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芳草】(完)【作者:极品雅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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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极品雅词

字数:48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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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始】

二零零三年十月一,夜晚我躺在上看书,年月古老的《蒲团》早已经过气的李渔。随着飞速的发展进步,不被也没多少人记得了。

我身边躺着老婆,老婆名字叫叶羚,早就决定藏在家里睡足七天,她当晚心情大好。见我默不作声只顾一个人看黄书,叶羚趴在身边拱来拱去跟我胡闹瞎闹,再趁热打铁,借着我心不在书的片刻说:「丁丁,不如看部片子吧?」

我打开电脑翻找出一部经典中的经典,悉的《桃成时》片头音乐,芽初的李丽珍被水洗得粉娇红,多少年仍念念不忘的记忆。

没等我把屏幕完全摆好角度,叶羚就探手在我上拧了一把,「电脑里怎么现在还留着这个!丁丁,你啥时候老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不知道在这样的城市里,三级片和黄书早就成了过时的东西?」

我喃喃地问:「那你想看什么!小箩莉饲育?老牛吃草或者老草啃小牛?暴力SM?要不就是男男?人妖大战?溜马狗?……」

叶羚变拧为掐,我竟有些疼了。

她恶狠狠掐着俺的大腿,「要不就好好陪我说一会儿话!」

结婚几年她一直没变,晚上如果不关灯,就闹着要说话。

说些什么好呢?逮空就追着人说话,越来越觉得话题难找了,我问:「说不够吗?」

叶羚对我念那首童谣:「点灯说话、吹灯作伴,清早起来梳小辫!」

我胡着她的脑袋,「丫头,你的小辫早剪了呀!」

「如果你真喜,我再留起来!」

她亮亮的两颗眸子一闪一闪,盯得我有些心猿意马。

叶羚剪了小辫比留起来好看,做了老婆比做女孩时好看,现在趴在身边拱来拱去的样子,比拉拉她小手都紧张得抬脚踢人好看。我想告诉她我很她,想她能一辈子这样跟我调情,终于没能厚颜无说出口,这个字很重,随便什么时候都说,不如放在心里珍贵。

我说:「今天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先讲个笑话吧!」

叶羚冲我口一扑,「讲个好笑的,最好的。」

很多年前,每个人都曾经是小孩子。

两个小孩子相对小便,他长着小她没有小,瞪大了眼睛相互观望,孩子的视线很单纯,然后他开始取笑她。女孩回家哭着闹妈妈,充人生智慧的妈妈告诉她:傻闺女,那东西什么了不起的?小这种玩具,只要你愿意,长大之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叶羚听笑了。很快叶羚又有些生气,「这是哪个臭男人编的笑话,没有当妈的会这样教自己女儿。」

然后她甚至有些忧伤,「丁丁,男人……心里就这样看女人,甚至是一个母亲?」

我问她:「连你这当年威名远扬的全校最后一个处女都说,蒲团和三级片早已经成了过时的东西,那么在今天,母亲教育女儿拿小当玩具,难道不是女人应该到高兴的一种进步吗?」

全校最后一个处女,这名号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当我第一次告诉叶羚她有这样一个绰号时,她惊得瞪大了眼睛,可怜万分地求问:「是不是我其实长得特别丑?而我……自己竟没发现?」

她当然不丑,虽然在校园里不是相貌最甜美的那几个,却也是很独特可、很招男生眼热的一个。她只是脚法凶猛厉害,从小跟职业武术教练老爸长大,一脚就可以踢飞一个哪怕无意中碰到她身体不部位的男生。

叶羚不说话,很久,不甘心拧着我大腿上的说:「我学坏全是你教的。」

她很小没有了母亲,她对母亲充了崇敬和向往,发誓以后等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她最的人,我的地位自动排后,哪怕她一不小心太能生,把我排到一百位之后还更靠后。

害她发现了学坏全都怪我,当然拧多重也不能叫疼。我说,「我只是讲了一个笑话。但不可否认的,青是一段充惊心动魄,极其荒唐、下离的游戏,每个人的玩法都不同,因此多年以后,人们拥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

叶羚最喜听我讲青和人生。她松了我的腿,「我的青是空白,人生也是空白,都被你这混蛋蹉跎了。快陪我生个孩子,我要生一百个还多,多到把你忘了。」

在叶羚一厢情愿的思维里,她一旦生起孩子来就像小母下蛋,今晚关灯睡一觉,明天早起咯咯笑两声,一个Baby就诞生了。

我一直想,如果她一辈子都这么一厢情愿地单纯下去,我活得真比谁都幸福。

我去摸头的台灯,叶羚悄悄抓住我,「现在才九点钟,灯到十点再关。我还想听你说话,说最好听的话,说你我,从十岁那年就只我,而你过去那些女朋友,她们都是……你做的梦,连一个都不记得了。」

今天不是她生,不是结婚纪念,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可是当她想听,我有什么理由不坦白自己她,虽然没能从十岁那么早,可我终于是了,并且至今没变。

她先甜甜陶醉,渐渐轻轻皱眉,「你说瞎话,最少有一个人你不会忘,连我都清楚记得她有多美,现在告诉我,你……后来为什么突然决定跟我好?」

我小心翼翼问:「你在说……童真真么?」

叶羚使劲掐我,「麻!她学生证上的名字叫童真,你们居然都叫她童真真。」

我没看过童真的身份证。但是在学校时人人都叫她童真真,我却只用叫两个字,叫过太久甚至忘记了她还姓童,有种错觉仿佛她只叫真真。

我说:「哦!」

叶羚轻声说:「今天给我讲讲童真吧,心里一直憋着不敢问真相,她那么……美,你为什么不要?」

我笑:「真的要讲?不许掐我!」

嘴里说着「保证不掐」叶羚反手却又多掐了我一把,「为什么不许掐?你心里有鬼,是不是从来没忘记她?」

说完叶羚像愣了愣,变成小心翼翼偷看我,好像深怕我会承认。

我说:「傻啊,一直没听你问过,是以为你不在乎。早知道……算了,从啥时候讲起?」

叶羚很小声说:「从开始。」

我一阵苦思冥想,从开始,那也太长了吧!

正文【一】

一九九三年,我十六岁,刚接到清水一高的入学通知书。

暑假期间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天放晴的那天,我差不多已经被憋疯了。清水市区的街道上很热闹,到处是跟我一样被大雨困了几天的人们。清水河的水涨了河和桥孔,如果有人胆子大得像我,脚尖勾在桥栏上就能用指尖触到水面。

我伸长指尖去够河面上漂浮的水草树叶,不时引出一两声路人的尖叫。那些尖叫刺得我无比兴奋和足,觉得这世界真够可纯净。

然后俺终于被某无良路人乌鸦嘴说中,一不小心顿时落水。

等我挣扎出水面,距离自己落水的清水河二桥差不多有上百米。很多人传说,那天清水河淹死了一个名叫丁一的孩子,那是个口碑很好的初中毕业生,品学兼优,尊老幼,没有女同学不喜跟他一起做功课玩游戏。

我从下游两三公里处才爬上岸,赤着双脚灰溜溜步行回到家的时候,我爸早报警跟一群武警消防战士去清水河打捞尸体去了。

我妈哭得据说接到消息当场晕倒,醒来接着再晕。令我惊讶的是,童真真,还有另外一个初三同班的女学生,正陪着我妈一起痛哭成了泪人。

第一个冲到我家报丧的,就是可恶的童真真同学。

按道理,第一个跟我亲切拥抱的应该是我亲地老妈,可是她刚好第N次晕过去没还过气,所以童真真嗷地狂叫一声抢了先,冲上来把我给抱了。童真真女生的十六岁,发育得可真好啊,隔着薄薄的棉质短袖衫,两只小得像两颗桃。

背心早在里被我当机立断剥掉,我赤着上身,如此触觉清晰的少女怀,把我给当场震住,大脑思维完全空白,如果我妈只是一直晕着同时不会发生严重后遗症的话,我甚至同意被真真女同学一直这样紧抱下去。

后来童真告诉我,她忽然间惊醒,飞快松手逃开,是俺的小弟弟顶到了她裙子里。

很庆幸我那天穿了条运动短,哪怕是条过膝的沙滩短,在辛苦挣扎的那个过程中,我保证也会毫不犹豫而弃之。至于小弟弟冲着童真什么时候而顶之,我自己是全没印象了,但她飞快松开我换成我妈再狂扑而上抱我,害得我拼命向后缩着股的尴尬,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初中时代的童真堪称校花,收到情书的数量据说比我们全校男生总人数要多。当然这个数据,不排除某些厚颜无的同学频频地送过之后又送。

我们俩在学校关系一般,同班却很少说话,她虽然有她的美丽,我也有我的不羁,或许一直到现在仍是这样,从没拿自己当回事,也很少拿别人当回事。

但是得承认我偷偷也喜她,因为过于装模作样,所以一直不愿近前。

她是我的初抱,之前我最多偷偷拉过其他女生的小手。

那天我挨了一顿痛揍,是我老爸打的,冲进家门不容分说就打,童真跳上前去拉我爸,「叔叔别打了,是我不好胡报信,要打你就打我。」

没想到漂亮的童真同学……比我老妈拉架还管用,一句话就说的我爸痛快住手,而且当场抓住良机威她那天不走,晚上豪无比地在宴宾楼请客吃饭。

那天晚上童真爹妈同时隆重被邀,席间童真不时被我偷看得脸娇红的样子,害我暗暗地陶醉了很久,幻想着那次就是我俩的订婚酒宴。

多么兴致的十六岁,在酒宴的第二天晚上再见面,我就迫不及待抱还了童真,虽然小弟弟又一次不听话顶进她的裙子,而她,没有在我抱得最紧的时候退开。

她是如此青动人,我第一口亲她时无比生涩,她是我的初抱,还是我的初吻。我很单纯,问她:「也是你的初吻吗?」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女孩的初吻早被老爸给亲走了。」

我那时不够恶毒,居然没觉得她老爸真他娘的好

十六岁童真的个子跟我一样高,我们藏进没人看见的角落里亲吻,谁都不用踮起脚尖。

那年暑假,我想,俺第二次恋了。我每天渴望都和童真见面,每天一次就好,一次一整天才算。

我在初二时谈过一次恋,对方是叶羚的好朋友陈倩。

叶羚和我两家是世,据说双方的父母在我俩年幼得什么还都不懂的岁月,倒是开过玩笑后干脆结成亲家,可惜两个穿开裆的孩子认识太早,两小无猜手牵著手长大,没培养出男孩女孩间的情愫,大了却玩到像亲密无间的朋友。

陈倩让叶羚给我一张写在小小纸片上短信,内容很简单:跟你做个朋友好吗?

上个世纪的中学校园里,这个字大都藏在用眼睛很难看见的深处,不幸的是,我第一眼看见这张纸条,就明白这就算收到情书了。我怀憧憬问叶羚那个陈倩漂不漂亮,叶羚说:「我只帮忙传信,不负责打广告宣传,你想知道就在礼拜天请客吃甜筒,我带她见你。」

见了面觉陈倩长得还行,眼睛细长鼻梁小巧面容致,然后我就算有了第一个女朋友,经常三个人一起在小餐馆吃牛面,去甜筒店里吃甜筒。偶尔一起去看电影,陈倩坐在我和叶羚中间,我在看电影的过程中,找机会偷着捏捏她的手。

整整两年,最多拉初恋女友的手不超过十次,其中有一次居然还拉错了,在黑乎乎的影院里,经验单纯分不清不同女生小手的区别,去拉陈倩却拉到了叶羚,电影结束,刚走出大门叶羚绷着小脸一脚踢中我的小腿,记忆犹新,疼得连着半个月走路一瘸一拐。

亲过童真小嘴之后的第四天,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叶羚我变心了。

据说陈倩接到这个消息,叶羚轻描淡写用「哭得很厉害」一带而过,在一旁极其清晰理智地告诉我,丁丁你别臭美,人家陈倩在哭她的初恋,并不是你有多么了不起。

正文【二】

和童真接吻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才知道,在我之前她已经有了个男朋友。

童真当时的情很苦恼,告诉我她希望是对方先提出分手,而不是由她主动。我承认那个年纪我们的灵魂都同样干净纯洁,觉得移情别恋是件很无的事情,对她这种说法,我不知不觉默认了自己的失败——如果迟到就算失败的话。

某天我给童真讲陈倩,讲自己拉过陈倩的小手,「只拉过不超过十次手。和你,抱过亲过顿时觉得比跟她亲近!」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呢?」

童真悄悄低着头不说话,我觉得那表情真是让自己放心不下。

我说:「你跟我一定要比跟他更亲近一些,我才不会再担心。我……主动做,什么时候你认为已经超过和他的距离,就用力推开我。」

那天是在我家,父母都上班去了,锁紧了自己的房门,把一些完全不需要的课本作业摆整张桌子,抱着她吻了一阵,我悄悄把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明明是夏天,她肢上的肌肤却冰凉清

我心怦怦跳,她心怦怦跳。

童真穿著没有钢架和蕾丝的棉质围,薄薄短短的,手隔着衣能觉到她颗粒细微的尖,她的头始终低埋在我的肩上,我抓着一团发育良好的房上摸得自己阵阵心惊胆战,但她一直没有推我。

不知道该谢童真之前的男友成老练,还是该恨他人品下,等我鼓起勇气直接把手衣里面去摸,她仍然使劲低着头一声不响。男孩是跟着别的男人脚步长大的,那天之后我才明白。

我想把她领到自己那张单人上,她既不推开,也不跟着我去。

我用一只手搂着童真的,一手去解开她半袖外衣的扣子,她始终不动,我看见她蓝的半截背心,上白的肌肤和圆圆的肚脐。接着双手把背心掀上去,她房的形状像两只倒扣在口的白瓷小碗,淡淡粉粉的晕,两粒细小的红豆粒。

她简单美好的身体,默不作声的顺从,让我忘记了愤怒或者伤心。我亲了一口她的房,她十指进我鬓角的头发,细微地挣扎了一下,却缓缓又放弃了。

我去解她牛仔短上的铜扣,她摇着头慢慢推我。

这是底线了,为什么这就是底线呢?我很冲动悄悄希望能更进一步。然后发现那就是童真当时的底线,亲眼看过她美丽的房,在上面笨拙地亲过几口,终于只是沿着别人的脚步行走,明明我心里该到庆幸才对,努力了很久她坚决不从,却让我有些沮丧。

我迫切想一次就超越她前面的男朋友,后来才知道他是位高中学生,阅历智慧年龄远远领先,十六岁时单纯的我望尘莫及。

那天在父母回家前童真离开。

少年的望已经被别人点燃,更可恶的是,那个别人估计也点燃了他自己,偏偏没更加高明到怎样把火浇灭。我想起在高中时代已经称得上活在传说中的表哥,号称女朋友过百臭名远扬的表哥,也许他能教我长大。

我立刻跑去找正在读大学三年级的表哥求救。

无良兼无的表哥听完我的哭诉,很严肃地翻来覆去只追问类似童真房形状、头颜这些让我望燃烧更热烈的问题,甚至迫不及待鼓励我带童真一起见他,说只要经他妙手一番调教,童真一定能学会怎样帮我灭火。

俺人虽然很单纯,最后还是愤怒了。

在我恼羞成怒摔门离去之前,表哥扔过来一张碟片,「拉你的妞一起看看,不幸被你爸逮到,打死也不能把我供出来。你这混蛋小子记住了吗?」

一张传说中的三级片。

把俺脆弱纯洁心灵震撼得摸不着东南西北的三级片。——桃成时。

为什么偏偏是这张碟?世上有那么多三级片,后来我千方百计找到了更多,居然能拍得如此青美丽,女人两点甚至都给人一种光健康的觉,除了李丽珍的这片桃,我再也没有找见过。因为是第一次才如此憾然震动吗?我已经无法知道,也至今无法承认。

当天夜里我看了不下三遍,第二天拉童真一起再看,她脸红的真美。

我们并肩坐在上,我老实了只有十几分钟,她望着电视屏幕发傻,我悄悄又揭起她的衣襟。什么时候解开她上的铜扣她说不知道,等我把她推倒,她震惊了一秒。

我发誓只有短短的一秒钟,那之前我甚至还没有正式说过一句我她,她就胡闭上了眼睛,默许我把她的牛仔短褪掉。

她穿著白的内,内最上面有一片很小的蝴蝶结。

当我摸上那片蝴蝶结,童真小肚子猛地颤了一下,忽然告诉我:「丁一,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但是……可以做你的朋友。」

