前在家中吃饭可没那么急过,怎么才嫁出府一大,她整个吃样都变了?莫非……莫非他们没让她好好吃饭?
「孅孅,怎么才一天没吃家里厨子煮的东西,就变得那么好吃了?」呼尔炽话中有话地问。
灏麟闻言,双手暗中紧握,心里想着不知这傻子会怎么回答。
「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呢。」她口齿不清地说。
「什么?我说灏麟,你怎么可以让孅孅饿着呢?」呼尔炽强忍住拍桌的冲动,冷着声问。
「岳父大人这么说就严重了。」他瞇起眸,表情自然地说:「昨儿个是新婚,新娘子当然不好意思多吃了。今儿个一早她就急着回来看您,所以也没胃口。我可是劝了她好久呢……孅孅,妳说是吗?」
孅孅愣了下,随即对呼尔炽笑笑,甜甜地说:「没错,我想阿玛,急着回来见阿玛。」
呼尔炽这才缓缓坐下,而灏麟也松了口气,只是这顿午宴的气氛似乎已变了样……
第五章
是夜,秋月高挂,在夜幕的一角染成一片晕黄,极目所见都谧黑得无比诡魅……
灏麟一袭黑衣劲装潜入了璟敬王府的后院,在这片假山假水中四处寻觅。他以练的轻功在每一个
暗的死角内钻进跃出,为的就是要打探传说中的密道。
此时正好有一群巡逻侍兵经过,灏麟立即拔身跃起,一身墨衣隐藏在檐角后,像只灵动活跃的飞燕,闪过了下头巡逻兵的视线。
待来人走远,灏麟又从上而下,此刻的他又像只俯身低飞的苍鹰,利落沉稳,静动间毫无凝滞。
片刻后,灏麟叹了口气。经过他小心翼翼的查采,这后院里里外外全无暗门或活石。难道真如呼尔炽所言,他早在十多年前已将它堵死了?
啐!真是令他心有不甘……一早来此的兴奋已渐惭化为乌有,只剩下了层层惑。
他怀疑濿沐的下落,如果这儿真无密道,呼尔炽会将他藏到哪儿?这里的房间他也全无遗漏,偏远的死角亦一一寻过,可就是没有濿沐的踪影啊!
该死的,这个呼尔炽净会找他碴,哪天他若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他定不会让他好过!
挫败地摇摇头,灏麟只好选择先回房。反正他已在四处城门口布眼线,如果濿沐一出现必然逃不过。除非他一直藏在璟敬王府。
既然如此,他要找到他的时间也可说是非常充裕了。
主意一定,他使迅速折回房里。可当他闪进屋内将门合上,猛回头看见的竟是孅孅的一双明灿大眼!
「妳……妳不是睡着了?」他神一紧。
「我是要睡了,可是你一出去我就睡不着。」她憨憨傻傻地说。
灏麟眉头一皱,急急走向她,坐立难安地瞪着她,「妳的意思是妳看着我出去又等着我回来?」
他冷冽有力的问,低沉平静的嗓音彷若来自沉幽谷!
孅孅仍是愣愣地点点头。
瞬间,他瞇起莫测高深的双眸,毫无表情地回睇她,「既然看着我出门,为何不唤我一声?」
孅孅垂下眼睑,缓缓说道:「我不敢。」
「不敢?!」
她卷翘的眼睫轻搧了下,这才抬起螓首望着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去找胭罗。」
灏麟紧皱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仰头闭目了好一会儿,才从眼中睇视她委屈的模样。
「这里可是璟敬王府,哪来的胭罗?」他最后笑出声。
孅孅的眸子忽而一亮,以略微放心的口吻问着:「这么说,你不是去找别的女人了?」
「怎么,把我当成大狼了?」他佣懒的回应,开始褪去身上的黑衣。
「我没这意思。但我想知道你是……」孅孅歪着脑袋好奇地问。
「睡不着,所以出去走走。」灏麟俊逸的五官中产生了几道影,抬头望向窗外的一勾斜月,心情居然混
了起来。
原以为这个傻瓜好应付,哪知道她的问题真不少,好像是呼尔炽派到他身边的间细。
「哦!是不是认?」她天真地对他笑一笑,随即又道:「想起昨儿夜里,一个人躺在那么大的暖炕上,刚开始我还真有点儿害怕,也是睡不着。」
孅孅瞇起眼回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虽带笑容,却也带着很浓的落寞……
灏麟双眼半合,此时他巳褪下外挂,坐在畔从上往下凝视着她。「昨儿夜里妳不是喝了酒,醉了?」
她点点头,连忙动着身子爬到他身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
。「可我半夜突然醒了,在
上等你好久,有点怕,脑子又好晕,等着等着又睡着了。以后别再离开我……就算要去找别人,能不能先告欣我?」
她一张秀丽的小脸紧贴在他口,彷若一个乞
的女人,是如此堪怜……
灏麟冷眼睨着她,一手慢慢抚上她的眉,低沉的嗓音说道:「睡吧,今晚我不会离开妳了。」
「真的?」
她勾起嘴角,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又不见了。
「这是当然。不过妳就这么抱着我,我怎么睡得着?」灏麟掰开她的手,高大魁梧的身躯这才钻进被中与她同卧一榻。
见他躺好,孅孅又爬上他的肩窝,喃喃地说:「灏麟,你真行。」
「什么意思?」他眉宇轻蹙。
「圆房呀。正如你所说,真的有人这么问我耶。」她甜腻一笑。
「有人问过妳?」他撇头问道。
「嗯。」孅孅点点头,咧开嘴笑了笑,「就是我阿玛。」
「那妳怎么回答?」他的心倏然一提。
「当然说有了。今天……今天在马车上你不是已经和我圆房了?」
对于灏麟代的话,她始终没忘记。虽不明白「圆房」二字意味着什么,但只要一思及在马车里他在她身上施为的一些举动,她的脸蛋就不免一阵羞红,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了。
灏麟撇嘴轻笑,「没错,妳还记得我的话。」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记。这个你放心。」
说着,孅孅便掀起眼睑,痴地望着他,「我虽然忘了些事,但只要是关于你的,我说什么也要记住。」
灏麟斜眼睇视她脸上那足的表情,闻着她身上那股幽远澹香,一丝暖意竟没来由的往心头渐渐蔓延开来……
他立刻摇头否认,毕竟她是个痴儿,一个脑筋有问题、记不佳的人所说出来的话哪能信呢?
「行了。天已晚,快睡吧。」他猛地转过身,将她倚在他身上的小脑袋给甩开。
孅孅一个不注意,头咚地一声落在木头板上,疼得她眉头轻皱。「好痛……你怎么了?」她着自己的后脑勺,噘着嘴问。
「我累了,想睡了。」他极力排斥她那些会触动他内心情的话语,口气也变得闷沉。
他本不相信一个呆子会有什么真情至
,说穿了不过把
情当成家家酒。她一个人玩得开怀,他可没意思作陪。
「想睡就想睡嘛,这么用力干嘛,撞得人家头好痛呢。」她嘟着嘴,在他的身后唠叨。
「妳真啰唆!」灏麟翻过身,蹙起眉头瞪着她。
由于他背着烛光,让孅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着见他浓密睫下所投
出的
影,这光影使他的模样着来有点儿冷!
孅嬂心头一缩,「我……我不说话就是了。」
灏麟深了口气,突地将她揽进怀里。「睡吧。」
她倒是被他这突兀的举动给吓了跳,瞠大了双眼……
「别胡思想,这只是演戏。」他
低嗓,闭上眼,轻闻她身上所散发出如幽兰的自然香气。
「演戏?唔——」
灏麟瞬间伸出手,捂住她轻问的小嘴,手力紧得差点儿让孅孅透不过气来?