我听不明白,或许已经完全被望烧热了大脑。

飞快剥下她白的内,我人都傻了,不过气来,不知道该用手去摸,还是先用嘴去亲吻。后来才想到,我应该把她在身下。要她只是一隔模糊的概念,怎么要我并不懂,爬在她身上动来动去,小弟弟硬得生疼,一顶到她的身子就会滑开。

苦苦折磨了近十分钟,连童真也看不下去了,悄悄拈起我一,我进入了她的身体。

其实她那时经验也不是很丰富,不过偷吃果的期比我更早,我动的太猛烈时她会怕疼,小声求我轻柔一点。

片长七十四分钟的桃成,全片结束时我爬到童真身上三次。那天是我失身的大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头到尾丝毫没有觉得伤心绝。

当我想第四次爬上去,童真拒绝了我,「下面真的有些疼,还有,你爸你妈快要下班了,明天我再来。」

我才想起自己应该告诉她:「真真,我你。」

她愣了一下,轻轻着我的头发,「别怪我丁一,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他说分手。」

那年夏天她很天真。

天真到以为只赚不赔的得到,这种好事世上真有。

但她那时真的天真。

最少她敢当面承认,丁一,心灵仍纯洁的女孩不能一颗心同时装下两个男朋友。

正文【三】

校花开到哪里都是校花,暑假结束新生们开学报到那天,童真白衫蓝裙第一次走进清水一高的校门,就把亲眼见到她的男生们惊倒了一片。

很不幸,她始终和那位刚升到三年级的男朋友并肩走在一起,冲着他笑得温柔甜美。叶羚跟我一起去学校报到,看见这样一幕,落井下石嘲笑我:「丁丁,还以为你真和校花上了朋友,原来是吹牛。」

没错啊,做朋友,这三个字童真在暑假期间无数次说给我听过。

我拉着叶羚去追前面的情侣,挑衅地大声叫她的昵称:「真真!」

童真和那个高三男生同时回头,那男生个子足足高过我一头,一身新款的阿迪达斯运动衣包得他体型健康而俊美。而我当时一米六五的身高,整天野河里游泳烈下打球,皮肤被晒成了黑炭,或许勉强称得上健康,距离传说中的秀俊帅酷……足足差了十万八千里之遥。

那死王八蛋当场让我自惭形秽。

童真向我们彼此介绍:「我初中的同学丁一和叶羚;我……朋友,杨光。」

那一刻她骄傲了吗?还是真的是骄傲了,众目睽睽下竟挽住了他的小臂?杨光冲我轻轻笑了,「你就是差点淹死的那个丁一同学?命真大啊小子,加入清水一高。」

叶羚扯了扯我的袖子,「走吧。」

我不知道是什么怒了自己,是杨光同学外型太帅呢,还是他口气大得像这所学校像是他家开的?

我说:「真真,你男朋友个子真高,但我敢和你打赌,一分钟之内就能揍翻他。」

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想挑起事端跟人打架,不小心被一旁的叶羚一个看不顺眼,跳起来对我就是一通拳脚加,娘的,我有把握打赢那叫杨光的高大帅哥,却难敌叶羚的家传无敌追命脚,踉踉跄跄连退了十几步之后,才勉强求饶了。

男人果然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啊!报完到口挂鞋印回家,我一颗心充了沮丧和痛苦。

表哥开学时间比我们晚,我又去找他求救。

表哥无之极地一笑,「你今年才十六岁,跟男人的距离还远着呢。别着急跟人抢男朋友这种头衔,你大赚了老弟,如果给那个杨光知道他女朋友跟你上了,他小子哭都没地方哭去,嗯,目前局面,是你赢了!」

居然是我赢了吗?这籍口我始终说服不了自己。

表哥面带不屑地问我:「如果她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自己也真正把她当成是你女朋友,她却照旧跟杨光同学睡觉,你心里又怎么想呢?」

不知道是不是最终被表哥的言论击败,那一年,我的人生失去了正确方向,在非常困苦的情况下一天天长大,开始学会烟,酗酒,从暑假前那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变成一个愚蠢的危险分子,终惹事打架横行校园。

我依然肆无忌惮地叫她真真,在任何碰见她的场合这样叫。

我会趁童真一个人走在放学路上的时候,冲上去她约好下次陪我上的时间,同时与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女孩上

某一天我还找到了陈倩。

第一次在学校叫住陈倩她很慌张,使劲把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不敢抬头清楚看我。

我问她:「有新男朋友了吗?」

她摇头,我说,「等到了新男朋友,我就请你再一起吃甜筒。」

隔了几天第二次拦住陈倩问,她低声说了一个男生的名字,我随便听见,由于严重地心不在焉,甚至没有真正听清是两个还是三个字,拉起她的手就走。记得那天甜筒店里人声熙攘,她手上整支甜筒完全化掉,也没有真正去尝一口。

两天之后的下午,趁家中没人,我把陈倩领到了家里。

那部《桃成时》已经成了我跟所有女孩们上的前戏,闭上眼睛我都知道屏幕中李丽珍正做着什么。我解开陈倩的校服时她很惊恐;我开她的衣时她很惊恐;我最终把她推倒在上时,她万分惊恐。

可这一切步骤对我已经变成轻车路,俺再也不是那个藏在黑乎乎影院中,只偷偷捏一两下她的手,就以为自己在恋的男生。

我伏在陈倩耳边花言巧语哄她放松,用十分娴的手法挑逗她全身的地带,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神情间的细微反应,直到她脸从苍白变成微红,房从柔软变得鼓涨,头一点点发硬,白的两腿间一片泥泞。

「你只要闭紧眼睛,心里就不会怕疼。」

陈倩很听话。而我,真的早修练成了传说中的处女杀手,她腿中的红,滴落在那张沾了处女鲜血的单时,她张开嘴只了一口凉气,很快就被我亲得一点也不挣扎了。

初女开苞最好只要她一次,不然下次再约她就会困难重重。

我尽量把时间缩短,飞快哄着自己出。剩下的时间,温柔抱着刚刚碧玉破瓜的陈倩轻声细语。一次次用嘴轻轻亲她的头发,亲她的耳垂,亲遍她惶恐而软弱的膛,一直把好听话轻轻讲到她眼角的泪水尽,终于微微出笑容。

陈倩离开我家之前,我轻声告诉她:「是你赢了。如果我现在仍然是你的男朋友,却偷偷跟别的女孩上,你心里会是种什么滋味呢?再见到童真真没必要低头走开,只管用眼睛直直看她,你不知不觉中,用过了她的东西。」

本来陈倩差不多被我哄得基本忘记失身这件人生中的大事了,走到我家门口,突然回头对我说:「丁一,我永远都不会觉得是我赢了。」

一下一下着身子哭出了声音。

陈倩走后,我靠着防盗门很长时间发呆,觉得陈倩真傻,傻得跟我一样,哪怕用一个这么动听的借口,也无法说服自己。

我始终没有固定的女友。身边的任何一个混到可以上的女孩,我都很清楚,跟她只做朋友。

正文【四】

然而我还是跌跌撞撞长到了十八岁。

我所知道的人生真相就是这样,如果你不面对并战胜自己的幼稚,那你就会越来越多的被它所困扰,直到明白这真相之前的每一天。

一九九六年,高中生涯接近走到了尽头。离开校门之前,跟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坐在校园体育场的草坪聊天。我懒洋洋问:「你们几个觉得,在这整所清水一高围墙内,还有没有处女?」

林枫说:「有,下学期开学就有了。」

我大声笑,「那不能算,俺问目前。」

高军叫:「你们漏掉了一个人,叶羚,我敢说她绝对还是处女!」

叶羚长得不丑甚至算得上很美。她有一双澄澈如水的清亮眸子,扎一束乌黑发亮的马尾小辫,穿起牛仔两腿修长得惊人,笔直圆润让很多女生暗地里嫉妒。就连她凶起来也韵味十足,一脚踢在你腿上,你心里先是一甜,然后才觉到疼。

我长久默不作声,用长长的帽檐盖住双眼。从读完高中一年级,叶羚已经完全不跟我说话了,身边有那么多可以上的女生做朋友,缺一个关系纯净到你永远不会想到跟她也上的朋友,我始终以为算不上什么。

其实我有时候会偷偷想一下,叶羚如果男朋友,会是什么类型呢?

十八岁我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衣服换来换去全是知名行品牌,也貌似具备点帅哥的意思了,但我深知叶羚喜的绝不会是我这种。

后期叶羚对我的反和厌恶,只从她眼神里就能清晰觉出来,有几次我试着强行拦在她面前说话,她甚至踢我一脚都不肯,只飞快地后退一步,视若不见冷冰冰绕开。

突然提起叶羚这个名字,惹起他们几个混蛋的兴奋,七嘴八舌从叶羚的三围猜到内衣颜,从她月经来子猜到手周期。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帮少年单纯的打打口水仗,竟让我莫名其妙有些心烦。

他们几个都被叶羚用脚踢过,却没一个人知道悔改,深以一次次被重踢为荣。如果不是清楚叶羚出脚踢得有多疼,我深信此刻这群口水狂的混蛋,每天都会找机会去多挨两脚。

高军见我一直装聋作哑,忍不住问:「丁一,好像她从不踢你,不如我们打个赌,你敢去当面问她一句手过没有,我在清水最贵的饭店连请大家半个月喝酒。」

叶羚从前经常踢我,吃甜筒抢不过我会踢,问功课时我装模作样不讲会踢,去电影院看电影拉错手会踢,连我眼红想跟人打架也会踢。

不过她已经很久踢都不愿踢了,我懒得对别人讲起这些,因为每次哪怕只偷偷想一下,自己都会觉得很挫折。

林枫在一旁起哄:「丁一,你真敢这么问一次,高军请完我再请半个月喝酒,接下来一直到毕业,大家每天都有酒喝了。」

平时我跟这群人情很好,网球帽檐搭在脸上,他们看不清我当时的表情,如果有人看见,我十分确信,绝对不会再有谁敢拿这话题喋喋不休。

家里开了几家饭店的江勇被这条件起了热情,也许见我半天没有接口,忍不住在一旁自告奋勇大叫:「如果你俩愿意去我家开的饭店连请一个月客,老子拚着瘸上一条腿,也敢当面去问问叶羚。」

七八个混蛋顿时轰然而起,我默默跟在一群人的最后面,后来他们几个回忆说,那天我整张脸冰冷冰冷。

距离下午放学的时间很近,在学校大门前等了不多久,放学的铃声就响了。江勇装模作样问我们有没有谁带了护膝护腿,又要借几件上衣提前绑在身上,我一直冷眼旁观,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不阻止他。

叶羚夹在人中远远走来。

高军用手一推,江勇跳上前去:「叶羚同学,请问你平时有没有……过?」

叶羚一定是没听清,她甚至微微皱了皱眉头,像在惘江勇嘴里飞快滑过的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我从江勇身后扑上去,一脚踹在他背上,当场把他踹飞了出去。没等江勇回过神来破口大骂,连着又是两脚补去,他小子喉咙里低低呜咽两声,卧在地上成了一团。

我知道自己出脚多重。但我想,当时江勇身上的疼痛,远远没有我心里疼得厉害。

我木着脸,掉头想走。

砰地一声,后背狂震了一下,我向前踉跄了两步,一回身,叶羚跟着又一脚踢上我的口。

我咬着牙没退,心里莫名其妙一甜,然后才觉到疼。

叶羚的脚法依然很好,我像一木桩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每组三脚,连挨四下,十二脚踢来,十二脚,我接收到的快乐都大于疼痛。

然后我看见叶羚哭了。

照见叶羚晶莹泪珠的那道夕真美,从来没有一道这样的景,让我像顿时飞去了天堂。

我上前去拉她的手,她一把没能摔开,「你干什么?」

我拉着她就跑:「请你去吃甜筒。」

叶羚挣扎着狂喊不去,可是她只有一米六几的身高,只有五十公斤的体重,完全身不由己,被我拉得跌跌撞撞。那个傍晚又成了俺经历中的一个传说,某无良少年丁一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抢人,把一个如花少女生生抢走,该事件不仅惊动了警察,还惊动了我爸我妈。

一直跑进路边的甜筒店,我才放开了叶羚的手。

从吧台前排完队回来,把甜筒递给惊魂未定的叶羚,她像傻了,我一只甜筒吃完她仍一口没动。我像从前那样张口去咬她手上那支,她才回过神来,一下全进我嘴里,「这支不算请客,再重新去买。」

终于像回到从前,哪怕我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她都重重一脚踢将过来。

我笑得又又疼,「叶羚,想问你个事!」

「问吧!」

我问她:「其实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或者,你其实想不想一个男朋友呢?」

叶羚说,「当然没有!当然不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想挨踢是吗?」

十八岁叶羚也该透了,可她仍没有男朋友,还理直气壮说着当然没有、当然不想!

这答案让我暗暗有些气,「等你挑好了男朋友,我每天都请客吃甜筒,你快点一个。」

正文【五】

早在一九九四年暑期,童真那位名叫杨光的男友考去了外省一所大学。杨光开学离开清水后,我抱着怀里光光的童真,语调生涩地低声倾诉,丁一依然上真真。

她在我的眼里始终那么美,让我偷偷想拥有她,而不是使用她。

童真说,「你真傻,我们这样……不是很好?」

终于是我不再强求,只想无休无止抱着她做,我们两个人都那么娴,那时我早已身经百战,她是早习惯了与我方便。

一九九六年高考结束,我在考场外等叶羚考完出来,之前答应过她,考试结束立刻带她去吃甜筒。我学业堕落到没资格参加高考,呆在清水一高的那三年,我始终彷徨得像是一位路人。

也许那时的童真身上仍保持着某种单纯。她比叶羚先走出考场,看见我等在门口,对我灿然一笑,上前一步挽住了我的胳膊,「真没想到你来等我。」

又是一幕众目睽睽之下,这次换一个美丽的女孩拉着我沿街奔跑,童真边跑边兴奋地大声叫:「丁一,我觉自己考得很好。而从考场出来看见你,这种觉似乎更好。」

我得承认,童真挽住我胳膊的那一瞬,我忽然像回到十六岁那年,她毫无征兆嗷地一声扑过来,用稚的女生情怀当场又震撼了我。我用一次眨眼忘记了曾经答应过叶羚,用一个下午抱着童真泪面。

我家换了两三次房子,我那间卧室更宽更亮。

可那张单人仍没换,我舍不得它。

还记不记得这张?还记不记得曾经的桃成?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抱我,当时我不知所措,小弟弟顶进了你的裙子?