「有人在窗外徘徊,别出声。」他淡淡垂下优美的扇形眼睑,低声道。
想必此人是呼尔炽派来监控他的。还好他提早赶回来,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而孅孅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噤声不语。
可她闻着他身上的雄青草香,那有如催眠的味道渐渐舒缓了她的神经,不知何时,她竟沉沉睡着了……
这可说是她这八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夜了。
※※※
暮三月,桃花
落如红雨。
时光荏苒,算算时间,孅孅嫁入里已近三个月了。可是自她归宁回
后那
起,灏麟不曾在夜里出现过,仅足偶尔白天来看看她,嘘寒问暖个几句又离开了。难道这就是夫
该有的相处之道吗?
每天每她就是这么过着,
觉不出大伙所说的「新婚喜悦」,只觉得自己像被孤立在一处举目无亲的角落,仅剩下丁香一个
人。
而丁香的伤势似乎严重,到现在还无法走路,好几次去看她,都见她拿着拐杖,真让她看得难过。
此时已至傍晚,暮的晚云凝浊成一股灰紫,其中又夹着些许殷赭
。晚归的燕儿展翅疾飞,瞬间晃过耳边的是一声声低呜,随着牠的飞远,慢慢地……连影儿也苍茫难辨了。
这样的景致彷若是孅孅心底的颜,好像所有的回忆都凝在这股苍冷中,无法翻身……
站在后园瞧着霞云渐暗,孅孅蓦然回首,竟瞧见一双华丽的花盆底高鞋停在她跟前。冉往上瞧则是一袭高级致手工绸衫,接着更往上点……映在她眼帘的则是张美
中带着强势的华颜雍容。
「您是……」孅孅痴傻的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
「孅孅,妳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灏麟的生母玺妃娘娘。」
「您是灏麟的额娘?」孅孅微微一笑,「可……可怎么从没见过您呢?」
瓕妃撇撇嘴笑道:「进门那天妳头掩红巾,自然没瞧见过我。但那后妳也没来向我请过安啊。」
虽然她面带笑容,但语气里可是充了责备。
「请安?灏麟没跟我提过……」孅孅紧张地说。
玺妃瞇起眼,冷眼对视她,「难道出阁前妳额娘没跟你教说过?」
孅孅茫然地摇摇头。
「这就难怪了。妳脑子不清楚要嫁来里我也不反对,谁要咱们灏麟先碰了妳,让妳阿玛有理由到皇太后面前闲磕牙。不过……该懂的礼数妳还是得懂的。」
「我……对不起娘娘……」她陡变得紧张,开始左右张望,希望有人能及时出现为她解围。
「怎么还喊我娘娘?该学灏麟喊我额娘才对。」玺妃回睇着她,须臾,才摇头轻噫道:「真美……不过可惜了。」
「嗯?」孅孅不懂。
「长得这么标致,为什么会是个痴儿呢?」她伸出手抚上孅孅细如水的小脸蛋,由衷道:「还是年轻有本钱。」
孅孅黯下眼,明白她的意思,因为这话她早在许多人的窃窃私语中听见了。可……她并不痴呀,只是许多印象不见了,想转又转不透彻,这是她的病吗?
阿玛说她生了病,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要她别放在心上。可……可为何别人都要用这种口气取笑她?
「额娘……」她胆怯地缩了缩肩。
看见她这副畏头畏尾的模样,玺妃忍不住又摇头。「孅孅,妳可知灏麟可是东太子,妳既为他的正
,以后便得母仪天下?」
孅孅不甚明白地摇摇头。
见她这等反应,玺妃一口气叹得更凶了。「唉……算了。若一直这么下去,我会让灏麟另立正,妳没意见吧?」
孅孅不清楚的脑子急着理出她的话意,脸忧焚。「我只要灏麟!只要额娘别让我离开他,要我怎么都行。」
玺妃这才撇嘴笑说:「嗯,这才是有妇德的女人该说的话。另外……妳嫁进也三个月了吧,可有……」
「可有什么?」她歪着小脑袋。
「可有身孕?」玺妃开门见山问道。
「身孕?!您是说肚里有小娃娃吗?」孅孅记得半年前璟敬王府的厨娘就了个大肚子,他们便说这是有了身孕。
「没错。」她眉头一蹙,对孅孅的反应甚是担忧,美丽的眼底有丝难掩的忧虑。看来这孩子的痴病不轻呀!
「我怎么可能有娃娃?」孅孅憨笑道。
「为什么?」玺妃的目光不放松地捕捉着她的表情。
「又没人娃娃在我肚子里。额娘,您说笑了。」她甜甜地说,那是种伪装不来的稚气。
玺妃生不对劲地迫问,「莫非……灏麟还没与妳圆房?」
莫怪她会这么猜忌。即便孅孅长得再甜美,谁又会愿意与一个傻子共赴云雨?
孅孅先是一愣,奇怪为何玺妃娘娘问的和阿玛一样,然后她笑笑响应,「您误会了,灏驎与我有圆房,那觉……还真不好受,脸红心跳的。」说着,她娇俏的脸儿陡变得红似火。
玺妃迟疑地望着她,心中再次忖度:难道是自己多虑了,灏驎已动了她?
唉……她怎么忘了,当初灏麟不就是被她这副美丽纯真的外表所骗,所以犯下错事,才让呼尔炽那老头有机可乘!
「既已圆房,箅算子是该有了。」她忯首喃喃念着,「糟,难不成孅孅除了脑袋不灵光外,就连身体也有
病?是只不会下蛋的……」
「什么?」孅孅傻傻地问。
「这……算了,妳不会生也好。」玺妃突地想通了。她不会生育对他们而言可说是有益无害,免得将来灏麟的子孙染上她这种痴病。
孅孅不明白地望着她,天真地反应道:「您是指娃娃吗?如果您真喜,改天我让灏麟
个娃娃在我肚子里。」
「呃,不用……不需要了。」
玺妃叹地直摇头。为何要灏麟要娶这样的女人进
?是造了什么孽,还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呼尔家?
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息,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对孅孅的鄙夷与轻视也就更深了。想想以前她还会同情她、可怜她,可如今她却影飨了灏麟的一辈子,再多的恻隐之心也将会化为乌有。
孅孅偏着脑袋,望着玺妃釆的肢体动作,眼底覆上了层趣意,不
噗哧笑了声。
玺妃闻声立即掩嘴惊呼,怒目瞋视,两条绘得致的柳眉紧紧一蹙,随即转身对身侧的嬷嬷唤道:「咱们回
。」
「是。」
孅孅静默地看着她们走远,澄净的眼带着几分黯然。她们……不喜她?
在远走的脚步声中还夹离着她们的谈话,依依稀稀能听得——
「骆嬷嬷,我看孅孅是不会生育了。」玺妃叹地说道。
「我想也是。那么娘娘的意思是……」
「如果胭罗在短时间内有了,就将她扶正,要不只好再为十一阿哥另谋正的对象。」
「可胭罗的身分……」
「不管了。菱妃最近老和我比较,说她的八阿哥已生了皇上的龙孙,这教我怎能不气……」玺妃边说边走,但字字句句都深刻在孅孅的心坎。
她不会生育……就是肚子里装不了小姓娃了?
如果她们真娃娃,那也没关系,她就去向灏麟讨个娃娃放肚里呀!
主意一定,她便离开了园子,转而询问其它女与太监,寻往灏麟极可能去的几个地方。
※※※
孅孅先是找遍玦麟的各个地方,书房、练功房,甚至是
后的武场,却都不见灏麟的人。
该不会他去找胭罗,为她放娃娃在肚里吧?
不要……她不要……耳边还响着玺妃娘娘所说的话语——
如果胭罗在短时间内有了,就将她扶正……
扶正的意思她不甚明白,但她好害怕,好害怕灏麟会更胭罗,不要她了!心底一阵恐慌,她快步转往胭罗的「胭脂阁」。
由于她认路不,几次走错迥廊反而绕得更远,好不容易在小太监指引下踏进「胭脂阁」时已是近夜。
远远地,她却听见里头暗藏娇语盈盈,打情骂俏的声飨不绝于耳。
再走近点,透过窗棂,她赫地瞧见灏麟就坐在暖炕上,胭罗俯坐在他双腿间,嘴里叼着一样东西,上下洗抚
……
而灏麟则是一副恣意享受的模样,闭口斜倚,喉头的硬结不时滚动了下,还发出沉沉低吼。
孅孅看得呆若木、瞠目结舌,小嘴猛咽唾沫
住心底陡升的鼓噪与焚热。天,她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灏麟究竟在和胭罗玩什么游戏?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突然见到灏麟站起,将胭罗推上,对她做着上回在马车上的相同动作——
他双掌拧着胭罗的双
,
吻着她的
头,最后还拿出刚刚她含着的那
铁杵硬
进胭罗的下体!
只见胭罗不停叫着、动着、喊着……彷若那铁杵就要夺去了她的命一般,要害她断气似的!
孅孅睁大了眼,愈瞧愈不对劲儿,身子还不时着冷子。她好怕……好怕灏麟会因此闹出人命!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这是种刑罚?可胭罗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他要以如此
酷的方式惩罚她?
情急之下,她一反以往瑟缩如鼠、动辄泪的个
,强硬地推开门,对着灏麟大声嚷道:「放过她吧!别这样……她会死的?」
上极度快
酣畅的两人突被她这一句话而愣住了。
半晌,胭罗却哈哈大笑道:「我说小格格,能死在灏麟这种高明的调情手腕下我也愿意呀!莫非妳没尝过这滋味?」
既已被扫了兴,灏麟立即合褂回身,瞅着她的目光转为残冷。「妳怎么来了?」
「我……」
孅孅看了下他两人脸上的表情,好似是自己说错了话,愣傻在那儿,居然无法将自己来此找他的目的说出来。
「说!」他眉一拧,睥睨着她。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她心底泛着股疼,冷冷麻麻的,虽不明白,但心底却有着不好的预。
眼看胭罗身上那件遮不了什么身段,又薄如蝉翼的衣裳,她的脸庞不燥热了起来,口齿也结巴了。
「我们正在恩……」胭罗得意地说。
「胭罗!」
灏麟沉声开口,眉宇冷沁一蹙,阻止了胭罗即将口的话。
「灏麟……你是不是……是不是和她做着夫才能做的事?」孅孅
泣了声,喉头倏地梗住。
「先说说妳来找我的目的。」他望着她的蒙泪眼。
「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孅孅看了下胭罗挑衅的目光,话语居然梗在喉中说不出来了。
「嗯?」灏麟瞇眼低问。
孅孅垂着小脑袋,不住掉泪,微皽着菱,轻声徐言,「这些
子来,你……你都在这儿过夜吗?」
「那是当然。你以为十一阿哥会愿意和一个傻子睡吗?」胭罗捂低笑。
「不,我不是傻子!」孅孅对着他们尖嚷,浑身被这话刺得好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淌在细腻的脸庞上。
别人怎么说她都不在乎,她在意的是灏麟。她奔向他,急急抓住他的手,「灏麟,我不是傻子!你相信我不是,对不对?」
孅孅嗓音哽涩,泪水不断狂,小手紧揪着他
壮的臂膀,只想向他求索一个字。
「妳这是干嘛?」
灏麟猛地推开她,孅孅一个不慎跌在地上,眼泪凝在眼眶,神情慌张又难堪,讷讷地望着他一脸戾。
「我……我不是傻子……」她泪盈于睫,咬轻睨着他那张
魅俊容。
「是就是!妳不想想,若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这么说妳?」胭罗见灏麟不语,于是大胆地替他说道。
「我只是有些事记不得、搞不明白而已。」孅孅只想争辩。
「哈……光造样就很可怕了。妳以为年纪轻轻记不好是正常的吗?」胭罗见灏麟没再阻止,吐出的语句就更苛刻了。
「不——别说了——」孅孅掩耳大哭,又看了眼灏麟冷锐的眼中所泛出的寒芒,心底的沉痛更重了。
原来她最的灏驎并不
她,他
的只有胭罗,而胭罗又是比她早进
的女人,怎么算她都是多余的,从头到尾也全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深情又执着地再看了他一眼,孅孅便掉头跑了,离开他们面前,离开了「胭脂阁」。
「呵……那傻瓜好像点通了。」胭罗见孅孅落荒而逃,笑得花枝颤。
「够了!」灏麟猛一拍桌,吓得她立即住了口。
「灏麟……难道……难道你喜她?」她惊呼道。
「我不是喜她,而是我与她的婚事可是皇太后作主,偏偏皇太后又疼她怜她,倘若她一状告到皇太后面前,我可是要好一阵子耳
子没得清净了。」他烦躁的对她吼了声,倏然站起。
「你要去哪儿?」胭罗赶紧抱住他。
「放心,我只是去哄哄她。妳难道不怕她把妳也供出来,到时候落得个被遣退的下场?」灏麟瞇起眼,淡漠一笑。
「好。那傻子既然那么难搞,那你快去吧。」胭罗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冒险。
灏麟这才转身,轻拍她的小脸,「乖,再怎么我也是喜妳才接妳进
,别跟那傻子吃味。」
「我知道。」胭罗朝他甜甜一笑,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第六章
孅孅回到房里,立即扑倒在软炕上大哭特哭了起来,那泪水就像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其中载了她的心酸、伤痡,以及浓浓的失意……
就在这剎那间,她彷若失去了一切。他已不再是她信赖的灏麟,那个给予她安全、可让她
付一切的男人!
原以为他挂在嘴上的傻瓜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是真的嫌她傻气、没智慧。
她深了几口气,慢慢从
炕爬起,呆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内那个陌生的自己。她有丝害怕、有点紧张,甚至已记不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揽镜自照了?
直视着铜镜内反的呆愕眼神,她皱着眉想,难道这就是傻子的眼睛吗?
她好怕,也好担心……担心白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我真是个傻子吗?」她伸出纤纤玉指抚摸铜镜中的自己,含在眼眶的泪水因她这句问话而徐徐滑落。
突然房门被撞开,灏麟一进屋内,看见的就是这番景象。
「孅孅……」他望着她喃喃自语的神情。
她的小脸徐徐转向他,目光里透着疑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寝,我不能回来吗?」他扬眉,扯着一抹讪冷。
「灏麟,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霸占了你的地方,所以你夜里才不回来?」突然,她好像想通了一些事。
灏麟神情一窒,随之闷声道:「妳就净会胡思想。能不能成
点儿?」
听他这么说,孅孅赶紧敛下泪眼,肺部空气彷若一下子被空了似的,呼
也困难了起来……
她不成……那怎么才是成
呢?虽然她不
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但已明白他是讨厌她的。
「如果我让你不自在,那我回家好了。」忍着心底的剧疼,她淡淡地说。
孅孅的小脸连抬也不敢抬起来,怯柔得本不敢再望他一眼,就怕这一望……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怎么了?我没要你走啊。」他抿一笑,
人的
勾起一朵笑花。
「可你讨厌我。」她鼻一酸,声音哽咽。
「我说过讨厌妳的话吗?是妳多虑了。」灏麟走近她,两手撑着梳妆台,俯身凝睇着她。
「真的?」她眼中出现了一丝疑问。
「来,妳告诉我,刚才怎么突然跑去」胭脂阁「找我呢?」他拉住她的柔荑,牵引她坐到边。
「我……我想跟你讨样东西。」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孅孅难为情地说。
「什么东西?」他嘴角微撇,好奇着她会向他索求什么。
玩具?新衣裳?或者又是一堆鱼儿?