连自己都知道这些话很傻,可是我全说了出来。

童真用房蹭我的嘴角,我的眼泪把她美好的脯沾得漉漉的,再去亲吻,嘴里有些淡淡的咸味。

我从底拽出一只箱子,里面很多昔的奖杯,很多册少年的辉煌荣誉,「这些是十六岁之前的我,被你简简单单一次拥抱统统变成了垃圾。真真,我始终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让我……变成什么样才意?」

童真说:「丁一,我一直喜像个小孩子的你,哪怕……以后我嫁了人,只要你想要我,我还会偷偷见你。」

毫无例外我们又开始做

童真在我身下呻,她的体态慵懒,她的娇醉酣畅,「你知道吗丁一,我跟杨光做的次数,比不上跟你做过的十分之一。」

她分明在再次强调她是别人的女友。我们这三年,次数再多,不过是一次一次偷

我把她的腿抗在肩上,拨,边

次数十分之一,就连做到高的快程度,杨光也只有我的十分之一。我了解她的身体几乎像她自己了解的那样多,只要我愿意,飞快就能把她到飞翔。这是童真一次次高后亲口对我说的。

我唯一可以惩罚她的,就是尽量让她慢些到达高,这时她会苦苦哀求,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童真的房倒挂在口,比十六岁那年更加细腻鲜活,我用指尖狠狠捏她的尖,恨它为什么始终这样粉鲜红,不像有些女生,处女之身这里都长成褐。还有她的腿,白泽干净,出的进嘴里都带着一丝清甜。

这是天生的丽质,我亲口品尝过这样的房,这么净水甘甜的娇花瓣,再拿别的女生跟童真一比,她们一个个输得是那样惨。

童真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她姿态神情会更加美丽。我渐渐减弱的频率和力量,她喃喃哀求,「给我!快啊!」

我问她:「你其实喜我,跟我做也很,甚至一辈子都愿意跟我好,为什么,始终没考虑过做我的女朋友?」

童真喃喃说:「丁一,你像个孩子一样可顽皮,杨光……他给我的觉成安全。我想拥有单纯洁净的同伴快快乐乐玩耍,还想拥有一份让自己气定神闲的情。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太孩子气。」

我怎么能够怪她?她喜我,她想要我,只是不想拥有我。因为我不够好而已,不能优秀到让她上。

我想,自己生命中天生缺乏了一种叫淡定的品质。

不知道是被怒还是挫折,我疯狂蹂躏着娇连连的童真,让她升到天边,不等飞起一把再拽她回来,她小腹上的丛一直稀疏,童真恨恨说,全是我恶作剧时扯掉的。

那并不是恶作剧,而是我少年时代的抑郁和忧伤。

所以我说当时的童真身上仍保持着某种单纯。那一年我们都那样孩子气,天真到傻傻地以为,一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做完童真去洗澡,我第无数次像过去一样,靠着洗浴间的玻璃隔门看她娇好的体被温水淋得粉红白,忍不住一阵由衷地伤心,「真真,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得不这样美?」

她不设防地轻笑:「永远这样美不好吗?你会一直喜,每次看见我,都想拉我上。」

其实不是这样,她永远都这么美,我怎么才忘得掉。

门铃忽然响了,我懒洋洋走去开门,带谁回家我早已经连爸妈看见都不怕,既然按响门铃,谁过来更微不足道。而且,我一直虚荣地认为被朋友撞见我跟童真关系非浅,是种可以安自己的足。

我开门,是叶羚,重重一脚踢来,「死猪头,说好等我,怎么没去?」

童真听出了叶羚的声音,打开门慢慢从洗浴间走出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嗨,考得怎么样?」

她拿一条巾绞着漉漉的头发,神情从容得像极了我的女朋友。

叶羚哦了一声,「还……行吧!」

我悄悄窥视着叶羚的反应,见她极度正常,顿时安心了下来。「真真快换衣服,今晚在名都酒店包房请客,庆祝你们高考大吉。」

叶羚问:「我算不算颗电灯泡呢?」

童真轻轻笑,「叶羚,你才是丁一最铁的朋友,就算他不请我,也不会丢下你。」

童真说的没错,餐厅包房我早订好了,却不是为童真订的,那年纪我可真傻。

正文【六】

童真去了杨光就读的那所外省大学,叶羚丫头去了本省的体育学院。

叶羚动身之前我又专门订房给她饯行,这一次席间已经没有童真,她提前两三天就离开了清水,从杨光回来接她,我们只偷偷通过两次电话,让我很有些心灰意冷。

叶羚看出了我神情间的落寞,问:「女朋友已经送走了?」

我摇摇头,「俺没有女朋友。」

叶羚有顿时些不,「你这人就这样,从来都把别人当玩具。陈倩那样单纯的女孩你不稀罕。童真这样美丽大方,你一样不珍惜。到底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定下你的心呢?」

我沮丧地说:「俺心里想要的自己配不上。不想要的……如果不想要,怎么可能她?」

叶羚惊奇万分:「居然有你认为配不上的?你这人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她是谁?」

我虚荣心极强,在叶羚面前虚荣心似乎格外地强,怎么有勇气说出童真的名字,怎么有脸承认自己,不过是人家的玩具。

跟叶羚独处让我到自在,我开始大杯大杯地喝酒,很快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溃不成军!」

借酒撒疯把胡言语直扯到千里之外。

从包房踉踉跄跄出来,叶羚搀着我一肚子怨气,拧着俺的耳朵骂:「还说给我饯行,你本就是找借口酗酒。」

我忘乎所以,「羚羚,痛快踢我几脚好吗,俺他娘的心里好疼。」

叶羚大叫:「不许再叫羚羚,那是我十岁之前的名字。」

八月末的夜风已经清凉,竟吹不散闷在口的酒意。我傻乎乎拽着路旁的栏杆疯笑,「为什么不能叫?不管别人怎么叫,俺就想叫你羚羚。这名字对我很珍贵,让我想起总欺负得你哭的年纪。羚羚,你说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想帮你找个男朋友呢?」

叶羚开始踢我,很疼。我说,「真的羚羚,什么时候你了男朋友,一定要让我请客。关于恋这种事,现在也许只有你上谁,才能让我更关心了。」

叶羚又踢过来,这一脚更疼。

我开始哭,因为突然一阵剧疼,是心在疼。

童真还有叶羚,一个是我渴望永远跟她上的女孩,一个是永远不想跟她上的女孩,这两个人对我如此贵重,如今她们都要离开了。

叶羚很少见我哭过,哪怕是因为醉酒:「丁丁,你现在这样子傻不傻啊,不就是今年没能参加高考?你如果肯坐回教室读书,不就是杭大那么一丁点距离?重读一年,追去杭州找她!」

她以为我在想童真。她不明白,我已经蹉跎了自己全部的少年。

俺直哭得天昏地暗,果然他娘的孩子气,这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家,怎么爬上,我全都不记得了。叶羚一直跟在身边,她和我是很铁很铁的青梅竹马,据她说当晚真想过把我丢在马路上,已经走了很远,回头看见我摇摇晃晃直奔快车道,心中一软,返身三拳两脚把俺打昏,拦车送回了我家。

我吐脏了自己一次,吐脏了我妈一次。

却吐脏了叶羚两次。

夜里醒来时记不清几点,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头呕呕作响,叶羚穿著我妈的睡衣赤脚闯进我的卧室,我双手一抱,伏在她口就是一阵狂吐,她说那是第二身衣服,一起吃饭时她穿的那套,当时还丢在我家的洗衣机里。

那晚是我第一次抱她,而没有被她一脚踢来。

正当吐到一半时,我忽然发现这丫头的口也很软,娇房发育良好,沉甸甸圆润,顾不上考虑她是谁,竟然边吐边猜想,晕是不是粉红的呢?也像真真的那样好看?

一直吐到胃里早没有了残酒,我的头仍埋在她的口拱来拱去,叶羚以为我仍醉得人事不知,抱着我不忍心推开,轻轻帮我捶背,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优秀到可以做她的男朋友,未来一定活得很幸福。

渐渐她觉出了我嘴的下,双手猛然分开,我重重跌落至底。

叶羚几乎要逃了。

我扑上去抓住她的脚腕,紧紧抓住不放她离开。

叶羚赤着脚丫,小腿纤长秀美,我不说话,顽强地拿嘴去亲,她抬脚一下一下蹬我,脚底柔软白净蹬在脸上像蹭到光滑瓷器,哪怕她有两次出脚很凶,我的头砸上地板发出闷闷的声响,怎么被她蹬都不觉得疼。

夜已经很静了,卧房的房门半开,客廊柔和的灯光透进,也许叶羚怕惊动我爸我妈,一直没有出声尖叫,也没有做动静巨大的殊死拼搏。我被她蹬得滚,心里认准了坚决不放,只要逮着机会,就扑她小腿上猛亲一口。

她穿着下摆宽大的睡衣,我亲得越来越勇,有几次几乎把头完整钻进去,她的大腿比小腿更美更具有弹,几乎刚用手一下子抱到,我就越发火中烧。

叶羚真的生气了,她忽然问我:「丁一,你真醉了还是醒着?」

俺含含糊糊说,「我醉了!」

重重地一脚正中面门,我头一晕眼前金星冒,鼻血顿时狂而出,在地板上洒落了一道殷红的血轨,虽然卧室里光线不是特别明亮,仍触目惊心,连叶羚也吓得一呆。我奋不顾身,再次纵身扑去,抱着她的腿弯又亲。

血泪横飞,沾了她白净的小腿。

泪是纯粹鼻腔受了刺,完全跟俺当时的心情无关。

叶羚又问:「你真的还在醉着?」

爸妈那间卧房的门忽然轻轻一响,我纵身扑去飞快把自己的房门锁上,隔着门冲外大叫:「我已经睡了,谁都别过来敲门。」

外面嗦嗦声细,很快恢复了安静。

正文【七】

打开房灯,我顿时羞愧得无处可逃,低垂着目光不敢看叶羚,「我不是人,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不能生气。生气也行,不能从此不理我。我自己已经毁掉了,绝对没有真想过再脏你。」

叶羚半天不说话。这让我全身局促得厉害,悄悄擦了一把鼻腔里的血,找不到地方,一把全抹在了自己口:「羚羚,我敢对天发誓,从小到大,如果心里有一分钟不真的疼你,明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叶羚固执地追问:「你刚才这样做,是因为喝醉了吗?」

我无计可施,「好羚羚,你就算给我个台阶下,全当我喝醉了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胆敢再这么对自己的亲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出门被狗咬,上街被车撞,睡觉摔断腿,打雷被雷劈……」

我还想源源不断把毒誓不停地发下去,叶羚对我说:「你先去洗脸,拿冰块敷一下。」

鼻血狂我倒一点也不在乎,「这算什么,让这无肮脏的黑血多淌点,当成是对我所犯罪行的惩罚!」

叶羚急了:「你去不去?」

她抬脚又想踢来,我看见一截雪白的小腿上污迹斑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我染脏了。我心中一疼,愧不得一头撞死。

「娘的!」

我喃喃骂。

叶羚一怒:「你骂谁?」

我说:「当然是骂自己。你走吧,老子没脸活了。」

要不要真的撞死,这事以后再说,一把拉开房门等她走出去。

叶羚走来,推着我向外去,「你去洗脸,我拿冰块!」

她的声音轻柔,我一不小心张开了双臂,把她重重抱进怀中。

前的睡衣上沾了我吐得残酒,贴近了觉到大片冰凉。我很想低头亲她,很想很想,却只敢用力抱着,就算抱也抱得自己胆战心惊,只是偏偏舍不得放手。

叶羚低声威胁说:「你再不听话,我喊丁妈妈过来了!」

她出奇的温顺,被我抱着既不挣扎也不咬我,让我顿生惑,苦计真这么管用?我愿意鼻血就这么一直淌个不停,天荒地老。

俺生来体质良好,头对着水龙头用冷水一冲,两分钟血就全停了,没想到一旁的叶羚还觉得不够,居然对我埋怨:「你这人这么不经打,以后真不敢踢你了。」

我忙说,「这良好习惯千万不能戒,有两年你不肯踢,我浑身别扭得厉害。」

叶羚又踢过来,不过很轻,像只小爪子挠

我叹了口气,「酒真是害人,今天全搞了,以后……」

叶羚又生气,「还说?」

这次她没踢,换手来拧,我没穿上衣,拧得比踢得还疼。

洗完脸我看见叶羚口污浊,自己也身肮脏,问她:「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有些发愣,对刚才的那阵折腾,顿时咬定不能全怪自己脑子一热犯下错误,她只穿着件薄薄的睡袍,里面居然连层罩都没穿,任谁一头扑上去,也会犯错误吧?更过分的是,此刻被残酒了前襟,她口透出的房轮廓之美,被她连踢一百脚,也让人眼球逃不得啊!

叶羚脸一红,狠狠一把拧来。

这丫头简直是俺的一位亲人,绝不能再用肮脏念头亵渎她!我摔摔头,却摔得脑子更一热,顺口胡说道,「追溯到读幼儿园更前的时代,我们好像一起洗过澡的吧?」

突然清醒过来,讪讪地补充道,「不是你妈帮咱俩洗,就是我妈帮咱俩洗,就像一对亲兄妹一样。」

她明明又想重拧,下手却突然一软,发呆了一会,低声问:「丁妈妈已经睡了,我找什么衣服换?」

我说:「穿我的衬衣,那时我可连你的裙子都穿过。」

其实隔了那么久的童年,我自己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都是大人们在耳边重复,好像真有那样一段纯净的时光,见证过我和叶羚的竹马青梅。

我去帮叶羚找衣服,除了衬衣短还顺手拆封了一条崭新内给她。接过内叶羚呆了一秒,一把抓去,冲进浴室。看样子被我胡思想地猜中,她贴身的小内也被我脏了。

等我也冲洗完出来,叶羚把卧室已拖净,她穿着我的衬衣,下摆几乎垂到膝盖,我无地开始联想,被长长衬衣盖住的,是怎样一双无比美丽和圆润光洁的修长大腿呢?

我们互相望了一眼,忽然都有些紧张。

我轻声说:「你去睡吧。」

眼睁睁看着叶羚慢慢走出门口,突然一阵悲从中来,低声叫,「羚羚等等!」

叶羚回过头问:「还想说什么?」

我凄苦地望着叶羚悉的轮廓和面容,鼻腔一酸差点有些哽咽,「羚羚,如果能回到十六岁,我这辈子谁都不要,真的。」

叶羚惑地问:「谁都不要?」

我郑重点头,「谁都不要!去睡吧!」

然后,轻轻掩上房门。

那天深夜我想了很多事,我瞪大眼睛望着房顶,想看破房顶更高的外面。我忽然发现其实叶羚很在乎我,或者说,她一直像我一样,悄悄在心底里疼着彼此。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但是拿她跟一直在我心中很重很重的童真比,童真竟一下子输得很惨。

这种情况以前我从没有发现,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拿叶羚跟其他人比过的原因吗?

我的十六岁不会再回来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在一夜之间长大,回望早已经远离自己的那些,过的,或者不的,惘的,或者自以为了解的,一切都那么幼稚可笑。

第二天中午,爸爸在餐厅包了房,我们全家人送叶羚离开,同座还有叶羚的爸爸。我妈唠唠叨叨,又在席间旧事重提,哪一年我和叶羚多么小,叶妈妈当时还活着,她俩私下讲起笑话,干脆两家结成一家。

我对老妈说,「亲娘大人,俺已经过了十八岁,听见这种话,脸都不会红了!」

叶爸爸沉默少言,只跟我爸连连碰酒。还是男人厚重,把类似笑话的人生片段都藏在心里。

我隔着桌子望向叶羚,她装成低头吃菜,像什么都没听见。

正文【八】

她们都走后,我在家整整躺了半个月。我没有听老爸的话重回学校读书,第一次不是很冲动地跟他老人家谈理想,并最终在老妈的擂鼓助威下得到了支持。

我和高军两家合资开的,号称清水设计规模最大、硬件规格最高的「昔岸芳草」KTV会所,九六年年底完成装修开业,九七年全部收回了成本,九八、九九两年城开花,连了四间相同规模品牌连锁店。

两千年我二十三岁,去除家里的那份,私人身家过了千万。

很奇怪,四年下来我变得不愿意跟着一群人喧闹,空闲的时候喜安安静静沿着清水河行走。我经常一个人走着,突然想起夏季清水河溅的花,回想起哪一年,这条小河的差点淹死了一个叫丁一的少年。

我仍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未来。

叶羚很好,可惜我蹉跎了自己的少年。她读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回来对我说新了一个男朋友,斯文有礼,英俊温柔,我听见大是替她高兴,祝福她的时候由衷而虔诚,并趾高气扬地告诉她,什么时候带回清水,哥帮你灌晕那厮。

但后来每次问她,她都轻轻一笑,不肯再羞提起。

童真放假期间我们仍会上,对她,我依然是那样恋。学生们每过一年暑假我都会偷偷想,到了现在,童真还会觉得我孩子气吗?

两千年的六月,童真回来了。

开车从车站接她出来,四年大学时光没有改变她的美丽,也没能改变她带给我彻底的挫折。六月天气我穿着隆重的西服,她第一眼看见,仍然一声轻叫,「丁一,你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

我除了苦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吃过饭照旧先找酒店开房,她衣衫尽解呈在大张雪白的单,几乎分不清她身子白还是单白。童真双肘支起身子跟我亲吻,型保存得完美无瑕,让我十分郁闷,「你什么时候才会变丑?」

童真开心地问我:「你为什么老咒着我变丑啊?」

我说,「变丑我就可以不稀罕你了。」

她身子扭来扭去不让我咬到她的头,「你有多稀罕?」

稀罕她有多少呢,被我蹉跎掉的全部够不够多?这种话分明很幼稚,我已经学会不说给人听了。「三年!也许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稀罕,当它飞快逝去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察觉。」

童真轻轻笑,「有那么多漂亮女生喜你,陪着你,你一路活的风得意,当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诶……从十六岁,不是已经七年了吗?」

女生,这个词让我一惊,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人讨论起女孩子,早已经不再使用这样一种称呼。我逮住童真的身子一阵狂吻,心里默默想,童真真同学,你十六岁那年的脯,发育得可真好。

我说三年,她说七年,这是概念上的错觉,我只蹉跎了三年,她们走后的这四年,我理智而思路清晰的活着,我甚至知道自己在努力什么。

童真动情的很快,当我低头去亲吻她的腿时,她大腿的肌痉挛了一阵,已经有了第一道小小的高。她的水味道像从前那样清冽,股间细软光滑,视觉中多了一丝浓密,可两片瓣依然光洁如新。

她轻轻呢喃,用手捧我的头,想让我上去。

她不知道,这四年来我亲吻她,入。

这是我很用心珍惜的女孩。

歌厅装修再豪华,硬件再高档,说白了骨子里都是个窟,我上不缺女人,是的,哪怕她年龄还不十八岁,只要进了我所控的圈子,毫无例外,她都是女人而不是女生。无论那些女孩身子怎样娇媚,我都只是上她,而不会有珍惜般的恋。

「丁一,你总喜我,还……像个小孩子!」

童真的大腿轻微颤动,偶尔猛地一合,再一点点放开。

小孩子三个字让我有些惊慌,在她面前,难道我永远不会长大吗,这是我一直苦恼的问题。小孩子让她肆无忌惮的快乐,却不能让她用心来

她情急开始发力,身子扭,使劲向上拉我,我吻过她的肚脐,就连她的浅浅肚脐也那么美,她再拉,双手入我的腋下。我只把头深深埋进她的膛,淡淡的体香甘甜柔美,这是属于记忆中的香,还是她永远那么香呢?

「丁一……上来。」

上她,突然看清她心修理过的眉梢,用手指在上面轻扫,又扫过她的鼻梁,和抹了淡淡膏的嘴。两年前她开始使用化妆品,我一直想说化妆品遮盖她玉一样的肤,可是看她对着镜子心摆,都分不清自己是对是错。

也许因为我真的还没长大,才幼稚地以为女人化妆不美吧。因此虽然隐隐遗憾,却一直愧于开口。

「真真……」

我轻叫了一声。

童真眼神离,双手搂过来,半吐出舌尖跟我接吻,淡淡膏的味道触痛了我,我终于说,「下次……如果我们见面,你能不能不化妆?」

童真说,「丁一你心眼真坏,就想让我早点变丑,然后好移情别恋对吗?」

用了移情别恋这个词,她一直都知道我她吗?可是这整整七年,我们见面都是上,没有一起逛过街,一起留连过风景,一起牵起手,气定神闲地在属于恋人的天空下缓缓步行。

两年前年我特意去过杭州找她,很想让她带着我转转西湖,听听南屏晚钟,哪怕在武林广场随便找个角落,安静坐上一会也好,可是见了面,整整三天我们藏身在酒店的客房,做做到疲倦,醒来再接着做,三天之后,杭州对我依然遥远陌生,就像我从没到达过那里。

那次之后,她偶尔再在电话里邀请我去,我会说真真,我最近……很忙。

我真是个白痴傻蛋,从年纪小小,就懂得跟人偷情,而不懂怎么谈情。

我掀起童真的两脚,架在自己肩上,手捏过她的,又拨她的,真想一次拔光它们,让她跟我一起疼痛。

但她手一捉,引着小弟全进入,水温滑,我不骨头一酥,跟她正式做

她有很多次高,一声声低低细细的叫销魂蚀骨。有一阵,她全身酥软,耳鬓厮磨在我身下呢喃,「丁一,我简直死你了。」

死你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我是个质量很好的玩具,经久耐用,七年如新,从没有弱减过对她的引。

娘的!

正文【九】

两千年的七月中旬,常常在清水大街上无意间碰见昔的同学,高军提议说约一下,大家时间聚一聚。真不知道他哪来热情,一直觉高中的那三年我只是个过客,他们嘴里说出的同学这个词,距离我是如此遥远,难道我真的读过书,认真听过哪怕是一节课?

我甚至无法记起教过自己的老师们,虽然他们好像个个都记得我。

某天东城那家分店的前台经理打电话给我,说一位有客人自称是我高中时的老师,问能不能优惠打折。我在电话里说,「请告诉那位客人,你们可怜的丁总从没读过高中,连一天都没读过,仗着是老师想招摇撞骗的,统统不管用。」

我不知道自己该恨谁,也许跟那些灵魂的工程师们无关,但心中分明真的怨恨,既然逃避去怨恨自己,只好迁怒他们。

叶羚也回到了清水。

我请她去甜筒店,我胃变得不好,已经渐渐不能吃下一整支甜筒,在一旁看着甜筒一圈圈在她边消失,心里充一种叫安详的觉。

她不化妆,乌黑发亮的一马尾小辫,颜发白的牛仔,细碎暗花的浅衬衫。

还有她眼睛里那片干净的纯白,当年清水一高的最后一个处女,如今还是处女吗?这个念头一点都不肮脏,我甚至觉得无比净洁甜美。我想起她曾说起的男朋友,被自己男朋友拉手,她会不会抬脚去踢?

我忽然忍不住想笑。

叶羚问我:「怎么了,表情这么古怪?」

「哦,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着我讲,我仗着心灵坦,很干脆问出了口。她年龄不小了,如果连拉手这事都还觉得紧张,想不被别人笑话也难。叶羚理直气壮地回答我,「男朋友怎么了?不等到变成老公,照样踢他。」

口大叫了一声亲娘,「高中最后一个处女,现在又修练成大学最后一个处女,羚羚你真的好厉害!」

当场笑得岔了气。

我的声音太大,座位周围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纷纷看过来,叶羚隔着桌子连连踢来,疼得我急忙求饶:「羚羚你忘了,我这人不经打。」

叶羚抬手想来拧我的嘴,刚碰到我的脸颊,微微停了一下,手飞快缩了回去,脸突然变得通红通红。

不要脸又提起那晚喝醉的情景,这让我万分愧疚,她像我的亲妹子,我不该无到连世间最纯净的亲情也试图亵渎。

「对了羚羚,准备留在清水,还是只回来歇一歇脚?」

叶羚说,「清水是我的家。」

我欣喜狂,「嗯,别学人家一心往高处走。其实一辈子呆在清水也不错,找一份喜的工作,过轻轻松松的生活。赚钱养家这种事给你男朋友去做,别累着你烦着你,永远把你当小公主养着。」

叶羚简简单单微笑:「上哪找这样的男朋友?」

她笑得如此天真无,让我想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却怕她会起脚踢人,最后变成自己的鼻子。「你不是了男朋友,他也同意你留在清水?」

叶羚说,「没问他,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有些苦恼,「怎么一直不肯让我见呢?我别的本事没有,灌醉他应该轻而易举。」

叶羚问:「你还经常喝酒?」

我说,「除了跟你在一起不敢。酒……不是好东西。」

从甜筒店出来,叶羚张开双臂向前奔跑,我拼了命竟追不上她,光暴烈的夏,很快就气吁吁。叶羚等在前面,对我的状态大为不,「丁丁,以前那个清水河发洪水,都淹不死的丁丁哪去了?」

她去解我的领带,用力扔出很远,「以后别着这种东西见我,像个腐朽老头。」

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童真喜帮我整理领带,她打出的结平整好看,比我自己动手漂亮多了。

「丁丁,你跟童真怎么样了?」

叶羚轻声问,站在那里等我把气匀。

「老样子。」

我不太想跟人谈起童真,说不清那是心中一道伤口,还是心灵找不到方向。

「她会留在清水吧?」

「没问。我想……也许清水不适合她。」

叶羚不屑地冲着我皱眉,「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任,难道你现在养不起她?难道给不了她公主一样的生活?你一直没变,一心只顾着贪玩。她了你这样的男朋友真是不值。」

我有些奇怪,「羚羚,你觉得我是她男朋友吗?」

叶羚像更奇怪,「难道不是?」

这点我倒是很肯定,「绝对不是!我跟童真真……始终只是朋友。」

叶羚挑衅地盯着我:「那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怎么样?」

我嘿嘿笑,「像当年介绍陈倩给我那样吗?嗯,这次要介绍个更漂亮的,我们三个再一起去看电影,我去偷偷拉她的手。」

好遥远的岁月。

叶羚说:「我大学的同学,连续四年的校花头衔,够称得上漂亮吧?约好了隔两天过来找我。不过丁丁,这次你不能再像对待陈倩那样始终弃,如果觉得人家好,就要娶她回家。」

「这么着急娶回家做什么?」

叶羚轻轻笑,「点灯说话,吹灯作伴,清早起来,梳小辫。」

年代更加古老古老的童谣。还是在叶妈妈活着的时候教我们念过,我记得自己曾经一边念,一边在身后狂追着叶羚揪她的辫子,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苦练脚法,在我想欺负她的时候,三脚两脚把小氓丁一当场制服。

她念得让我心动,「好啊,如果你那位同学真够漂亮,又有支小辫让我去梳,俺娶就娶了吧,免得我妈整天在耳边唠叨。」

叶羚问:「你妈唠叨什么?」

我嘿嘿笑:「当然是整天唠叨你!羚羚该毕业了吧?羚羚该回家了吧?给羚羚打过电话了吗?要不要开车去接?最可气的是,我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她还理直气壮地骂,那死丫头变心了吗?不行丁一,快去给你妈抢回来。」

说完怕叶羚踢我,连忙多补上一句,「都是你叶妈妈说的,要踢你去踢她。」

叶羚没有踢来也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怅然若失。我忍不住轻轻推了她一把,她目光如水地望向我:「丁丁,明年清明陪我去给我妈扫一趟墓好吗?她一定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

叶羚不知道,她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每年的清明,我都没忘去给叶妈妈扫墓。有一次刚好和叶爸爸碰见,男人间话少,相视时只细微点了下头。

她一瞬间落漠的表情让我想拉住她的手,现在就一起奔向墓园,可是我们今天都长大了,从十岁之后,只要我不小心碰到她,她就会失控抓狂。

「羚羚,你想现在去吗?我去拿车。」

「不!」

叶羚摇摇头,「给亲人扫墓要守季节,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季节。」

正文【十】

女人是种比男人还花心的动物。

隔着车窗看着叶羚跟她那位同学勾肩搭背从车站走出来的样子,我心中顿时升起这种觉。中学时最亲的闺密陈倩无声无息中被取代了,如今叶羚提起她语气比我还要轻松,可怜的陈倩,可怜久远的初中女生情怀。

「沈洋,不是光的,是海洋的洋。」

叶羚对我介绍。

我去跟沈洋同学握手,「还好不是光的。不然按我一贯的坏习惯,马上会给你起个绰号什么的。」

貌似漂亮的女孩都很大方,我握着她的手足足摇晃了一分钟,她也没恼没生气,居然还轻轻冲我笑:「你就是小丁哥哥了?闻名不如见面,真像阿羚形容的那么超级风趣。」

不愧是大学生,人伶俐聪明,知道用风趣这个词夸男人比用帅哥来得有深度。哪像歌厅里认识的那帮女孩,离老远就叫帅哥,得我听见这两个字就觉得她们在骂人。

叶羚问:「丁丁,人已经接到了,下面怎么安排?」

我嘿嘿笑,「先找酒店安排房间,然后去餐厅吃饭,吃晚饭看电影……嘿嘿,看完一场如果不过瘾,连着再看下一场。」

沈洋对这种安排无疑有些惊奇,「你们清水接待朋友,喜一场接一场看电影的吗?」

叶羚啪地一掌把我从抓住沈洋到现在都没放的脏手打开,「别听他瞎说,他这人是个鬼,你千万小心点。」

在今天这个时代,拉拉手就算鬼,俺这鬼当得也他娘的太单纯了吧。我殷勤打开车门,「沈洋同学,你相信小丁哥哥是鬼吗?」

沈洋很委婉,接口道,「这种事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至于她心中有没有当我是鬼我全不在乎,相亲这种事,我同样只听从自己的心灵。两千年,俺早是个很纯粹的男人了,不再是傻乎乎的小男生。

不过沈洋这女孩真的不错。接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面容秀丽甜美。看得出来,她没怎么拿我当回事,一路下来一直有说有笑,举止大方得体,比当年叶羚带到我面前的陈倩表现不知好了多少倍。

俺也不差她多少,上千元一晚的客房,三个人一餐喝了两千多元的酒水,这在清水算得上顶级的招待规格。叶羚笑我是摆谱,我很严肃,告诉叶羚这本不是摆谱,就是现今俺复一的生活。

我虽然永远震不住童真,如果连个刚走出校门的沈洋也震不住,这四年,真算是白忙了。

吃过饭我把车开到影院,叶羚目瞪口呆,「你……还真要看电影?」

我一本正经,「为什么不?沈洋同学坐中间,我俩坐两边。」

叶羚轻声问沈洋:「你的意思呢?」

沈洋表情轻松,「客随主便,既然是清水的规矩,我就入乡随俗吧。」

电影开演三分钟,我去拉沈洋的手,她愣了愣,一阵轻笑,「小丁哥哥对不起,我实在憋不住,你让我笑一会。」

等她笑完我又去拉,沈洋惑地问,「你不是这么一直闹吧?」

我说,「怎么是闹?看电影拉拉手是最纯粹干净的情,我敢确定,你都不相信这世界曾经那么干净过。」

九十分钟,我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无法知道沈洋在想什么,但她后来一直很安静,眼睛盯着屏幕仿佛聚会神。电影结束的时候,灯光亮起我才松开她,沈洋的手心被我攥出了汗水,被她全抹在我的衬衣上。

「然后呢?」

她眼神挑衅地问。

「去K歌,纯情过了,让我们去体会一把灯红酒绿。」

叶羚有些不,「怎么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我说,「妹子,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我已经没有了话事权,剩下的部分,如果自己再一点主意都没有,你说俺活着还有啥意思?」

她们两个人都跟我同龄,但是我想,我说的话她们一定都听不懂,在她们眼里,我不过在耍酷,在展现一个男人极其幼稚可笑的一面。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歌厅,扬的音乐,婉扬的音乐,嘶吼的歌声,低唱的歌声,当这些一一听过,她们很快两个适应了这样的安排。我一直深信,自己不是那种让人受到被折磨因此来痛恨的家伙。

天南地北地挑歌,天南地北地聊天,把一件事当成是玩耍,我就会变得无比娴

沈洋一次次被我逗笑,被我手段滑灌下一杯杯味道淡苦的啤酒,「女孩子半醉半酣,才美丽到极致。」

我眼睁睁看着沈洋渐渐半醉半酣。

沈洋说:「我怎么总有种觉,你这人像不怀好意?」

我笑,「不怀好意就我早灌你喝药了,啤酒多单纯啊,像矿泉水一样。」

叶羚警惕地提醒她,「沈洋别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然后声俱厉提醒我,「晚上我跟沈洋睡,如果你心里有什么坏主意,最好到此打住。」

我对叶羚说:「反正有你在的场合,我不会也不敢喝醉。放心,就算如愿灌醉了沈洋同学,最多只拉拉她的手。」

正文【十一】

沈洋在清水住下的第四天,童真打电话约我见面。我对自己说,最后追问童真一次,如果还是没戏,这美丽动人的沈洋我就不打算放她走了,这丫头给我的觉总体来说不错,开朗健康,言谈清

去见童真之前,我抛弃一切想讨好她的东西,穿了简单的运动轻衫,剪短了头发,借来高军那辆1000毫升排量的哈利,一次次对自己打气,哪怕是体无完肤,这次也要做回自己。如果她不要我,无论我怎样讨好,她同样不会要,就像我拒绝过的一个又一个温柔女孩。

一路摩托车引擎轰鸣,路两旁的景物像时光一样向身后飞速滑过,可是开着开着我突然一次紧急刹车,轮胎在马路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我足足愣了一分钟,这才发现,又一次仍是在自欺欺人。

七年之前,童真充孩子气的纵身一抱,对我远远超出了一般女孩的意义。叶羚领来的这个沈洋,她长得再漂亮,能用一秒钟就能让我立刻起吗?

我舍得不要童真的身体吗?哪怕仅仅是她的身体?