孅孅偷觑他一眼,又低下头,笑得稚气,「我……我想跟你要个娃娃。」
灏麟猛然逸出一声轻笑,「要布娃娃还不简单,改明儿我叫人为妳多准备几个,样式随妳挑。」
他摇头吃息,痴儿毕竟还是痴儿,想要的东西就跟孩童没两样。
「不是……我要的不是布娃娃。」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娟秀的小脸着一抹认真。
他眉头一拢,对住她的大眼佞地笑了笑,「要不妳要什么样的娃娃?说吧,我可命人为妳特别制作。」
「我不要别人做的,我只要你……你将娃娃进我肚子里,那就可以了。」孅孅甜甜一笑。一件传宗接代的事,被她这么一说,彷若简单得不得了。
灏麟没料到她会这么要求,神
陡变难看,久久启不了口。
「怎么?你不肯吗?」她憨傻地凑近他的脸。
「当然可以了。」灏麟语带诡魅地说,噙着笑容的俊颜还带着莫测高深。
下一刻,他已将孅孅推倒在炕上,低头盯住她怔愕的脸庞。
「灏麟……你要做什么……」在他强势的目光下,孅孅微微瑟缩着,突觉他现在的眼神好可怕。
「依妳所言,在妳肚里娃姓。」他撇嘴轻笑,长指巳悄然爬上她颈上盘扣,轻松解开。
她蓦然白了脸,他这放肆的碰触勾起了她上次的记忆!
「灏麟……别这样……」受到他
恶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摸索着她的雪
,一股麻辣的
觉突然贯穿了她的全身。
「怎么了?还是这么紧张!」他的掌心不断抚着她滑
雪白的肌肤,放纵自己的
念去触碰她的身子。
孅孅难耐地呻了声,紧抓住他的大手。「灏麟……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吗?或是想来个更彻底的?」他幽魅的眸子谑睇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双颊,吐出舌头轻佻地戏夺她瓣上的幽香。
孅孅轻颤了下,猛一抬眼,便对上了他那双黝黑如深井的眸子。
灏麟狎近她的耳畔笑道:「妳的嘴儿真甜……这便是
娃娃的第一步。」
他灼热的气息轻抚着她的耳畔,使得她浑身泛起情的疙瘩……
她颤着声又问:「妦娃是从嘴里放进去的吗?」
纳兰灏麟闻言大笑,突然反剪住她的小手,「这……很难形容,不过一部分是。」
她天真地又问:「那第二步呢?」
灏麟覆在她身上,将自己温暖的身躯包裹住她,一手扒开她的衣襟,探上她的热,「这便是第二步……」
他低嗄地说道,指尖不轨地绕着她那粉的
尖,似催眠般的低沉嗓音渐渐安抚了孅孅紧张的情绪。
其实灏麟也不明白自己今儿个是怎么了,刚刚巳在胭罗身上得到发和
足,为何一碰上她,他那原始狂热的冲动又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不是告诉过自己,绝不碰她吗?
灏麟强迫自己收回手,撤回对她的抚,可是不管心里喊了几千遍、几万遍,他的指头仍拧着她的
蕾愈捏愈紧,直到她整个
房都
得火红,那
红亢奋的模样更是
得他回不了头了。
「啊……」
孅孅的双在他的
抚下逐渐发
发硬,下体也不知为了什么突然浮上一股酸麻的
觉,让她绷得难过。
「别……灏麟,别这样……」她喃喃轻喟。
灏麟瞇起眼,撇嘴低笑,修长的手指转往她的下腹,爬上她骨间茂密的丛林。「想不想知道
进娃娃的第三个地方在哪儿?」
说话间,他的中指已按上她隐藏在两片瓣间的小核,辗转
了起来。
「呃——」
她虚弱地拱起身子,在他恶的折磨下,她闭合的羞花不停的颤动开合,泌出了一滩滩稠黏的汁
……
「什么觉?」他放肆地睇视她。
「啊——」孅孅糊糊的脑袋此刻更混沌了,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一般,呼
变得急促、心跳也随着加速……
「是不是很舒服?」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问着,受自己的指头被她的黏
整个包褢住的紧实。
「不……我不舒服……」
她浑身又酸又麻,下头又紧又疼,怎么会舒服呢?
「哪难过呢?」他低哑嗄的笑了出来,
气地问道。
突然他另一手掌住她浑圆的右,挤捏着那娇
的
花,还不时拉扯着,疼得孅孅发出嚷喊,可腿间竟又是一股狂热……
「啊呀——」她小嘴微启,喃喃哦,小脸火烫。
「这样是不是比刚刚那样更难受?」
灏麟咧开嘴,边的笑痕夹了抹促狭的意味。
孅孅张着嘴不停息,在一阵错愕下,她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含住一只椒
,狂
着她
峰上的甜美。
「哦……」她仓皇地开始挣扎,他却以自己的体重箝制住她妄动的身子。娇小脆弱的孅孅本敌不过他,渐渐变得气
吁吁,连一丝力气也提不上了……
他的嘴叼着她的蓓蕾恣意妄为,一会儿、一会儿轻囓,在她身上掀起了惊涛骇
!
「啊——别……」她娇软的身躯被他沉重的身体所制,已无法扺抗。
「喜让我吃妳吗?」灏麟低嗄的
惑嗓音直让孅孅心头一颤。
「嗯。」她天真的点点头,「可不要了……啊——」
她推不开他,灏麟却更猖狂地两指一掐,拧住她下头绷紧的核果!
「啊呀……」
为什么被他碰着的地方会这么热?除了酸麻之外,还有烈火在狂燃的热,更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又「
」了出来!
「呜……」这多难为情,可她而什么会控制不住?
「别、别碰……」孅孅直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碰她那答答又黏稠稠的地方?
「我不但要碰,还想玩妳。」
他魅地撇开嘴角,神情中掠过一抹隐敛的笑意,低沉的笑声浮出的同时,他已拧住她那俏丽上
的
首,两指拚命
转,使得它更加硬
——
「嗯——呃……」她一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急促不休,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吐出去。
「别那么动。妳不是要娃娃吗?」
灏麟恶的指头开始侵犯她温暖的热源,浅浅缓缓拨
着她那
热的窄
,
逗着她青涩的处子
官。
「呃……灏麟……」她抓住他的手,眸光是不解。
「嗯?」他低声哂笑。
「你到底是要从哪儿娃娃?」孅孅不懂他的动作为何不快一点儿,净要摸那些让她难过的地方。
「这得双管齐下。待会儿妳就懂得了。」浅浅勾起嘴角,灏麟糙的指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腿间的入口旋绕,
不在乎她的害怕。
「可……好热……」她被他说得一脑袋浆糊,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是好兆头,表示就要成功了。」
他低头以舌尖了下她微颤的
尖,那轻点
洗的滋味让她的身于不住
搐,下意识地觉得这样好羞愧。
「灏麟……不要、不要再吃我那儿……」她张着嘴直气儿,双腮已
得一片火红。
「吃哪儿?这吗?」
他的大掌直接拢起她的椒,目光似火般凝着那圆锥型的火红尖端,再一次大口
咬住它。
「啊……」突然间,她全身窜过一阵燥热——
「怎么了?」他肆笑地问。
「那你快……快一点儿,好不好……」她气息急,对于身子里泛滥的陌生情
怎么也抵挡不住,可又不知如何发
。
「快?好,我就快。」灏麟面带微笑地说。
「啊呀——」
他的指尖居然用力一戳,直达她的幽境深处!那火辣的痛让她受不了地全身泌汗,以为自己就快死掉了。
「好痛……灏麟……」她低泣出声,五官全拢在一块儿了。
「妳不是要快吗?」他野蛮地撑开她的双腿,再次以暴的方式羞辱她,好忽略她曼妙的身子给他带来的影响。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怀他的子嗣!难道她不怕生出个傻瓜?
可他还真的想要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
罢了,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造就出来,他何必苦苦抑着自己的
望?反正这是她自找的,而他也可试试一个痴儿在高
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身子一僵,发出痛苦的呻,
口、身上多处留下他
捏
戏的瘀红印子……
「这……这样就会有娃娃吗……」为了娃娃,她强迫自己要忍耐,否则他就不会要她了。
见她这般痛楚,他陡生不舍地以灵巧的指尖捻着藏在茂密处的小核蒂儿,直到她痛苦的表情褪去,换上一偅急
的亢奋……
「怎么?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他瘖哑着嗓,俯望着身下情狂
的人儿,她已在他的捉
调情下情不自
地抬高
就着他手指磿蹭。
灏麟撇撇嘴,幽冷的眸底泛过一闪而逝的漠光。原来傻瓜在高时也是这般水媚动人的……
「嗯。」她意情
地点点头,嗓子干哑,颤不成声。
突地,他再将一指挤进她的中,特意撑开她能接受的空间。
「呃——」她眉头皱起,可不久后起初的疼痛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极莫名从腿间升起的快
——
「哈……妳还真呀!莫非妳不喜
温柔,喜
暴狂佞的对待?」
他低嗄笑着,低头咬着她细的耳垂,五只指头毫不撤让地在她下体拨
起最狂烈的
觉。
「啊呀——」
孅孅狂一喊,声声
,呼
也随之屏住,身子产生一种可怕的战栗!
「来,让我尝尝看妳这儿是不是和嘴里的滋味一样甜。」灏麟眸子突地闇下,抓住她的一双脚踝分扣在炕的两头。
「灏麟……」
不可以,他怎能这么看她那儿……这不对……她知道这是不对的,而且非常非常的确定。
「别动。妳我是夫了是不?难道妳忘了?」他低哑地笑道,目光凌厉地望着她早已
透且颤似秋叶的女
幽秘。
「可我……」她好难受呀!
他举手扫那片
发,直到见着那颗红颤的
苞儿
出头来,在孅孅
本想不到的情况下,俯身衔住那颗最
的
笣。
「啊……不!」老天,他怎么这样……
孅孅浑身一弹,双腿急于拢紧,可他的手劲儿好强,得她
本动弹不得!
而灏麟的舌尖更是不放松的在她坚的樱苞上旋绕,转呀转的,转出了孅孅体内更
的
受。
「嗯……呀……」
一团团火热直包裹住她的身子,让她在无法发中
动难耐……
灏麟不足地掐住那小蒂儿,不停扯拽,眼睁睁看着她在
亢难抑下,脸上
出的痴
与狂醉。
「真充沛呀!」他噬人的目光盯着透的花
深处。
「我……」她心跳如擂鼓,呼也凌
了。
「我想尝一口那儿。」
说着,他已低首将舌头狂肆地进她的紧窒中,强力掰开她双膝,好让自己的舌头更方便进入——
「嗯——」
孅孅瞪大眼,浑身散发出红霞般的,身子已虚软如绵。
灏麟眼神变得狂,嘴里尝着
味儿十足的
,眼眸望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一股热火突地从他
下爆发开来。
「呃……」
她身子拱起,下身抵着他的旋绕,做出了邀请状。
他凝一笑,突地起身抓住她脚踝往上一提,向两侧一掰,打得大开,将自己的热柱对住她柔软的
嘴儿厮磨。
「灏麟!」她被他这狂野的举动给吓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大掌往下一构,特意拨开她的虚弱红,以自身的男
火柱往她的柔户一举,深深埋进了她体内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
比刚才还痛上百倍的受在她体内狂窜,孅孅淌着泪,下身不停躲着他的占有欺进。
「不要娃娃了?」他勾起嘴角,故意这么说。
「我……我要……可……」她哭得泪雨四溅,试图并拢双膝。
他却饥渴地含住她,大手在她的柔
前
抚,缓化她那撕裂的疼痛。最后他在她嘴里吐语,「那就得承受——」
接着,他的抚愈来愈
暴,在她的身上施点狂焰,她弓身
搐,几次承受不住地在他怀里大声吶喊。
「我要开始了……」
善意地对她做了提醒,灏麟的亢奋再地无法控制地动了起来。
他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的柱在她妖
的
户中
拔,开始进行毁天灭地的攻势——
「啊——」
她弓起身子,随着他这种巨大又无止尽的折磿,体内的情更上一层,烈火烧着她的心、她的身子,让她按捺不住地大声
、频频娇
……
灏麟被她的柔软所裹覆,那嘴儿紧住他,让他的温柔随之散逸,剩下的仅是一场又一场猛暴掠夺、狂狷的冲刺——
情烧灼了她的全身,孅孅完全没了理智,没了坚持,只知道自己一次次的直冲云霄,那强烈的快
让她
罢不能。
从炕上来到了几案,他始终埋在她体内,直到她躺在几面,灏麟再次勾起她的娇,狂
的热源又
烈地燎烧着她的身子——
「灏麟……我你……」
发自于肺腑,孅孅轻声出,雪白带红的身子上闪着汗水,发丝黏腻地贴在粉红腮边,星眸半启,无不刺
着灏麟的火热
念。
接着,他索跳上案,坐骑在她身上,狂野驰骋、奔腾跳跃,以最疯狂残酷的节奏掠下她的处子身——
※※※
孅孅躺在灏麟的臂弯中,闻着他那股能让她安心定神的体味,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她和他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么疼,比她去池子里捉鱼玩泥巴还要累人呢?可暗藏在心底深处却有股难言的幸福。
「醒了?」
温热带醉的气息在她耳侧,令孅孅打了个冷颤。
「嗯。」她害羞的将他抱得更紧,直往他怀里缩。「我们……我们昨儿夜里是怎么了?」
「妳忘了?我放娃娃进妳肚里呀。」他带笑道。
「娃娃……可我没看见娃娃,倒是看见了……」她的小脸一热,本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只知道它把她
得好疼,可最后又让她快乐不已。
「看见了什么?」灏麟掬起她的小脸,讥诮地问。
「一很奇怪的东西,它直扎我下面,好……好难受……」她羞赧地说,神情天真单纯。
「哦,只有难受而已?」
他瞇起狭眸,声音低柔嗄。事实上他昨晚不也被她那青涩又带点儿憨傻的表情给
得
火偾张?
「呃……还有……」她小脸似火,羞怯地直往他怀里钻。
「说。」他不让她逃避这话题。
「还有种火热辣麻的觉……嗯……反正就是很可怕。」孅孅咬咬下
,怯柔地低声呢喃。
「诚实告诉我,妳喜吗?」灏麟带笑俯望怀中的人儿,温热的气息鼓动着她的心。
「我……」
「说。」他笑容晕开,勾勒出一丝魅。
她点点头,羞窘地对他漾开抹甜笑,紧紧依偎着他……突地,她秀眉一紧,紧张地问:「你是不是也在胭罗肚里放娃娃?」
还记得她去「胭脂阁」找他时,胭罗的嘴正叼着他那儿,可见那时他也在为她放娃娃了?