这些年她的身体让我如此恋,已经变成了比当年疯狂她还要致命的伤。遇见的每一个女孩我都会忍不住和童真比,衣衫尽退后她们的腿,她们的型的曲线弧度,甚至晕颜间的细微分别。

和童真比,沈洋输得很惨。那天在电影院九十分钟,有大半时间我捏着她的手,就是好玩地捏着手,我甚至连碰她其它地方的心思都没动过,哪怕偷偷在心里想象一下,也能承认她是只尤物好吧?

童真,一个小时前在电话里声调慵懒地喂了一声,我他娘的已经很不争气的起了。

开朗健康言谈清的沈洋,点灯说话那部分过去,接下来的吹灯作伴,要直接快进到睡那个刻度去吗?

我很伤

明知道自己是玩具,仍然飞蛾投火般的执不悔,她一个电话说想你,随便找个借口就仓皇奔去,怕她临别前她给你打领带,连她神情间片刻的温柔都上,连件整齐的衬衣都不敢穿,这不是幼稚,是他娘的什么啊。

这辈子我摆不平童真了,两个人,你早被她无数次摆平,哪有余力再去反抗。

在路口见到童真,我已经没有了出门时刻意装出的张扬嚣张,她静静注视了我两秒,短短两秒,我竟突然有种汗浃背的觉。

运动衣太随便,头发短而刺眼,摩托车肤浅轻佻,如果可以回头的话,我愿意重花一个小时打扮过再来。

转眼之间童真向我奔来,几乎没等我作出反应,重重在我嘴上亲了一口。

这当街一口亲来的震撼,不亚于她第一次抱我,不亚于她高考结束那天,冲过来主动挽上我的手臂。

她跳上摩托车后座,搂住我的,趴在俺背上轻快地问:「骑摩托车不用带头盔吗?」

我呆了一阵,「第一我今天没喝酒,第二驾车技术也很好,来的时候没准备头盔。」

童真开心地叫:「开快点,带我在清水兜一个大圈。」

我把摩托车车开得风驰电掣,这种追风而去的觉真好,烈烈的夏扑面而来,清水七月光会晒黑我,风会把灰尘吹进我的领口,有很多路人纷纷侧目,不用刻意做作,我都可以觉出自己多么年轻。

而在身后,童真人几乎整个伏在背上,单薄的夏衫隔不开她房扑来的觉,而热情。

热情,是的,小孩子般毫不避讳,她就这样扑身而上,没有再顾上担心,丁一,我有男朋友。

七年,第一次我们两人见面,没有首先想到

童真的头发被吹得向后丝丝飘扬,她抱得我很紧,脸贴上我的脖子,我情绪昂得像座下那一大团动力澎湃的金属发动机,把车速加到了一百二十,风吹痛了我没有任何保护的双眼,泪贴着眼角直接飞向耳朵,可我不愿意减速,只想飞驰得更快。

童真在我耳边大叫,风声让我听不清楚,她连叫了十几声,我才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远远追来一辆警灯闪的警车。

我靠路边停下,童真有些紧张,我很开心看见她紧张的样子,对她说,「如果警察要拘人,你就说我从路边挟持了你,你是受害者。」

她从我眼神中看出了调侃,握起拳头在我口捶了一拳,她力气真小,比叶羚打我时轻多了。

她的头发全被风吹散,发丝蓬成一团,我帮她去梳理,忽然有些窒息,想顺手给她编出条小辫子,虽然我不会这门手艺,可如果她愿意,我想,学会一定很简单。

「真真……」

我终于没说完,喉咙猛一紧,警车却已停在了不远。

警察下车冲我敬了个礼,我轻笑着冲他点头,童真还是有点紧张,在旁边用手悄悄抓住我的胳膊。

警察眉头皱了一秒,轻声说:「连头盔也不戴,开这么快不安全,以后要注意点。」

我应了一声,然后说,「谢谢。」

警察同志快地走了,童真有些发愣,「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她现在的样子真傻,还总说我这人幼稚。我糟糟的头发,「也许,因为他认得我,或者认得这辆哈雷。」

接下来我没再把车开得很快,童真伏在我肩上说:「读高中时看过一场电影,华仔的天若有情,看完之后我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你骑着摩托车带我飞驰,自己一定很幸福。」

我?为什么竟不是扬光呢?

高中时?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现在我驾驶技术很好,买得起最好的摩托车,养得起自己喜的人,却只能达到她读高中时要求的高度。这让我很挫折,鼓半天勇气想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的那句话,被警察打断之后,再也没勇气去问出第二遍。

「真真……去酒店开房洗澡?」

童真脸庞贴着我的颈窝,「丁一,如果方便,能不能带我去你家?」

我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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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24-08-18 21:20:55

正文【十二】

回家。

我有些心惊胆战,还好家里只有小保姆在,找个借口赶她出了家门,却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带过女孩子回家了,四年?真的已经整整四年,从她们离开清水的那个暑假后开始。

童真问:「还是跟爸妈住在一起?」

我点点头,这是当年跟家人的约定,只要还没结婚,永远得住在家里。童真笑,「你真是个乖宝宝。」

衣服去洗澡。动作飞快得像个趁大人不在家偷吃冰淋的孩子,她成了光光,问我:「不抓紧时间跟我一起洗?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爸妈就回来了。」

我轻轻笑,「我比你快,三分钟就可以搞定。」

童真赤着脚冲去浴室,我坐在沿,不自觉地拎起她随手扔在上的那项链,无意识地拿在手中摇晃。

今天她又换了一链子,只看亮晶晶的钻石吊坠简单判断,价值不会低于十万元。同样价值的项链她有好几款,我一直知道她生活得很富足,她的那个杨光,她宠她给她,永远都不比我差,常常让我无所适从。

童真在浴室大声叫我的名字,我三两下扒光自己,冲去浴室和她嬉戏,没办法,我这人就是这不不争气,这么多年,只在冲去浴室的三秒两秒路上,小弟就冲动的焰万丈。

童真捏着我的小弟玩耍,用水淋用手抓,偶尔曲起手指在顶端轻弹两下,像摆一件好玩的玩具,最让我心里难受的是,我不知不觉已喜上了她这样玩我。

我们在水下互相拨,跟她在一起,情总是像头顶上的淋浴,热热暖暖,淌起来没有尽头,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小弟从不曾低头,她的尖始终坚硬;她下体花房那样温软滑,让我的心永远硬不起来。

我早已经很难分清,这究竟是情燃烧,还是情的效果。

我们互相亲吻对方的身体,她蹲下来,漉漉的头发贴下我的小腹,她的舌尖娴轻柔,喉腔紧促幽深,可以把我完全装入。只有在淋浴下她才陪我做这种深喉,在上,她反而会说,「得太深我会眼泪鼻涕直,丁一,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丑的样子。」

我就没有再强求过,因为同样不想看见她丑。

水声减弱了童真偶尔作呕的尴尬,淋漓的净水从头顶倾泻下来,她因口腔深度刺出的鼻涕眼泪,几乎在我身上留不下痕迹,我抱着她的头尽力顶入更深,女人身上三个,每一个都能销魂。

她一直不能我,但是,她一直都很顺从,无论我怎样用力,她都说,丁一,所有我能承受的极限,你尽管统统拿去。

她真会讨好男人,我很嫉妒那个从开始就抢先了自己一步的杨光。

嫉妒让我脑海渐渐空白,全是强烈的冲动,人有时候会像动物,只剩下单纯的追逐最烈的快,最单纯的

我也许不快乐,可最终照样会出来。

水冲去了童真的泪和唾,她毫不犹豫全都下,跪在地板,头顶着我的小腹等待自己一点点恢复常态。我双手叉着她的头发,等待脑中一点点变成充实。

为什么两个可以最尽情做的人,偏偏不能相呢?还是做这种事,其实本与无关?

童真慢慢站起来,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她的身体轻盈光滑,几乎比十六岁更美,「已经洗好了,抱我去上吧!」

我抱着她去,她说,「换了,你没换。」

她问,「记不记得第一次在一起,你连要了三次,我求饶了?」

她说,「偏偏错过了一季,真可惜……知道吗丁一,初三那年我暗恋过你,可你那时趾高气扬,从不拿正眼看我。」

一直是她在自言自语,我心虚得不敢出声打断,我们在一起很少情,虽然很多事我不明白,可是她不讲,我竟从不敢问。

她说,「那年暑假连下了好几天雨,杨光在我家陪我补高中英语,他比你会哄人,要走了我的第一次。如果……雨不下那么久,如果我有一点心机城府,只要多等几天,等到鼓起勇气扑上去抱你,我们现在就不是偷情,而是光明正大做。」

我很艰难,「如果……你答应,现在还不晚。」

童真说:「你这人还是这么简单。已经晚了,我明天就要离开清水,先去杨光的公司悉一下,很快又要嫁作他的子。你们两个人都很优秀,如果我懂得选择,也不必苦恼这么多年。」

今天的她其实什么都懂,如果两个男人都很优秀,一个做老公,一个做情人。

我发愣了有一分钟,童真接下来又说了几句什么也全没有听进耳朵。上电话振响,我伸手拿过,盯着显示的来电号码又发了几秒钟呆,是沈洋下榻那间酒店的房间号码。

「喂!」

电话里沈洋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慵懒。是的,慵懒。这声音让我联想到她刚睡醒或者即将睡醒,穿著很薄的内衣躺在上,忽然百无聊赖或者空房寂寞。

我礼貌地回应了一声,反应木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沈洋那边有几秒钟迟钝,我问,「哦,羚羚呢?」

「她五分钟之前走了。」

沈洋微微停了一下,补充解释了一句,「她爸爸打电话过来,我觉得不该整天把她在身边,就催她回家看看。」

我飞快说:「嗯,你先洗个澡,我过去接你。」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沈洋什么话也没再说,挂断了。

我默默翻出衣服去穿,童真用足尖轻轻点我,媚眼如丝和我调笑,「干什么丁一?是谁打来的电话?真真明天就要走了,你不想跟我好好多做几次?」

那一刻,她的神情真她娘的天真,天真得有些滑稽。

虽然我也非常不想离去,尽管她忽然间伤透了我,但至少还是我一直眷恋的容颜,那样完美的身体和温柔带笑的眉眼,我该怎么抗拒?眼前这女孩我真的恋,但是我想让自己明白,或者想让她也明白,人一定要清楚最值得自己珍惜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付出的得到,什么都不丧失的得到,只赚不赔的得到,这种贪婪占有一切的快,谁都不可能永远一路披靡下去!

她不知道这四年,为了超越那让我嫉妒的杨光,明争暗斗、良为娼、欺凌弱小……各种各样的坏事我都尝试做过。男人为自己想得到的女人拼抢玩命,她用一个词优秀,就想全都抓住。

我不知道杨光为她付出了多少,但这么多年她下来,不会比我努力更少。拥有其中一个已经是她的幸福,两个全要……

她太幼稚,竟然不知道当一个男人配得上优秀这个词,对身边女人的要求,肯放低到只有貌美如花这么简单,放眼望去比比皆是。

童真张臂过来抱我,我心软了两秒,甚至只是一秒,还有位校花等着我去摘采,去征服那个,觉比这个让我轻松多了。

我仍然钻心疼痛,但是却轻轻推开了她,她有些惊慌,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失去我她从来都没想过。

足足望了她十几秒,我拉着童真去摸我的下面。

童真有些嗔喜,以为我刚才是在逗她,她用手轻抚,用嘴亲吻,良久不见动静,飞快张开嘴整含进口腔。她第一次忘记如果我这时起,会顶得她眼泪唾,她的样子将会很丑。

可是我没有。这刚才那次无关,我看着她努力了半天劳而无功,淡淡地告诉她,「花为什么如此娇美?水灌的,光照的。真正优秀的男人,不会想跟从心底里看不起的女人上,还好,俺现在做到了。」

「真真同学,你可真够孩子气!」

我忍不住微笑。

正文【十三】

拎起项链时童真的手在发颤,半天扣不上自己的脖子。穿内衣时她手颤得更厉害,眼神苍白地望向我,像在请求我去帮她。

我走过去,只伸出两只手指一捻,就帮她把衣的背扣扣好。她全身细微地颤抖,我的心竟然没颤,不像过去每次离开,微仰着下巴等童真帮我系领带,心都忍不住要颤上一下。

以前我曾经很认真的想过,不管被拒绝多少回我也不会在意的,一定要成为能让她上的男人。

现在我知道了,她早就上了我,可惜,不是她唯一上的一个。

走出房门,去开院门。

童真忽然从后面扑身抱住了我,脸贴在我的背上轻颤着问:「丁一,我以后回清水,还能见面吗?」

我没有回头:「如果我碰巧不忙,也许会请你吃饭。」

她长时间不肯松手,只是更用力地抱着。我隐隐不知所措,那一刻,心中也许有些软了吧,现在已完全记不得了,瞬间割断般的疼痛,内心复杂而惘,我只能回想再回想,但每次答案都有不同。

院门忽然滑开了,爸爸的车被我们挡在门口,童真飞快松了手,我们稍稍退开了一些,车从身畔开过,爸连车窗都没按下,我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童真。

车扔在了高军那里,我不想再骑摩托,因为我换了衬衣,脖子上还打了领带。我礼貌地问童真:「叫我爸的车送你,还是你自己打车?」

我的电话忽然又响,童真努力在光下向我微笑,光线很好,她怎么努力脸都显得那样苍白,「我还是自己打车吧,你们……都很忙。」

手上电话仍在狂响,我飞快接通电话:「羚羚,又想警告我什么吗?」

叶羚叹了口气,「沈洋……也许有点开始喜上你,我不管了。你要记住答应过我的,这次不能再始终弃。」

我有些无奈:「丫头,我都还没呢。」

叶羚说:「你这人……早晚的事。今天我在家陪我爸,沈洋就给你了。」

我厚颜无地问:「嗨,你觉得沈洋还有没有可能是个处女?」

叶羚破口骂我,「你这全身沾处女鲜血的人渣还是处男吗?你凭什么只要求人家是处女?我警告你,不管她是不是,你都不能始终弃,否则就不许碰人家。」

都说过她不再管,最后还是严厉警告了我这个氓一次,我很难想象出电话那端叶羚口不择言的样子,类似这种赤的男女关系,很少听她语气如此利地当人说过。那边飞快挂断了电话,我一抬眼,童真已走出了很远。

打车去酒店的一路,我都在想,,还是不

见到沈洋,她大概刚从浴室里出来不久,半干的头发披在肩头,微微歪了点脑袋冲我一笑,神情却全不像以往那样自然平静。

我无声注视了她两秒,视线中的这女孩无疑很美,却是那种陌生遥远的美,只有短短的三天相处,刚才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竭尽全力想她,只想出一片朦胧的轮廓。

沈洋问,「看什么呢?」

我说:「看你啊。」

她轻轻笑,「很好看吗?」

美丽让她迅速恢复了自信,这种不经意间的自信淌,无疑让她身上更具有某种让男人怦然心动力量。我没回答,不知不觉又拿去跟童真比较,居然轻轻摇了摇头。也许,面前的沈洋并不真正比童真差,可是她俩不一样,心中的情怀不一样,看人的目光也不一样。

沈洋微笑得顿时有些勉强,「不好看你为什么过来?」

我笑笑:「也不是不好看!算了,我们先下去吃饭。」

原来,一直允许童真高高在上的,不关能力、地位、格、金钱,只限于一个条件,那就是多年来我念念不忘的情怀。我在乎她太多,自然在情场上就卑微了,一如臣子。而她在乎自己太多,所以坚守在城堡里高高在上,宛如帝王。

沈洋愣了愣,「你这人最大的特点……很自以为是。」

我说过这女孩够聪明,她用了特点,而不是缺点。我笑笑,「如果这是我的生活,只有我才有权利去作决定。」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物都很平常,但是一个人的观点会让它们变得不同。

沈洋去拿自己的包。

我转身去打开房门。

正文【十四】

吃饭的过程中,我不时静静注视她。沈洋渐渐有些不安,放下餐具赌气地问:「你都说了我不好看,为什么又总这样看个不停?」

我说:「漂亮的女孩容易被自己的容貌惯坏,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有些坏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变。俺想从你身上看出更多的优点,那样我们接下来的相处会愉快很多。」

沈洋一脸苦恼地说:「还是把羚羚叫过来吧,始终觉得你在耍人似的,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我差点口而出,好啊!但终于没有。跟这越看越好看的沈洋上,需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我心里有些拿不准。叶羚警告我不许始终弃,如果不先过一次,怎么知道最后会弃还是不弃?