灏麟眸光化为淡然,猛地推开她,「妳已是正室,别再为此与人争风吃醋,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女人。」
孅孅眼底渐渐逸出了水雾,「我知道。灏麟……我想问,你真的那么喜娃娃吗?」
「我?」他眉一蹙。
「额娘曾来找过我,她说如果我腹里一直没娃娃,就要把我换下。」她幽幽说着,秀眉拧蹙。
「我额娘去见过妳?」他扬起嘴角低笑,「妳进后一直没向她请安,她常在我耳朵旁叨念着呢。」
「可你从没告诉过我……」孅孅瞠大眼,眸底带着质疑。
「这种事也要我教?」他冷冽地一回首。
她心头一阵撞疼,连忙别开脸,回开他的注视。「你是不是真的嫌我笨,嫌我没用呢?我知道我不聪明,但求你告诉额娘,千万别赶我走……」
孅孅凄凄楚楚地恳求,泪水泉涌滴下,一颗颗都是她他的心意。她不善表达,可是那份
却是如此刻骨铭心。
「妳真的很在意这个位置?」灏麟拧眉看着她,不喜她动辄
泪的弱质模样。
「我不在意什么位置,我只在意能常常看见你,只在意你别嫌我傻……」她的声音极轻极轻,生怕话里的脆弱让自己又心碎了。
他的脸陡转柔和,看了她好一会儿,便将她攒进怀里。「」傻瓜「只是溺
的称呼,我不是常喊妳小傻瓜吗?好了,别胡思
想。」
「真的?」孅孅浅蹙的眉心一展,笑得如暖花开时的牡丹,充
了令人
醉的
漫风情。
灏麟看着她的姝容,闪神了下,体内又陡升起一股高昂的情火。
他陡地掀开被子,再次将她娇柔的身子缚锁在身下,像个张网的猎人将她绑进怀中。
「啊!灏麟……」她震愕地望着他。
「要不要娃娃?」他撇开嘴,魅一笑。
「可……你不已经——」
「少啰嗦!」
孅孅的声音消失在他的舌掠夺下,一股火烫的悸动逐渐泛滥全身、四肢,再一次
在他的调情中……
第七章
「柳军,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胭罗急忙来到侍卫军部,偷偷将第七骑队长柳军给唤了出来。
「妳真大意,怎么可以跑来这儿找我呢?」柳军将她带到后面无人的空地,皱眉怒斥。
「可我心急,我……我……」胭罗一阵心慌。
「究竟怎么了?你快说,我待会儿还要去教练场练兵呀。」柳军被她这么一闹也跟着忧焚了起来。
「我……我有了!」胭罗急躁地说。
「有?有什么?」他不明白地看着她一脸惊惶样。
「我……我有孩子了。」她索附在他耳旁说了。
「孩子!是十一阿哥的?」柳军目光一凛,「快把这孩子掉!别忘了我们当初处心积虑进
来就是要除掉他。」
「不,这孩子是你的。」胭罗睨了他一眼,噘着嘴,「你还真狠啊,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什么?妳……妳没搞锗吧?孩子是我的?」柳军瞠大眼,不敢置信地倒了口气。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糊?还记得两个月前十一阿哥去了趟南方,那十来天里咱们天天偷偷摸摸的腻在一块儿,从那时起我的癸水就没来过了。」
胭脂抡起拳头直捶着他的膛,不甘心极了,「你为了复仇,把我拖下水,让我被十一阿哥任意玩
,现在又不承认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行了!胭罗——」柳军抓住她的手,对她吼道:「我又没有不承认,妳发什么疯?」
胭罗掩面痛哭,「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你真要我把孩子打掉?」
柳军蹙起眉思虑了一会儿,猛然转身攀住胭罗的肩,「如果妳告诉十一阿哥说这孩子是他的,妳说他会不会相信?」
「什么?你要这孩子——」
「别啰唆,我问妳话,妳回答就是。」他一脸的谨慎。
「我想……我想他应该会相信。」
「那就好。妳就告诉他,妳有了他的孩子。反正等孩子生下来尚有一段时间,我们就在这段时间里找机会把他给——」柳军瞇起眼,举出手刀,做出了一个「宰」的手势。
「这行得通吗?」胭罗就担心其间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糟了。
「妳放心,凡事尽量表现得自然点,拿出孕妇的优势对他撒撒娇,相信很多事都非常好办的。」柳军佞地咧开嘴,仿似他等待许久的胜利果实已将到手。
「瞧你得意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女人,你就这么把我送给他,心里有没有一点儿难过啊?」胭罗不甘心地发起牢。早知道他那么没出息,她也不帮他了。
「如果这事大功告成,我以后再补偿妳不就行了?」柳军随即扯开笑脸,对她软语哄骗着。
说穿了女人不都是这么吗?两三句甜言语就万事妥当了。
「好吧。不过你得赶紧想办法,别再拖拖拉拉的。我看你是干这个第七骑队长已干出了瘾头,舍不得丢掉了。」胭罗哪会不知道柳军的脑袋里转些什么名堂。
「说得好。妳不也是当十一阿哥的女人当得惬意吗?他的下雄风如何,与我相较谁略胜一筹呢?」
柳军也不服输地与她争论。这几句话可是得胭罗面红耳赤,举起双手又要往他身上挥。
「行了,不过是逗妳玩玩,干嘛气成这样?妳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以后别再擅自跑来这里。」柳军担心隔墙有耳。
「你别催,我这就走。可别忘了偶尔来我那儿坐坐。」对柳军媚眼挑勾了会儿,胭罗便离开了。
当她路经玦麟时,突然好奇地停住脚步,朝那儿走了过去。
她一心想瞧瞧灏麟是否在里头,而那个傻格格又在干嘛?
当她一进入内,便瞧见孅孅一个人坐一个漂亮的秋千上,随风轻晃,目光直凝着门外。
当孅孅看见胭罗来此,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带上提防之。
「哟,娘娘真是好兴致啊。这秋千是谁做的?特别的。」胭罗走近她,一手搭在秋千上,轻轻晃了两下,让坐在上头的孅孅差点不稳地滑下。
她赶紧跳下来,「是小寇子他们替我做的。」
「娘娘就是娘娘,身分果然不同,只要一声命令,谁都要为您做事。」胭罗尖酸刻薄地说着。
「我不懂妳的意思。我因为无聊,才——」
「哈……无聊?这种话也是妳说得出口的吗?我真不明白灏麟为什么娶妳,妳除了会像个孩子一样玩耍,又喜喊无聊之外,还会什么?」
胭罗咄咄人,每说一句便朝孅孅走近一步,吓得她直往后缩。
「我……我还必须会什么?」
孅孅的双手直拧着裙襬,虽然有点怕胭罗这种气势,但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究竟哪儿做不好?是不是就因为这点不好,才会让大伙对她指指点点的?
「那我得先问问妳,妳究竟会些什么?」胭罗双手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会。」孅孅想了想,坦率地说。
「那就对了。妳了解灏麟的喜恶吗?」
「喜恶?」她不明白地拧起眉。
「就是喜什么或是讨厌什么。我想妳连他
吃哪种点心都不知道吧?」胭罗见她吓成这副样子,可是愈说愈得意。
孅孅摇摇头,「他……他没告欣我。」
「老天,这还要他告诉妳呀?妳该从他的常生活中去发觉。像我就知道灏麟最喜
吃的心甜点便是梅酿糕,所以有时候我会亲自为他准备,他可是开心得不得了呢。」
「哦。」孅孅皱着眉,心头已被她说得一片紊。
胭罗志得意地又道:「这些妳都会吗?」
孅孅艰困地了口唾
,脑袋里开始复杂地运作着。可她愈想愈
、愈想愈慌,整个人变得浮躁。
「唉哟,我怎么忘了妳这里有问题。」胭罗可恶地伸出食指,指指孅孅的脑袋,扯着笑意又道:「这就不怪妳了,谁会巴望着一个傻子会做点心呢。」
她掩嘴笑了笑,睨了孅孅一眼,神诡魅。
「我不是傻瓜……不是……」孅孅身子开始发抖,泪眼离,极力想为自己争辩。
「是或不是大伙心里都有数,妳这么说只能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的。」胭罗硬是要打击她。
她明白像孅孅这种带点痴傻的人是最不起刺
的,或许再下点儿重药,她就会自行逃回府去。反正她就是见不得这痴儿过得比她好,目的就是要赶她离开。
「不是——」孅孅突然大声咆哮,「我不傻——灏麟曾告欣过我,我不傻的,妳别再说了——」
「拜托,灏麟是怕妳去皇太后面前告状,刻意安抚妳的。」胭罗抿起嘴角,尽可能地掀起惊涛骇,蓄意挑拨。
孅孅狠狠地一愣,双目变得无神又无助……她不停在心底轻问:是吗?灏麟是因为这层顾虑才故意对她好的?
「真糟!我也真是的,告诉妳这些干嘛?」
胭罗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装模作样地哀声连连,「没事没事,当我没说,妳可别跑到别的地方去嚼舌
呀!」
对着孅孅抿一笑,她这才款摆柳
离开了她面前。
孅孅的一双大眼猛地一张,倏然奔出玦麟。她巳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
孅孅逢人就问,终于找到了御膳房。
进入里头,只见大伙儿先是一愣,又连忙跪地请安,「孅孅娘娘吉祥。」
「你们别跪我,快站起来。」
孅孅客客气气地对他们笑了笑,可是在场的厨娘、厨子们却个个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谁也不敢站起来。
「呃……起喀,你们全都起喀。」见他们动也不敢动,孅孅突然想起了每当有人这么向灏麟跪下,他都是这么说的。
果真,他们一干人这才站起。孅孅看得直闷笑,觉得有意思极了。
「娘娘,您来咱们这种地方做什么呀?」有人开口问道。
「嗯……我想问一问,你们哪个最擅长做小点心的?」孅孅眼珠子轻转了下问道。
「禀娘娘,负责点心部分的人是我。」叫阿朱的女人赶紧回应。
「好,我是来这儿学习梅酿糕的做法,就由你来教我吧。」孅孅笑说。
「梅酿糕?!」在场的人都惊呼。
「对,这是灏麟最吃的小点心,我要亲手做给他尝尝。」孅孅开心地漾起笑,随即拉住阿朱的手,「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吗?」
「呃……当然可以……」
阿朱看了看其它人,虽觉得不妥,但见娘娘这般执意,只好将孅孅带到料理台,慢慢解说着梅酿糕的做法……
就这么,大半天过去了,孅孅却连怎么生火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些复杂的酿梅过程,周遭的厨子们不背对着她窃窃私语起来,无不嘲笑着她:「原来
里头的传言是真的,十一爷的正
娘娘真是个痴儿!」
望着她一些滑稽、笨拙的动作,一干人霍然大笑出声。
孅孅闻声却回过头对他们还以一抹甜笑,「我很笨是不是?」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我是真的笨。有一阵子我的脑子糊糊的,等清醒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我不是傻瓜哦。」
孅孅用力抹了抹脸,仍是不服输的与灶火对抗,是炭灰的脸真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了。
「娘娘,我们没那意思,您可别误会……」阿朱连忙说着。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会,瞧这灶火不就在取笑我吗?」她噘着嘴轻嗔,笑得恣意又天真,可让方才在一旁说她言的人一脸尴尬。
「我说娘娘,这生火的事让我们来做吧,妳该去学酿梅了。」一旁有人也这么说了。
「不,我灏麟,所以从头到尾每一道手续我都要亲自完成它。」
她极为专注地吹着炭火,眼看真是有星芒从灶中燃起,她开心地更用力对住吹管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灶里的火全燃上,终于可以将水煮沸,调和梅酿了!
孅孅兴奋得不得了,就连在场的人都染了她的这份欣喜,跟着
声雷动,使得这个本来只有忙碌与
力的御膳房里顿时飨遍笑声——
可磨梅泥、调酒酿的工作就困难多了,稍有不慎便全部报销。就这么孅孅一边挥汗,一边重来,一直做到了深夜。
「你们快回房去,不用在这儿陪我的。」她对众人巧笑情兮,虽脸炭灰,但看来是既可人又亲切。
「不,我们陪孅孅娘娘。」大伙全都坚持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说不定明天还得在这儿叨扰一天呢。」说实在的,孅孅对自己的手艺当真没信心。
「这……好吧,那孅孅娘娘累了可得赶紧回歇着。」阿朱不放心地说。
「我会的。」孅孅嫣然一笑。
大伙儿相视一眼后,这才全部退出了御膳房。之后,孅孅便开始忙这个忙那个,时而打个盹、时而惊醒,又开始另一项工作。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她做来可像是战争一般的又紧张又刺,好不容易终于大功告成,她也松了口气,倒在地上睡着了……
隔一早,当阿朱进入御膳房,所见的就是这光景,她吓得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莫非……孅孅娘娘昨儿个一夜没回去?
「孅孅娘娘、孅孅娘娘……」她轻拍着孅孅的面颊,紧张不已。
孅孅的双眸终于张开一条,一见到阿朱,她立刻咧开嘴儿,
惺忪双眼,「阿朱……我成功了……」
「真的?」阿朱不知不觉地下泪,被孅孅的执着给
动了。
傻了点儿又如何?孅孅娘娘是那么的善良仁慈,又那么十一爷,这哪是那个只会对他们颐指气使的胭罗比得上的?
「阿朱,妳尝尝……啊!」孅孅兴奋地打算将灶内的梅酿糕端起,却一个不小心被锅缘给烫伤了。
「您没事吧?」阿朱赶紧拿酱油先为她涂抹在红肿的伤处。
「不碍事。妳尝尝。」孅孅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烫伤,只一心想知道自己努力了一晚,到底成是不成?
当阿朱一咬,立即做出一张苦瓜脸,要不下,要吐不敢吐,只好强迫自己用力一咽——
「怎么,不好吃?」孅孅看得出来她那表情有多为难了。
「我……也不是不好吃……只是……」阿朱没念过什么书,想找个适当又不伤孅孅心的理由还真难。
「只是什么?」她着急地问着。
「只是您忘了放盐是吧?」阿朱不好意思地抬眼瞄着一脸丧气的孅孅,随之她咧嘴笑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重来,这次我在一旁盯着,您就不会忘了。」
「真的?妳认为我可以吗?」本来对自己已不具信心的孅孅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又燃起希望。
「这是当然了。」阿朱回握住她的手。
「好,那我们再试一次。」
※※※
孅孅在御膳房忙着做梅酿糕的事,不一会儿工夫便传遍了整个后,当赫乔听闻这消息时,立刻前往练武场向正在练功的灏麟禀明。
「你说什么?那傻子居然……」灏麟双拳紧握,咬着牙道。
「十一爷,我想孅孅娘娘也只是想对你尽点心,所以才会这么做,那是出自她你的心。」赫乔这阵子也能瞧出孅孅对灏麟的
意有多深了,虽然她呆滞了些,但不愧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连你也替她说话?我……算了,我这就去瞧瞧。」
说着,灏麟巳旋足转往御膳房。当他到了那儿,却突闻从里头传来的雀跃笑闹声。
这……这些人是在干嘛?难道连项上人头都不要了?