我轻轻笑:「你才刚刚赶走了她,为什么不多给自己留点时间享受自由?」

沈洋气急败坏跟我狡辩:「什么叫我赶羚羚走?是她爸爸先打来的电话。」

我说:「叶爸爸人真好,对吧?」

沈洋拿起筷子隔着餐桌刺我,我们一瞬间都笑了,一瞬间,相信我们两个都明白,谁都看清了谁的心思。

接下来就有一些比较轻松的谈,我帮她夹菜,她坦然受之。

那顿饭之后,我们几乎没有更多的废话,直接回了客房。

之前沈洋问我:「丁一,你会不会从心底里看不起非处?」

我摇摇头:「在我自己还是处男的时候都没有看不起过,何况现在?」

我的态度十分真诚,一个女孩子哪怕只拥有普通的姿,幻想她读完大学还是处女之身,说自己不是白痴,仍然是个白痴。

沈洋跟我接吻,吻过第一次,她说:「羚羚让我小心你,提醒我如果没有把握,一定要记得跟你保持距离。我现在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却被你哄得团团转,是我太笨,还是你太厉害?」

我又去吻她,她的舌尖柔软甘甜,馋得我尝了又尝。

我去解她的衣扣,她忽然有些警醒,双手护在前阻拦,「丁一不行,这样发展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轻声问:「恋的准备还是做的准备?如果是恋,不用准备了,这几乎是一秒钟就可以决定的事情。做更不需要准备,至少在这件事上,我敢保证你将要比我还快乐。给你一个说服自己答应的理由,我,比你经历过的别人更加会做。」

沈洋问:「说得这么自信,因为你做过很多对吗?」

我点点头,「超出你的想象还要多,高中的时候我有个外号叫处女杀手,这名号够不够响亮?」

沈洋问,「有那么多处女被你杀,连一个上的都没有?」

我说:「没办法,我偏偏上了一个非处。因此你可以得出这种结论,对我来说处女是不稀罕的,非处的引力却是超强的。」

她飞快被我剥成了光。

我猜沈洋一定想不通,为什么她一直死死挡住口,子什么时候被褪到腿弯的呢?女孩的子一旦被褪掉,剥去上衣时她难道还会再拼命阻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我从来都不信。

沈洋全面失守,不堪我上下挑逗飞快逃到上拿被单紧紧裹住自己。我不再着急,已经光光躺进被窝里的女孩,像是一条钻进网里的鱼,无论她心里怎样挣扎都已是徒劳。

扭开台灯,闭紧窗帘,我平心静气坐在身旁跟她说话,只轻轻拨她的头发。沈洋多少有些慌和紧张。我问她:「昨天你接了十五分钟电话,对方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

她有些犹豫,然后摇摇头,「即使在以前,他算不算男朋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校园里的情能坚持多久呢?丁一,你走……好吗?让我一个人静静。」

「真实的生活依靠着一个人自己的决定。我觉得自己应该比你之前的那位强一点,他买给你的石头手链不足一千块钱,你全身的衣服加在一起比不上别人一件内衣的价钱。这样都被你赶走,我不服气。」

沈洋说:「丁一,生活的全部不仅仅是钱。你信不信,我如果只钱,早在几年前就能傍一个比你富有十倍的大款。」

我说,「信!可是,你相信那样你快乐吗?所以你才会一个普通的男朋友,安守本本分分的生活。然后呢?你将很快又会发现,年轻的信仰不过是一张苍白的纸,没有底蕴的铭刻,再没有痕迹的忘记,你所有的青美丽,就在这里面飞快耗费殆尽。」

沈洋问:「你自己呢?难道我们不是同样年轻?」

我懒洋洋捏她的鼻子,「不同!我甚至不会拿承诺骗你,因为我已经不相信这个。」

沈洋问:「如果你连个承诺都没有,凭什么觉得我会任你摆布?」

我问她:「你是件商品吗?一定要有个明码的价格才决定是不是售出自己?可这样只会让自己贬值,你就不只是在耗费美丽,更是在糟蹋自己的美丽。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想一生都拥有美丽,最该懂得的方法,是在自己还美的时候,努力活在别人心中。」

沈洋的房一点点被我握进掌心,被单下面她的心怦怦跳动,阻挡细微软弱,抓向我手腕的时候没有一点力度。我低头去亲她,在耳边低声对她说,「你只有一个办法让我停止,就是诚心诚意告诉我,你现在想着对不起你那位幼稚的前男朋友,并且痛苦地哭出声音。」

沈洋没有说话,也没有失声痛哭。

我掀开被单贴在她身边半卧,她修长的身体冰凉光洁,我亲着她的鼻尖,「我想自己会记住你这样一个女孩,在你还如此美丽的光景。」

沈洋一展双臂,慢慢抱来与我接吻。

正文【十五】

「吃饭时喝的那瓶红酒,一定提前被你下了药。」

吻到气吁吁时,沈洋这样狡辩。

我从她腿里勾出一把情水,在指尖化开了着她两瓣调戏她,「女人动情却硬拿药当成借口,就一定很容易失身,这借口以后要戒掉。」

沈洋无计可施,「丁一,我虽然算不上纯洁,经历也没有那么复杂!」

我说,「这点我深信不疑。如果你作风一贯不好,羚羚不可能领你来见我,也不会一次次警告,绝对不许我始终弃。」

沈洋说,「大学里发生这种事很普遍。四年我过两个男朋友,只跟一个上过,而且……」

我打断她,「还是不讲的好。」

沈洋问:「会让你……不开心?」

我摇摇头,「不,我尊重自然规律。也不想背思想力,这时候听你坦白过去分心去判断真实度有多少。现在正光光躺在上,我这么力充沛,你这样年轻漂亮,不专心做实在大煞风景。」

她的经验算不上很丰富,跟童真相比,她几乎称得上不会做,亲她下面她会害羞,拉她的手摸她自己的身体她会害羞,稍微过分一点的挑逗手法,她也会害羞。我该承认自己是彻底的鬼,还是该可怜她大学男友的单纯?

整整前戏了半个小时,我差不多掌握了沈洋全身的点,欣赏够了她情动情急的娇羞美态,她甚至不好意思主动求我快点进入,一波波高推她上去,她身子颤了又颤,双腿痉挛过一阵再痉挛,如果我再不进去,只怕她就会力逃跑了。

当我分腿刺进她的身体,她轻叫一声用力抱住了我,咬着自己的下,小肚子都失控到抖。

很久,她被我刺得半张开小嘴狂,在下面扭着身子喃喃说,「我完全相信你很会做了,鬼。」

鬼好不好?」

沈洋脸上漾着片片红,「好!」

我相信这是自然规律,任何人跟自然规律对抗,下场都是自取灭亡。快到了临界点,我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进去?」

沈洋点点头。我心情大好,掀起她的双腿虎躯狂振震到一半,她忽然惊醒,连连推我:「我也没把握。」

娘的到这种关头男人谁还有把握啊,我毫不客气继续狂震不止,「等会出去买药。」

她身子顿时一松,被震得一片酥软。

后的沈洋累成了一团烂泥,我抓起一条在她身下,她半天一动不动。很久她清醒过来,看见我正眯著眼欣赏她的娇态,羞得用力推我,我把头转向一旁给她留点时间清理自己。

我见她真的害羞,下点了一支烟,躺回上时,沈洋已经把我在她身下的巾随便一团扔在脚。

我一只手去搂她的肩膀,她半蜷着身子伏向我的口。然后很久没有人说话,只有她的脸颊偶尔轻轻厮磨。

一支烟完,我拂了拂她的头发,「去洗洗,我们去买药。」

沈洋说,「一点都不想动,让我再歇一会。」

她的双腿不时在被单下动来动去,惹的我忍不住轻声笑,「先去洗个澡吧。」

她说,「还是不想动。」

然后沈洋忽然团身抱我,脸用力埋进我的口不敢让我看见,「丁一,我心里现在好慌,想哭。」

我轻轻笑:「怕我始终弃?」

她摇摇头。

我又笑,「那就是觉得对不起前男友。晚了,这时候才开始哭,我可不清楚该怎么赔偿。」

沈洋无声无息地哭了,泪水顺着我的淌,我轻轻搂着她,心里清醒地知道,青是一幕苍白颜的记忆,无论多么坚信,都有破碎的一天。

她无声哭了很久,一点点展开的身姿线条凄美,渐渐哽咽得泣不成声。而这一刻我又知道,当她哭得越用力,停下来就越早。情或者力都有一定容量,投放得越尽情,耗尽得越迅疾。

如果……要接受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我希望,她挥断自己过去那份恋情的时候,能做得更加迅速。

眼泪让她的脸颊变得滑,婆娑在口滑腻一片,我始终没说话,只偶尔沾上她的脸畔的发丝,没有做出太大的动作惊扰她。

沈洋终于哭累了,仓惶擦了把脸,着鼻尖望我,「我是不是很傻?」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嘿嘿笑,「真正傻的人从来不问别人自己是否傻,只会问自己是否聪明。既然你这样问,估计不是个傻子。」

沈洋轻轻捶了我一拳,「你是个坏蛋。」

头包包里的电话振响,她爬过我的身子,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回头望过来有些苦恼,「他打来的,我接不接?」

我一跃而起,噗地笑出了声,「俺去洗澡,浑身都被你哭透了。」

沈洋飞快接通电话。我走进浴室,她跟着我靠在浴室的门口应答,声音故意抬高了一些,像深怕我听不清内容。

整个通话过程不超过三分钟,沈洋说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然后她怯怯站在门口,「我跟他说了不想去他那个城市,还让他以后别再打我的电话。」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处理事情果断干净,表现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意。我笑笑冲她招手,「过来一起洗。」

沈洋受到鼓励,扔下电话冲了进来,飞奔得有种雀跃般的喜。她真是幸运,我难过地想,如果她的前男友也像杨光那样优秀,她此刻又该怎么选择?

水从头顶淋下来,沈洋像对这样一幕赤身体坦呈相见仍有些羞怯,使劲往我怀里拱不让我直勾勾看她,低声说:「我心里还是有些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说:「很容易啊。尽量展现出你最优秀的一面,让我更多一些上你。」

她微微抬起头注视我,轻声说,「让你这种人上,我想那一定很难!」

我问:「那怎么办?我们错过了第一眼看见就互相上的季节,现在彼此都只好更努力地讨好对方,才更有把握最后能厮守在一起吧?」

沈洋更加贴紧我,「给个承诺让我放心一些好不好?」

我摇摇头:「无论我做得到做不到,凡是正儿八经的事情,都不在任何人面前做任何一种承诺,那怕是例如,明天买套廉价内衣送你。因为承诺过之后,做到了是分内之事,做不到却是无能。除非我开口承诺的时候,已经确定这只是为了骗人。」

沈洋惘了片刻,「丁一,等会出去,给我买条手链行吗?」

我点点头,「没问题,完全不用先看标签价格那种,随便你选。」

沈洋哧一声笑了。

我愣了愣,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这女孩比我聪明,我舌剑耍了半天酷,她只用一秒,就证明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

真是她娘的有文化,不愧读过四年大学。

正文【十六】

在商场珠玉首饰台前沈洋挑了条不足一万元的绿石链。我指着另一条让她看,她摇摇头,「不看价格,是你说的。」

她不贪心。不贪心的女孩身上透着种纯净的美。我有些迟疑:「第一次送东西给你,贵重一点好,免得被你哪天随手就丢进垃圾桶。」

沈洋说:「刚才我丢掉的那条,跟它的价格无关,跟自然规律有关。」

自然规律也是我在她面前说过的。她习惯用别人说的话,去驳的那人心服口服。

付过钱沈洋立刻把手链戴在腕上,包装合和发票直接丢在柜台,售货小姐提醒发票可以拿来保修和换货,沈洋说,「一年之内就要修补或者换货,就不是真心惜这件东西。」

我得承认,叶羚介绍来的这个女孩,很值得自己好好惜。

问沈洋接下来想做什么,沈洋静了一秒,「我们去看电影好吗?」

我挠挠头,看电影这种事实在很无聊,我更想回房间再做一次。电话忽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皱着眉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真这个名字,而没有立刻接通它。

沈洋装做被就近一个柜台引,主动走去跟售货小姐搭讪。我依然皱着眉头,没拿沈洋的态度为然。其实她听不听见,不归入我的犹豫范围。

电话接通,童真的声音里透着绵软:「丁一,我想和你谈谈。」

我说很……忙。刚挂断童真飞快又打了过来:「我今天一定要见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你家等。」

走投无路般坚决的惶急。

所以,男人不能轻易领女孩回家,当她知道你的家门,当她认识你的家人,当她想见而不能见,仗着有人给她开门,她会直接跑进庙里。

我这和尚终于妥协了:「好吧,你想在哪里见面?」

挂掉电话后我有片刻伤心。明明是自己一口咬定两个小时后见面,电话断了,才后悔为什么不是一个小时、十分钟、或者立刻?

我望向沈洋,她慢慢接近过来,我转身走,她脚步轻轻跟着我前行。我说,「能不能挽着我的胳膊,就像挽自己男朋友那样?」

沈洋毫不犹豫挽了上来,身体贴我很紧,甚至能清晰觉到她的体温。很久,我有些苦恼地说:「沈洋,现在我处境跟你一样,必须割断过去的一些事情。借你美丽动人的巨大力量,帮我撑过这一关好吗?」

沈洋犹豫了一下:「很难吧?跟我美不美丽无关,你应该很在乎她,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得出来。」

我轻轻笑:「你趴在我口痛哭的那一阵子,心里还在乎着谁?现在你挽着我一起向前走,又是在乎着谁?总有一个人跳出来取代前面的一个,这仍是自然规律。」

沈洋不再拒绝。我领着她选衣服,从内到外,一件一件选个不停,从这间商场匆忙杀向另一间商场,两个小时太短,给我两天、或者两个月多好?那才能把沈洋包装到最美。

最后的半小时,沈洋连衣服都懒得试穿了,静静望着我,「丁一,能不能听我一句建议?」

「你说。」

沈洋说,「如果你觉得我能带出去见人,不是我穿了什么衣服。如果我足够自信到是你现任的女朋友,跟你去见任何一位前女友,表现都不会比她更差。」

我问:「你想?」

沈洋说,「三个字,你敢对我说出来,陪你去我保证震得她头晕。」

震得她头晕,这觉想象一下都他娘的让人兴奋。「我你!」

我对着沈洋说。沈洋嘴角上扬了起来,皱起鼻梁轻笑。我又叫了一声,「沈洋,我你!」

沈洋冲我扑来,商场里人群熙攘,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良久,始终没有听见观众的嘘声,沈洋说,「丁一,有没有觉得我俩般配得像一对金童玉女?会震不晕谁呢?」

结果听了沈洋的建议,买好的衣服全寄存在商场,她依然简单的牛仔短袖衫,打了辆车直接去见童真。

在路上,沈洋问我:「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什么你仍在乎她,却不想见她?」

我是如此地不厚道,当着这个女孩恶毒地去抨击另一个女孩:「她太贪心,当人拿她当葱的时候,她拿自己当成了一盘菜。」

沈洋说:「她一定比我漂亮,不然,你说的这种女孩,不会让你这样为难。」

我笑笑,「没自信了?」

沈洋说:「不!自信跟一个人的容貌没关系,最少不是那种绝对关系。」

她充自信的飞扬神采真是动人,一瞬间,我开始相信她也许真的能震住童真。「沈洋,我渐渐会更你,你……震住我了。」

正文【十七】

童真在名都酒店二楼餐饮厅近窗而坐,手上摆着一只美的打火机,玻璃墙外正一盏盏渐渐亮起灯火,她出神望着窗外,指中一支细细的香烟夹腾起一缕雾气,白的烟灰烧长了一寸,她却像是恍惚不觉。

我轻轻叩了叩桌面,童真猛然回头,第一眼看见挽着我手臂静立一旁的沈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沈洋,俺女朋友。童真真,我初中同学,兼多年朋友。」

沈洋轻快地笑,「真真,你好!」

童真只愣了第一秒,然后淡淡笑了,「丁一,你真孩子气。请坐沈洋,你真漂亮。」

我本以为自己要赢,仅仅过了童真发愣的那一秒,我顿时明白这次输得更惨。电话中童真是的语气惶急而脆弱的,突然之间,她笑得君临天下般恬静自信,像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女王宝座。

她全没拿沈洋当回事,那绝不是出自伪装。

我傻傻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孩言语锋。说实话,沈洋从头到尾并不比童真表现差,是我自己太差,蠢到以为拉个人支撑自己就会变得高大。我开始检讨自己,这分明就是示弱,而不是他娘的强势。

半个小时后,咖啡只装模作样喝了一两口,她俩话题已经扯远到电影院正热映的《角斗士》上面。

童真望向我:「丁一,你从来没请我看过电影,等我下次回来,别总是请吃饭,直接带我去电影院好了,听沈洋讲看电影拉手,想象中那觉真好。」

我说:「别傻了真真,这种小动作除了男女朋友,和别人没觉。你不是有话要说?我现在就想跟沈洋去看电影。」

童真笑着摇头,「已经没事了。下次回清水,我们再约。」

沈洋飞快站了起来,「丁一,等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童真静静望着沈洋离去,我握着盛了清水的玻璃杯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借口也跟过去,又怕会被沈洋笑话。

然后童真说,「你女朋友很懂事,比你要强。丁一,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

我吐了口气,「男人结婚以后才会真正长大吧,我考虑一下,抓紧时间搞定她。」

童真说:「别害人丁一,我喜这个沈洋。」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真,你这是在严重看不起俺对吗?说起养家,说起赚钱,说起疼自己心的女孩,老子绝不会比你那位狗杨光差。沈洋这丫头不错,我不过比你们少读了几年书,就配不上不错的女孩了吗?她先哭着喊着想跟我,我才慎重考虑结婚的。」

童真说,「对!你知道已经搞定了她,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们才认识三天,我认识你差不多十年,我都不敢嫁你,她……凭什么呢?」

这番话讲得大有问题,她说不敢?她问,沈洋凭什么?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童真一瞬间有些伤,「丁一,别提杨光了,我很惭愧这么多年都对不起他,明明的不是他,却始终拉在手边当稻草。不过心里也常常恨他,如果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也许,我早就敢说你这句话了。」

我差点口而出,娘的只要你现在敢痛痛快快说一句,老子……我终于没能说出口,沈洋很快就会回来,轻易对一个女孩说我你果然幼稚得可怜,俺没长大,真没长大。

我静了静心神,好吧,我再一次他娘的静静心神。

「真真,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怎么样。蹉跎了三年,拼搏了四年,对一个女孩七年不变的眷恋,老子该值得骄傲吗?处女……从第一次,我就告诉自己这是自然规律,不是我、或者任何人能对抗的。你以为我很在意这件事?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种觉,告诉我,我改。」

童真说,「七年前我是个小女生,我觉得这种事是很严重的污点。」

我痛苦不堪,「难道现在你还是个小女生吗?老子发誓,这辈子睡一百个处女,也不会上一个。」

我心虚地瞄了瞄通往洗手间的路,怕沈洋这时会突然回来。如果……老子赔她钱,送她一套房子,在清水帮她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拉小架赔情道歉,承认男人嘴里说谁都是骗人,做这一切,够不够呢?

童真轻轻笑,「不用紧张,如果我是沈洋,你不亲自去叫,最少还能在洗手间等上两个小时。」

但愿她判断得够准。我回过神来盯着童真,等她明确答复。

童真安静了几秒钟,「我心里有一个结,一直都解不开,心虚到碰都不敢碰。记不记得高考结束那天从考场出来碰见你?我当时想过,哪怕你……彻底变成一个地痞氓,也要开开心心说我想嫁给你。那是,没有丝毫考虑利益得失的,我自己知道。」

我有些愕然,那个下午我哭得多痛啊,她视若不见,居然说当年想嫁给我?童真轻声说,「可是我拉住你的时候你愣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你不是等我。你在等别人,在等一直让我害怕的那个人。」

羚羚?我惑地说,「那天我去等叶羚啊,你应该知道的。羚羚,她就像我亲妹子一样,这你也该知道。」

童真笑,「丁一,你如果跟叶羚上过,还敢说你我,我这辈子死都跟着你,十个杨光一百个杨光,我看也不会看一眼。」

这闺女思想简直坏透了,竟挑唆我去伦。「别……开这种玩笑!」

我有些发呆,张口结舌,「我……跟谁上,也不能……算了,这话题到此为止。」

童真默默注视了我很久:「还在心里怪我始终抓着杨光不放吗?你领一百个像沈洋这样的女孩过来,我都会淡然一笑。可你只要在我面前想一下叶羚,我就能立刻败退到千里之外那么远。我为什么回来?就是想知道叶羚的现状,她一天不嫁人,我怎么敢跟你?」

我松了口气,「别说了,羚羚几年前就有了男朋友。」

童真说,「你真傻还是装傻?记不记得在高中门前你拉起叶羚狂奔那次?我当时远远看着,叶羚边哭边跑,眼泪横飞却遮不住脸奋不顾身的幸福,我敢保证,你那天哪怕带她直接跳进清水河,她跟着你跳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那天我只记得叶羚被我拉得跌跌撞撞。幸福?腔幸福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啊!

童真问:「叶羚心里难道装得下别人?叫沈洋出来,她们在一起四年叶羚的情况她一定清楚。如果叶羚真有男朋友,我发誓,愿意留在你身边一辈子跟你生死相依!我现在就敢理直气壮对杨光说,对不起,我一直的人是丁一。」

天地空旷,清风香草。

我发现,童真看透的丁一,比我自己还真。四年来我为了童真厮杀拼搏,四年之后,当我忽然想起足以给叶羚一份幸福美的生活,这一刻,再也舍不得送给别人。

羚羚就算有了男朋友……难道老子不会去抢?

童真生气地瞪我,「是你先不要我!」

我点点头。

童真说:「所以是你欠我。」

我点点头。

童真说,「所以我任何时候回清水,你都要空偷偷陪我!这辈子不许反悔!」

我咧开嘴傻笑,娘的等俺抢回羚羚,偷吃这种事,该不该做呢?

正文【十八】

第二天童真走了,沈洋留在了清水。

沈洋在去卫生间之前,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接通悄悄放在了台边,我跟童真之间的对话,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的明,永远都超过男人。沈洋回来之后告诉我,叶羚在学校没过男朋友,脚法凶残到生人勿近,没有男生不怕挨踢。

我和沈洋接触时间太短,仅仅算是恋了一个下午,当她轻轻松松说起分手,一滴眼泪都没哭。我很敬佩沈洋的干脆利落,这辈子我遇到过很多漂亮可的女孩,她是最让我欣赏的一个。

送沈洋回到酒店之前,我叫了两瓶酒把她灌到半醉。

回到酒店我们又做了一次,我很想,她也有点想。

当我锁上房门抱起沈洋的身子,沈洋说,「等你真正开始跟羚羚好了,再被骗得和你上,我一定会愧疚。」

我跟她调笑,「很好啊,羚羚已经等了七年,不防再往后推她几天。」

把沈洋剥光,我在明亮的室灯下一寸一寸欣赏她的姿,忽然发现,原来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美。她和童真不一样,皮肤没有童真那样白皙,可她细腻;晕没有童真那样淡红鲜,可她健康。

半醉的沈洋甚至不像下午那样羞怯,她不娴,可是已经有勇气尽情释放她的美态。

沈洋说:「在自己还美的时候努力活在别人心中……丁一,你绝对是个大骗子,你用这种方法,骗过多少女孩子上?」

我嘿嘿笑,「这话对自信的女孩才有用。你不相信自己够美,怎么可能被骗?」

我用亲吻拨渐渐把沈洋哄得动情,一心想让沈洋得到更多,我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只靠指尖和舌头,让她到了一连串高。每次她都筋疲力尽,恢复后才发现我一直没有真正上她。

黎明前她有些苦恼,「怎么办?丁一,以后不到你这样的男朋友怎么办?」

我告诉她男孩都是跟着女人长大的。当他不懂这些,身为女人就有责任教会他,怎样才能让自己快乐。「

男女之间有些事情很奇妙,女人一旦敞开了身体跟你做,并且经历过失控高之后,她就会变得很放松,很佻皮,可以毫不害羞地跟你谈任何话题。

沈洋窥见我的小弟依然蓬,居然主动用手在上面拍了一下,「连我自己都还不懂,怎么教人?如果我以后了个笨男朋友,请你去教他好吧?」

我们两个都嘻嘻笑,这种话题让我兴奋,悉心讨好了她一整夜,我也迫不及待想让自己舒服一次,轻轻分开她的腿,慢慢顶了进去。

沈洋很快乐,最少在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开心地呻,主动股和我撞击。我的觉有些,一边着她,脑海里一时想起童真,一时想起叶羚。沈洋的眼睛大多时间在轻轻闭着,我的撞击让她的身体漾,她说觉自己像艘小船,又有些像……正做着一场梦。

「我们在相时纯洁,做时放纵,奉献时真率,索取时贪婪。男人女人彼此之间的引,究竟靠什么东西在维系呢?人是神圣的,还是肮脏的?」

结束后我半靠在头痛快地烟,沈洋意趴在我的口,开始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会问这种问题,这说明她们身上还带着学生的单纯和茫,不幸的是,我永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

我说,「人是种矛盾的生物,身体是神圣的,灵魂是肮脏的。」

沈洋说,「不对哦!我觉得灵魂是神圣的,身体才是肮脏的。」

怎么说都好,这种问题本没有答案,不是一加一算术,也不是字词注解。我没上过大学,甚至不算读过高中,稍微带点深度的人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讨论。我只想让自己快乐,想让自己正抱在怀里的人快乐。

天快要亮了,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也许这些困扰就能忘记吧。「沈洋,人生很长,青很短。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全提出来。」

沈洋喃喃说,「你说过自己开口承诺的时候,心里已经确定只是为了骗人。骗子。你们两个……都是骗子。」

我有些郁闷,怀里这女孩够美我才答应,居然说我是骗子,还拿我跟她以前遇到过的骗子相提并论?

沈洋砸了我一拳,「我是说你跟叶羚!来之前她对我说清水树美水美,有多好多好;她有个哥哥,人多好多好!说一辈子呆在清水也不错,找一份喜的工作,过轻轻松松的生活,赚钱养家这种事给你这男朋友去做,不会累着我烦着我,永远把我当小公主养着。」

沈洋痛苦地说:「我本来想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啊!不过又被叶羚哄得心动。一直听她说跟你一个妈妈两个爸爸,原以为是同母异父,上当了,早知道不来。」

我小心翼翼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洋说:「反正一时想不起有什么地方好去,清水不错,你要负责帮我安个家。别做出这样一种愁眉苦脸,你先是混了我的视线,又彻底颠覆了我以往的信念,如果我在清水过得不好,你得永远像亲人那样安我。」

这又是一个一辈子那样漫长漫长的承诺吗?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贪心,一开口除了永远还是永远?

我嘿嘿笑,「好!」

沈洋有些不,「居然回答得这么快,一听就没经过大脑。」

女人思维复杂,果然不好掌握,俺还需要继续修炼。

正文【十九】

等我们睡醒已经是下午。沈洋腻在我口不想起,我一面有些心猿意马,一面苦苦思索怎么去见叶羚。

漫长漫长的青飞快逝去,我和叶羚错过了整整一季。十五岁那年,如果不是她领着陈倩过来而是直接对我说,丁丁,羚羚不想做你的妹子,做你的女朋友行吗!那该有多好?

我不是遗憾蹉跎了读书的时光,我遗憾失了自己最纯真的岁月。今天我可以理直气壮说她,却不能理直气壮地说,羚羚,这辈子我只你一个。

一辈子只谁一个!经不起一点风雨充稚气的誓言!但用一种响彻整个膛隆隆轰鸣般的声音说出,即使最终并不能兑现,即使今天,我们都知道这种承诺几乎不可能兑现,可当时那个让自己虔诚承诺的女孩,任何人一生都会放她在心底最珍贵的地方。

那是我们的少年,我们的身体还有灵魂,都同样神圣干净的少年。

其实我有些心虚,反而是沈洋一直给我打气,「丁一,就坚信叶羚一直在着你吧。她最给我讲的清水,全都是是重叠了你身影的清水。如果当时不是以为你们是异父同母的亲兄妹,早就能断定她彻彻底底在恋你。」

沈洋说:「别傻了,在洗手间听童真提起叶羚,当我忽然明白过来你们不是兄妹,一瞬间就认输了。没有人能赢叶羚,她把对你的,在她的生命里保存得洁净纯粹像一块完整的璞玉,换了别的女孩谁来面对都会自惭形秽。」

我挠挠头,「可她会踢人!」

沈洋问:「踢你一下都怕?」

我很是苦恼,「踢得多疼我都不怕,就怕那其实是在拒绝。」

沈洋说:「也许叶羚觉得你一直在当她是亲妹妹吧。你要清清楚楚地说你她,不是兄妹之间那种疼。」

她忽然有些不甘心,「总听羚羚从你们小时候讲起,真让人有亲兄妹那种错觉,丁一,我恨你们两个。」

沈洋无可奈何地从我口上抬起头,「为什么你俩不是亲兄妹呢?」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她如此表情痛苦的时候高兴得咧嘴笑,伸手去捉她口悬起的捏。沈洋去拨我的手,拨来拨去之中,她的尖一点点硬了起来。她更加痛苦,抓起我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我没敢叫疼,一把掀翻她骑了上去,又去摸她的腿。沈洋用力夹着大腿求饶:「不行了,下面火辣辣的疼。」

出手指让她自己看,「了这么多水,怎么还会疼呢?」

沈洋说:「水是自然规律,疼也是自然规律。你饶了我吧,去洗澡,快!」

我已经完全起了,分开沈洋的双腿看了看,瓣果然有点水肿,昨夜是摆得时间长了一些,却不舍得放过她。谁知道以后再想上她,她还有没有配合俺的时间心情,或者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机会啊。

上她的身子慢慢顶进去,沈洋闭着眼睛了口气,「轻点!」

她这是在迁就我。我向来不缺少这方面的经验,经历过的那些女孩们成全了一个合格的狼,她们教会我做,教会我轻易读懂女孩躺在上时的姿体语言。从很早我就知道,当一个女孩身体疼痛的时候,很难抵达高的沉沦。

入之后我不敢太用力动作,尽量放松自己的体,最大限度地获得快

沈洋说:「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表姐向我传授经验说,做的男人与真心的男人,是金币的两面,看见了一面,就看不见另外一面。」

她跟我亲吻,舌尖绵柔软。

我问然后呢?