他愤懑地冲了进去,正好瞧见孅孅脸灰炭,手里不知捧着什么,又叫又跳,「谢谢大家!这次是真的成功了!」
当她一回眸看见门口伫立着高大拔的身影时,顿时煞住了动作,不一会儿她又咧开嘴,开心地冲向灏麟,「灏麟,你瞧我为你做的梅酿糕……快,快尝一口看看。」
孅孅将玉碟端得老高,希望他能对她赞许几声,她就心意足了。这样就表示她还有用,不是个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傻子。
眼看灏麟伸出手,她角愈弯愈大,心头直跳跃着,可他却大手一挥,玉碟赫然落地,上头的两个悔酿糕也沾上了一层灰土!
不但是孅孅登时傻住,就连一旁原本跟着开心的下人也都慌了。他们个个跪下,对着灏麟磕头道:「十一爷请息怒!这些东西是我们教孅孅娘娘的,不是孅孅娘娘的错而孅孅只是张着一双泪眼,凝睇着地上那两个已脏了的梅酿糕,身子居然止不住地轻颤……
原来她仍是不行……她还是笨!
阿朱看不过去了,跪地大声说道:「十一爷,这梅酿糕是孅孅娘娘忙了一天一夜才做好的,双手还烫了好几处,您就尝尝吧?」
她连忙又奔向灶头拿起锅里尚余的一个梅酿糕,夹进玉碟中端在灏麟面前,「十一爷……」
原想一脚踢了它的灏麟看见孅孅的泪眼时,立即收回冲动,顺手抓起糕点,拉住孅孅往外拖,「走,我们回。」
「灏麟……我自己会走……」
孅孅细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踉踉跄跄地被他
鲁地逮回「玦麟
」。
「说!妳这是做什么?故意要丢我的脸吗?」他手拿着那块梅酿糕用力将它往桌上一掷。
「我只是想做点心给你用……」她委屈地望着他,被他偓住的柔荑还不住的颤抖着。
「不用!我的五脏庙还不需要靠你来打点。」灏麟双眼微瞇,重重地坐在边。
「胭罗说……说你喜吃梅酿糕,所以我特地请厨房的阿朱教我。你……你为什么就不肯尝尝?」
孅孅咬着温润的,抖怯地低语,当余光瞄到那被丢弃在桌上的糕点时,可知她的心在滴血……
「妳为什么凡事都要跟她计较?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为何不和平共处呢?」灏麟挑起浓眉,看入她盈泪的秋水双瞳。
「我没和她计较,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她好困惑,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不对?莫非她真是笨到不行了?
就连上苍都懒得拉她一把,帮她的忙……
「开心?你让我丢尽面子!想想看有哪个娘娘会跑去厨房跟下人抢灶用的?这事若传到皇上耳里,要我怎么为妳说项?」
他火了,口气也变得火爆,再瞧瞧她一身污黑肮脏,活像个炭人儿,这模样哪像个娘娘呀?
孅孅敛下眼,嘴角轻抿,「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她是该只做个无所事事的人,至少不会让他讨厌;只要有时候他来看看她,她就该足了……
望着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他心底的一股气儿只好硬生生下。「别现在说说,过一会儿又给忘了。」
「我不会忘。」她抬起螓首偷望着他俊俏逸的脸庞,教人着
的是就连他光火的时候也是这般好看。
如今想想,他们两个似乎差好远……他愿意娶她进,已算是恩赐了。
他盯住她,半晌终于扩深笑痕,「那才乖。过来。」
孅孅怔忡地凝住他那张笑脸,这才慢慢朝他走近,却在他脚前定住步履。「你坐就行。我身上脏,会脏炕的。」
「没关系,我待会儿叫人换上。」灏麟伸出猿臂,握住她的柔荑,往他的大腿上拉,却引来她一声低嚷——
「啊……」她脸上小巧的五官拢起。
「怎么了?」
灏麟将她的手心翻开一瞧,上头均是斑斑点点被火油伤的痕迹……该死的!这笨女人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打紧的!」
她以为他又要开骂,急着想回手,可他却抓得她好紧,她怎么也
不开。
「很疼?」该死的,他该气她,可见她为了他的点心得一身大伤小伤,这教他怎么气得起来?
心底还陡生起一丝酸疼……
见鬼的,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不疼,我只要心想你——」她猛地住了口,双眼陡地一黯,「我……我没事的……」
低垂的双目渐渐被泪雾占,默默咽下心头的苦涩和梗聚在心底的酸气,直到泪雾凝成珠,滴在裙襬上……
灏麟倏然站起,走到檀木柜拿出一瓶伤药,「把这涂抹上,才不会留下疤痕。」
「灏麟……」
她抬起脸蛋,对住他阒闇的眼,努力想留住此刻他眼底那道难得的温柔。「只要你不怪我、不生我的气,就算会留下疤我也不在乎。」
他静默不语,只是翻开她的掌心,再从药瓶内舀出一些油膏敷在她红肿的伤处。
一股清凉的觉从她伤口泛起,
抑了原本痛辣的
觉,顿觉舒服不少。「这是什么药?
有效的!」
「好些了吧?」他撇开嘴,清冷的眼神倏转柔。
「嗯,不痛了。」她用力了下鼻,
出一抹甜美的笑靥。
「这是波斯进贡的药油,好用得很。妳拿着,早晚敷上,相信很快就会痊愈。」他深了口气,一手将她搂住,幽邃的眸光掠过一抹漆暗。「以后别再去碰那些火烫的东西懂吗?」
「我知道。你若不开心,我不会再去了。」
孅孅误以为他气她的笨手笨脚,那卑微的心情又涌上心头,让她变得更静默,说起话来声音也轻得像叹息。
「我不是怪妳去厨房,只是希望妳明白自己的身分。」他搂住她的眉,深幽的目光对住她的泪眸。
「我的身分?」她只想他,只想跟着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分啊。
「妳是孅孅娘娘,懂不懂?」灏麟有些无奈,已不知怎么才能对她说清楚,把她的脑子回归原位,别再胡思想。
「我知道我是娘娘,可娘娘是什么?胭罗也这么说,她好像很喜当娘娘,那我送她好了,只要她把你完全还给我就行了。」
她羞怯地伸出手抱住他的,非常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妳真的那么我?」灏麟挑起眉头,俊颜掠过一丝带笑的诡魅,眸光似火地望着她。
「嗯,我是真的你。」孅孅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怎么证明?」他凝着她的眸。
「你说。」她憨傻地说。
「就这样。」灏麟低嗄地说,温热的覆上她做颤的菱口,温存地
住她。
「嗯……」她身子一紧,眼底尽仓皇。
「别老是笨得张大眼看着,把眼睛闭上。」他肆笑着,开始狂暴地吻住她,大手探进她衣内,勾起她柔
的身子。
他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意念。她虽傻,却傻得真摰。他不是铁石心肠,又怎能不受动呢?
知道她跑去厨房,他不是气她胡闹,而是气她把自己得主子不像主子,娘娘不像娘娘的模样,更担心她被下人取笑!这里是复杂的后
,多少妃子、娘娘,多少
人?她们个个懂得明争暗斗、
舌战,而她却一副啥都不防的模样和下人玩在一块儿,他是害怕她被欺负呀!
「我……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老摸我那儿……」她羞怯地抬起螓首。
「傻瓜!」他低嗄一笑,再次囚住她的身子。
「这也是宠我的话?」她深口气,憨傻地问。
「妳说呢?」
灏麟顺手拉下帐幔,帐里瞬间浓情四起,一股夹杂着情的
恋从四面八方弥天盖地而来。
今晚,夜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