沈洋说:「平心而论,女孩都喜劲辣得让人又又恨的『做的男人』,但更在乎,更想要陪伴和拥抱的,还是那个『真心的男人』!所以丁一,不管你多么擅长做,我也不会留恋你。你不妨暴一点,别试图讨好每一个跟你上的女孩。」

难道这丫头有些不过瘾吗?我加了点力气边动边笑:「你以为我会对每一个女孩都这样?别傻了,做的男人,也分只想让自己舒服的男人,和努力让两个人都舒服的男人。很不幸我属于后者,你就把我列入,真心跟你做的男人好了!」

偶尔我得舒服,会猛地动上两下,沈洋又痛又无奈,嘶嘶着凉气,「就像钱,能买来房子却买不来家;只做,多少次高也做不出情。在我对情还抱有憧憬的时候,你别把我最后一种信念也一并摧毁。我会恨你的丁一,会深深地恨你。」

她下面淌出一阵热,小腹上肌挛动,张嘴轻轻咬我的肩膀,部轻举轻

女孩子喜听人讨好,这才是世上最好的药。

趁她短暂的一刻动情,我不敢恋战,顺着她股一股滑滑的暗涌,把自己全身的快送上了巅峰。

潦草擦了几把身子,我嗪了口温水,吐进沈洋身体帮她内外清洗,她有些慌,「不敢再陪你疯了,不是已经过,你还干什么?」

我含含糊糊说,「用温水暖一下,等下不会疼得那么厉害。我希望你能承认,我是真心跟你做的男人。」

沈洋说:「承认了又怎么样?以后呢?」

她不明说我也清楚,她是在担心该怎样面对叶羚。我很有些汗颜,也许是少年时的成长环境使然,我的情和真心完全分裂成了两个独立部分。我说,「羚羚单纯得像个村姑,她那边给我,反正不会最后困扰到你!」

沈洋说:「丁一,羚羚再怎么单纯,我也无法相信,这种男女间的暧昧能骗过最好的朋友。现在你有两个办法让我停止,第一是你很干脆地直说,希望我痛快离开清水。或者让我觉得没脸看见羚羚。」

我嘿嘿笑:「傻妞,先让羚羚觉得对不起你就可以。是她先害了最好的朋友,你难道忘了?作为叶羚的直系亲属,我有义务替她承担一部分责任,罚她陪你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如果她赔不起,就得答应先拿俺去应付一下。」

沈洋被我逗得轻笑,「你难道很优秀吗?从来没见过男人香你这么坏的。」

正文【二十】

洗漱完毕,沈洋给叶羚打通了电话。叶羚过来之后,第一眼就瞄上了沈洋腕子上那条新手链。我暗暗猜想羚羚会不会失望或者生气,但是她没有,用一种很轻松调侃的语气对沈洋说:「新链子很漂亮啊!」

沈洋大大方方笑,「早知道选一条最贵的,那才算不虚此行。」

叶羚冲着沈洋吐舌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荣?」

然后轻轻踢了我一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叶羚来之前,沈洋从头柜上拿起手链让我帮她系上的时候,我提议不如多买条更贵的给她。沈洋静静望着我,「别用价钱衡量沈洋,那会伤我的心。别用价钱衡量这条链子,那让你显得……庸俗。」

我相信沈洋是那种可以一直让自己增值的女孩。骨子里的那份聪明和灵气,让她配得上更好的东西。

和沈洋对视了一眼,沈洋淡淡一笑,说:「为了庆祝得到这条新链子,我提议再去看一场电影。」

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这鬼主意是沈洋出的,在昏暗的环境中拉起叶羚的手,紧紧抓住不放,很幼稚搞笑的点子,却让我兴奋万分。

叶羚轻轻笑:「看电影?你们两个真是臭味相投。诶……这种事拉上我干什么?都当自己还是中学生吗?」

去影院的路上,她们两个在后座头接耳,隐隐约约听见叶羚趴在沈洋耳边吐出一个男人的名字,沈洋淡淡说:「自然规律不是任何人能拒绝的。我俩已经结束了,他再打电话给你,干脆不要接。」

关于那个男生,我跟沈洋也提过如果他也来清水,我同样愿意帮忙。沈洋说,「别做得让我看不起自己好吗?」

因此我更加看清这真是个痛快的丫头,同时更坚定了努力留她在清水的决心。

沈洋问叶羚,「这样不好吗?」

叶羚说:「当然好,我早觉得那家伙配不上你。」

沈洋笑得很随意,「所以羚羚,你要承担起帮我找一个更好男朋友的责任,不然我跟你没完。」

叶羚惊奇地问:「难道……现在这个不够好?」

沈洋说:「当然不够。

叶羚轻轻笑,「你这家伙真臭美。」

拿了票,沈洋让我坐在中间位置,我不干,坚决让沈洋坐在中间。叶羚明显有些好奇,看不懂我跟沈洋在玩什么把戏。电影开始几分钟,叶羚低声笑:「沈洋,你拉错手了吧?」

我带着几分紧张恶狠狠把手伸过去,沈洋把叶羚的手给我,我一把抓紧就死也不放,叶羚挣了两下,影院的座位空间狭小,她无处可逃。

叶羚问:「闹什么啊沈洋?还有你,丁丁,再不放手我开始踢人了。」

我很聪明,早知道自己坐在中间,绝避不开叶羚的夺命脚。

两只手在沈洋大腿上拉锯,我是右手,叶羚是左手,她用了几次力都挣不,开始踢沈洋,沈洋连声叫疼。

然后沈洋把手放在我俩手上,用力握了几秒,对叶羚说:「前后排观众都在抗议了,你们遵守一点公共秩序好不好?」

叶羚掌心里汗津津的,我小心翼翼默默数着她手腕上的脉搏,她脉搏跳动的很凶,每分钟超过一百二十。我很谢沈洋,每次叶羚突然挣扎,她都及时按住我们,等叶羚手上的动作渐渐恢复平静,才悄悄松开。

很久,叶羚怒气冲冲地说:「我去洗手间。」

沈洋说,「丁丁哥哥,我保证她会跑的,松不松手全在你。」

我当然不松。

叶羚把头埋在前座痛苦不止:「你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

沈洋说:「就是简单地玩玩!难道只许你玩别人?」

叶羚猛地直起身子:「丁丁,你也觉得好玩是吧!等电影结束,我一定让你知道厉害!」

沈洋说:「丁丁哥哥说了他不怕疼,就怕你是在拒绝。」

其实沈说错了。我必须承认自己脸皮已经修炼得很厚,到了现在,无论叶羚踢我还是拒绝,我全都不怕。人最难看清的是自己当下的处境,而一旦彻底看清,内心就不会再充惊惶。从拉住羚羚手的一刻,或者从更早一点点,决定要拉她手的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放开她。

电影结束的灯光亮起,我仍然抓着叶羚。叶羚脸通红得像新娘的大红盖头,沈洋看我两眼,再看两眼叶羚,她始终在笑,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一份好玩与开心。

周围的观众散尽,沈洋说,「我们也走吧?」

叶羚先跳了起来,沈洋向后缩着身体,让我紧紧跟在叶羚身后,叶羚无法甩,冲到安全门外的人行道,恶狠狠回头威胁:「再不松手,我……」

我飞快接口:「最好踢断我的鼻子,踢断之后,你会不会心疼?」

看得出一瞬间她心软了,她眼神中同时出无休无止的委屈先让我心有些疼了:「羚羚,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能让我回到十六岁,我这辈子谁都不要,只会要你。」

叶羚狂叫:「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只说,这辈子谁都不要!」

忽然猛地一脚重重踢来。

我腿骨疼痛断,猝不及防拔腿就跑,却不舍得将她松开。童真说四年前她跟在我身后边哭边跑,眼泪横飞却遮不住脸奋不顾身的幸福,我想能够亲眼看见一次,已经错过了年少生涩的那一季,在这个透了的季节,我想跟她好好谈一场恋

做过这么多年的,想不到恋对我,竟然是种陌生的觉。

叶羚体力比我好太多,冲上马路后没跑多久我就不行了,气吁吁回头一看,她轻轻松松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冷冰冰问我:「想干什么?」

我说:「请……你去吃甜筒。」

叶羚狠狠瞪我:「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最怕吃甜筒?」

「咦?你不是一直……」

叶羚说:「小时候跟你一起吃太多了,现在只要含一口冰的东西,牙立刻会疼。」

我有些汗然,「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叶羚说:「因为每次你请我吃甜筒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特别干净,特别的甜。」

我嘿嘿傻笑,觉自己心里很甜。

叶羚又是一脚踢来,「不是这种!」

然后她欣赏了我很久呲牙咧嘴的表情,「算了,难道你身上还可能保存着干净这种传说中的品质?」

我连连点头,「有啊!俺的灵魂是干净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拿灵魂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哄她开心,我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装得如此气定神闲。

正文【终】

终于讲完了。

很久之后,叶羚轻轻推了我一下,「怎么不接着讲下去?」

「俺不是已经讲完了吗?」

叶羚说:「只含糊其词讲到跟我结婚。结婚之后呢?」

我说,「结婚之后,我们两个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还不够我神气的啊?」

叶羚问:「她们呢?」

「羚羚,其实那时候要怪我们两个人都傻,如果不是从小你就踢我,也许我们的少年时光不会绕那么长一段弯路,甚至连陈倩都不会足。找不到自己情的人都很惘,茫然失的路程中,擦肩而过的那些女孩,请不要跟我计较。」

叶羚一定是被我的真诚打动了,伏在我口安静了很久,轻声轻气地说:「十岁那年我来了初,你当时还是个总我的孩子。妈去世之前握着我俩的手说,一辈子要像亲生兄妹那样拉紧双手互相护。你在前连连点头,我委屈得偷偷哭了。拉手这种事也分季节,不同季节拉手的觉是不一样的,你始终那么心,从来都没察觉。」

我有些愕然:「你……可真够早。」

叶羚拧了一把我上的软:「女孩比男孩成早是自然规律。」

我连忙点头:「对,自然规律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叶羚说:「对了,沈洋一直不到合适的男朋友,你这坏东西有没有从中作梗?」

我摇着头,「绝对没有这种事!」

伸手把台灯拧灭,脚去解叶羚的睡衣。三年了,每次做都要关灯,叶羚在这件事上特别固执,除了费尽心机灌醉她的几次,平时怎样纠都会被拒绝。

关了灯又有些不甘心,「羚羚,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美,关灯对我简直是种折磨。」

叶羚挡住我袭向腿的手,「上个礼拜沈洋生,酒喝多了硬拉着我夜里陪她。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这种事我怎么敢知道。「人喝醉酒说一些醉话,当成笑话听就行了。羚羚,关了灯就是做伴时间,你摸摸,俺已经很想!」

叶羚重重吐了口气:「我忍了你们很久,实在忍不下去了,开灯。」

我有些慌

叶羚拧开台灯皱着眉头望我,心事重重的模样让我心疼,想耍赖,一时却又无路可逃。「羚羚,是我不好惹你心里不高兴。我明天去找沈洋说清楚,劝她尽快离开清水。这三年,凭良心说我们算对得起她。」

叶羚说:「钱只能买到房子却买不回一个家。你不找她,她最近也准备离开。」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女人一生中的青太短,其实以沈洋做事的能力,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份很好的生活,不能耽误了她一辈子。」

叶羚淡淡问:「你真舍得?」

我想了想:「舍得。这辈子有你陪在身边,我早知足了。」

我的态度很诚挚,叶羚像一块璞玉,从孩提时一切的纯净美好,直到今天都被她完整地收藏在身体深处。任何女人跟叶羚放在一起比,她们都输得很惨。

叶羚问:「连孩子一起带走你也舍得?」

我愣了愣:「哪来的孩子?」

想来想去都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一刻,强作镇定不再做任何徒劳地退缩,「哦……她对我说,已经拿掉了。」

叶羚说:「她那样说是在骗人。等娱乐城的事务接完毕,沈洋就要走了,她心里一定在想,当她决定离开清水,那个孩子拿不拿掉,已经跟你没有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

同样的话童真其实也对我当面讲过,这让我有些郁闷:「是她的尽管都带走,不属于她的,她带不走任何东西。羚羚,这件事你尽管放心,我明天就搞定它。」

叶羚有一阵子发呆。呆了一会,忽然发作起来对我一阵掐,「丁丁,你这人越来越坏了,越来越狼心狗肺越来越残忍,在你眼里,还有没有什么是值得你珍惜的东西啊!沈洋跟了你三年,孩子偷偷拿掉过三次,你怎么说起翻脸,还能像翻书一样?」

我拂了拂叶羚的头发,「羚羚,不说整个清水,就说我们自家那几间歌厅、娱乐城这些地方,每个月,甚至每天,有多少女孩因为堕胎这种小事请假?随便歇上三五天就能继续上班,算得上什么呢?」

叶羚冷冰冰说:「这件事你别想说服我。」

我说:「好!那你就反过来说服我。今天,除了剩下你能说服我改变主意,其他人很难做到了。」

叶羚说,「我们去医院检查过好多次,结果都说我的输卵管不通,也许这辈子不能生孩子。」

我态度极其诚恳地安她:「俺不在乎!在我眼里孩子跟钱一样,都是生不来代死不带去的东西。」

「可是我非常在乎。孩子是生命的延续,让人受幸福的源泉。你……劝沈洋生下这个孩子,你们俩可以……」

叶羚低声嘟囔出两个字,「前提是孩子必须由我来养。」

我苦苦一笑,「不可能。」

叶羚问:「不是总吹牛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我说,「哪怕是做戏给别人看的一次离婚,打死我都做不到,沈洋那里她也不可能答应。哪怕让我发现她偷偷有过这种念头,我也会毫不犹豫赶她走。这样吧,想办法说服她随便找个男人结婚,生下孩子之后送给我们来养,行不行?」

叶羚问:「难道沈洋会答应?」

我用力抑住肚子里计得逞的狂笑:「让我试试看吧!」

叶羚催促我:「现在就给沈洋打电话。」

我挠挠头:「明天行不?」

叶羚说:「就要现在打,你可以去洗手间,我保证不偷听。」

我灰溜溜去了。

电话拨通,沈洋等了几秒不见我说话,在那端像轻轻叹了口气。我问:「还呆在娱乐城呢?」

沈洋说:「节假这边最忙,我一个打工的,哪有你那么好福气!怎么敢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羚羚呢,她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我说:「这时间她哪睡得着!这几天都挂念着你要走的事。已经搞定她了,她想要这个孩子。」

那边的沈洋有些迟疑。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是开心还是委屈,是郁闷还是轻松。静静等了她几秒钟,我问,「怎么不说话?」

沈洋说:「总觉得我对不起羚羚,丁一,这样狠心骗了她这么久,你难道一点都不内疚?」

我咧开嘴轻笑,「还不是当初你要求我承诺的,要负责在清水帮你安个家,如果你过得不够好,俺得永远像亲人那样安你。你生下了这个孩子,才真正变成我的亲人了。难道这结果你不意吗?」

沈洋不无担心地问:「你说,万一叶羚以后知道了真相,能不能原谅我们?」

我说,「俺这人胆大心细,你一向聪明过人,这种害人害己的真相,不可能蠢到我们自己去揭穿。」

沈洋说:「那好,你提的那几个结婚人选我一个都不喜。即使是做戏,你也要找一个我看着比较顺眼的。」

又不是真结婚成家,这也必须她看着顺眼才行?女人真她娘地变态。我嘿嘿笑:「你看着顺眼,只怕我会放不下心!好了,明天见面再谈。」

小心翼翼溜回卧室,叶羚抬眼望了望我:「这么快,沈洋怎么说?」

我说:「还是见面才能谈得更清楚,估计最后能说服她。毕竟已经呆了三年,对你还是对清水,她同样会有些舍不得吧。」

我扑到叶羚身上,掀开她睡衣下摆去亲她的大腿。叶羚扭来扭去不让我得逞,实在挣不掉,一把拧灭了灯。

我剥下她的内,伸着舌尖她光洁溜溜的下体,这丫头下体寸草不生,纯纯正正是只难得一见的小白虎。如果有灯光照着,剔透白得像剥了壳的蛋,简直不知道有多动人心魄。她一直不让开灯,就是怕我直勾勾盯紧了看个不停。

我暗暗盘算,过几天就是结婚周年纪念,到那晚一定要灌醉她。

叶羚双手飞快捧着我的头,「是不是怪你每次都亲个不停,我才不能怀孕啊?」

这丫头真傻,怀不怀孕跟亲几口有啥关系呢?沈洋最喜我亲,不是照样怀上!我猛了几口馋涎:「别担心羚羚,现在生育方面的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怀上我们自己的孩子,听话,快让我多亲几口。」

叶羚轻轻分开了腿。

安静了很久,叶羚说:「丁丁,等我自己能生的时候,我要生一百个。」

我含含糊糊说,「嗯!」

叶羚说:「如果不是沈洋能怀上你的孩子,我还真怀疑是你那里出了问题呢。对了丁一,去年节童真回清水,她女儿模样生得真漂亮,一起约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看你不释手总抱在怀里,让我有种错觉……那小丫头跟你没关系吧?」

关于这件事情童真一直坚决否认,我这人不喜扑风捉影胡瞎猜:「绝对不会的羚羚!」

叶羚说:「别这么一口咬定。等童真下次带女儿回来,找机会取样本去做个DNA,如果是你的,一定要想办法抱回来让我养,我最喜带孩子。」

叶羚问:「丁丁,爸更中意童真,妈更中意我,我更中意沈洋。说心里话,你自己更中意谁?」

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回答:「你!」

叶羚用力推了我一把:「嗨,有位老同学在省妇幼医院帮我约了一位生育方面的专家,催我时间过去一趟,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块去?」

冷汗不经意间透了我的脊背,「羚羚,还是过阵子我直接带你去北京,北京的朋友对俺保证,一定能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哧地一声,叶羚在黑暗中轻轻笑了出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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